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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里面是幾盒像創口貼一樣的東西,看了看上面的說明,才發現原來是隱形貼。袋子里還有一張便利貼,上面的字體丑的人畜不分,非常具有辨識度:【這是貼腺體的,如果不好用跟我說?!?/br>甚至不用落款,他也知道這是誰了。嚴荀的字歪歪扭扭,跟他的外表嚴重不符。以前傅思衡嘲笑過他,他卻一本正經地說,帥哥寫字都丑,你寫的好看說明你沒我帥。當時的傅思衡沒有現在這么大度,于是故意把作業全寫成錯誤的答案,等他抄完之后再改回來。嚴荀被老師拎著耳朵罵了一通,回來后精神萎靡,傅思衡冷漠中帶著一絲得意地問他,誰帥?可是嚴荀并沒有生他的氣,而是低聲說,你帥。末了又補充一句,我男朋友最帥。那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小o,但傅思衡那時腦子瓦特,還真就吃他這一套。想起這些事情,傅思衡的眼神不由軟了下來,他看了眼窗外高懸天邊的圓月。有人說過,最美好的景色應該同最好的人一起看,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易察覺的、略微可惜的想法。窗戶的正下方,嚴荀背靠墻壁坐著。一條腿屈起,手放在膝蓋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他待了很久,直到聽見傅思衡關上窗戶去睡覺,才爬起來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傅思衡醒后,覺得后脖頸有點疼。像是那種被曬傷的痛,刺刺麻麻的。外面吹響了集合哨,他沒時間照鏡子,直接拿抑制劑噴了兩下,反手用隱形貼貼上了。山上已經放晴了,初升的恒星光芒萬丈,將每一片被雨洗過的葉片都照得發亮。學員們全都圍在cao場上,雖然十公里取消了,但訓練前照例是要跑幾圈熱身的。傅思衡拿了哨子準備帶隊,身邊走過一個人,順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哨子。嚴荀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哨子掛在了自己脖子上:“全體都有,跑步,走——”他帶著隊伍浩浩蕩蕩地跑走了,留下傅思衡和訓練員在原地。訓練員笑道:“我先前還以為嚴荀是那種紈绔子弟,但沒想到這次集訓他表現的這么積極?!?/br>傅思衡疑惑地挑眉:“他哪里看起來像個紈绔子弟了?”訓練員噗嗤一笑:“傅教官,你不是和他是同班同學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br>“知道什么?”“他父親據說是國防總部高級將領,具體我也不清楚啦,是有次開會的時候偷聽到的?!庇柧殕T說道。傅思衡心中一沉,國防總部……嚴荀從來沒跟他提過,他一直都以為他家里挺困難的。傅思衡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是這樣,那他從接近自己到分手,難道都是有目的的?但他很快否認了這個念頭,嚴荀僅僅只是知道他在陸戰隊任職,壓根不知道他爸是傅守明。國防總部和陸戰隊向來處于明爭暗斗的狀態,不是你在總會上捅我一刀,就是我在演習時踩你一腳。包括媒體都自動分為兩個幫派,一類狂捧國防總部,一類猛吹銀河陸戰隊。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前年傅思衡帶機甲隊戰勝了國防總部,日報把他夸上了天,說他會是未來帝國頂尖的alpha將領。而晚報那邊則只字不提,只用豆腐塊的版面描述了一句“國防總部惜敗”。不管怎么說,嚴荀家里都和國防總部有關系,傅思衡的眼眸閃了閃。看來,他以后不能和這個人走得太近,即使發展朋友關系也是個麻煩。嚴荀帶隊跑完步后,開始了上午的訓練。傅思衡站在旁邊看他們做引體向上,alpha矯健的肌rou在日光下泛著汗水。大家起哄讓嚴荀和韓飛比拼,嚴荀看了眼傅思衡,將短袖脫下扔到單杠上。他里面穿著黑色背心,身形高挑挺拔,比肌rou夸張的韓飛要好看許多。傅思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分化期,明明之前看他這么穿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卻有點心跳不穩。在一幫哄鬧聲中,嚴荀整整比韓飛多做了五十個。韓飛氣喘吁吁地跳了下來,他卻還換了只手,輕松把自己提了上去。“哇哇,嚴學長好猛!”眾人喊道。傅思衡偏過頭和訓練員說話,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人群里看。嚴荀見他看都不看自己,頓時索然無味地松開了手。“哎,怎么不做了?”“我還想請教一下怎么練臂力呢?!?/br>嚴荀拍了拍手掌,揚聲說道:“你們沒聽過嗎,alpha練器械其實都是秀給異性看的,我秀給你們看干嘛?!?/br>“哈哈哈哈,也是哦,這里又沒有omega?!?/br>“我可我可,我不介意跟學長aa戀!”“滾你媽的?!眹儡餍αR,順便往傅思衡那里瞥了一眼。他還在和訓練員說話,但側對這邊的耳根微微泛紅,嚴荀滿意地勾起嘴角。中午吃飯時,傅思衡沒來。嚴荀問訓練員他去哪兒了,訓練員說他有點不舒服,先回宿舍休息去了。一聽到“身體不舒服”幾個字,嚴荀立馬沒了和他較勁兒的心思,在食堂打了飯用保溫盒裝好,提著就往宿舍跑去。傅思衡一上午都覺得后脖頸火燒火燎,到了中午那種痛感愈發強烈,只得先回去了。撕開隱形貼的剎那,他疼地吸了一口涼氣,用鏡子對著一照,才發現腺體已經腫了起來。他本來還想噴點抑制劑的,但看起來情況不太妙,只好把抑制劑放到一邊,用濕紙巾將腺體上殘留的部分擦掉。傅思衡感覺那種肢體無力、渾身發熱的虛弱感又來了,他眉頭緊皺,又再次拿起了抑制劑。就在這時,門被敲了兩下,然后從外面推開了。傅思衡剛才太急忘了鎖門,猛然轉頭向門口看去,見是嚴荀,這才松了一口氣。嚴荀關上門走過來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嗎?”他說話間,看見了傅思衡手上的抑制劑,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傅思衡清了清嗓子道:“你來干什么?”嚴荀周身的氣壓驟降,竟然讓他感到了一絲危險。“讓我看看?!彼穆曇舯绕綍r要低了幾個度,將手上的飯盒隨手一放,就伸手掰過傅思衡的肩膀,想查看他的腺體。傅思衡不想讓他看見那片紅.腫,掙扎道:“你干嘛,不關你的事?!?/br>嚴荀本來就對他不聽勸地用抑制劑很惱火,聽見他的話更加生氣,直接將他的手反剪到背后,將他按在了桌子上想看看他的脖子。傅思衡哪里被人這樣對待過,盡管他的動作很輕柔,并沒有弄疼他。但作為教官被學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