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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庭直接從海灘打車到了周謹言所說的購物中心。購物中心是露天的,由幾棟主要建筑和連在一起的低矮建筑物組成,路曲折得簡直像個迷宮,一抬頭便可以看見夜空中彎彎的白月和旁邊懸掛著的星星。道路的中間做了許多裝飾,種了樹挖了池子,還開著販賣報紙和唱片的小型報亭。周謹言坐在供人納涼的傘下玩手機,面前擺著兩杯奶茶。江行庭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周謹言抬眼,把奶茶往他那邊推了推:“想吃什么?”“有什么推薦嗎?”“沒有?!敝苤斞阅弥滩杵鹕?,“我很少來這里?!?/br>江行庭也跟著他站起來:“那隨便走走?”片刻后,江行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報亭,懷疑道:“……我怎么感覺這個地方我們剛剛已經來過了?!?/br>“是嗎?”周謹言淡定道,“那我們換個方向走好了?!?/br>江行庭被他的“路癡找路法”震驚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吧……”【作者有話說:慶祝入v雙更一下小可愛們多看看我】第22章不遠處有一家西餐廳,音樂悠揚,服務生端著盤子來來往往,潔白的圍裙上纖塵不染。木桌上鋪著考究的格子桌布,香薰蠟燭小小的火苗在空中雀躍跳動,一看就是情侶們想象中的約會圣地。江行庭和周謹言挑了個露天的雙人位,服務員過來,殷勤地送上餐具和菜單。江行庭看不太懂,翻來覆去研究了半天,要了份套餐。套餐包含了酒水前菜主菜和餐后甜點。服務員端菜上來的時候,江行庭著實被美帝人民實誠的分量嚇了一跳。裝沙拉的大玻璃碗比江行庭的臉還大了一圈,他挑著把里面的rou和草莓丁吃了,留下了一碗綠油油。周謹言看得好笑,他沒要套餐,點了一杯低濃度的雞尾酒和一份牛排。雞尾酒的顏色介于深藍和湛藍之間,杯口浮著一層薄薄的酒沫,放了一小顆櫻桃和幾片檸檬作為裝飾。江行庭勉勉強強吃完他套餐里的半只烤雞配土豆泥,摸著肚子癱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撐死我了?!?/br>周謹言喝了一小口雞尾酒,提醒:“你還有個甜點呢?!?/br>餐后甜點是布朗尼蛋糕配香草冰淇淋。布朗尼蛋糕烤得又香又軟,配上冰涼的冰淇淋,上一秒還嚷嚷著什么也吃不下了的江行庭,在看到甜點的后一秒眼睛都亮了,左手叉右手刀,端坐在位置上,盯著服務員把甜點放到他桌上。周謹言單手撐著臉:“你又吃得下了?”江行庭切了一小塊塞到嘴里:“消化甜點和主食那能是同一個胃嗎?”他叉了一小塊蛋糕,沾上冰淇淋遞過去,“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周謹言伸手打算接過叉子,江行庭沒動。“……?”周謹言皺起眉看向江行庭,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啊——”江行庭拿著叉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周謹言的臉唰一下紅了。他伸手奪過江行庭手里的叉子,一口把蛋糕吞了,避開江行庭的視線:“……太甜了?!?/br>“你這怎么還害羞了呢?”江行庭托著下巴看他,故作驚奇道,“你害羞什么呀?”周謹言氣得想掀桌。江行庭順毛:“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逗你的,還要嗎?”“不要!”周謹言瞪他一眼,開始低頭玩手機。江行庭憋笑,又吃了一口:“嗯,吃多了是有點甜?!彼焓终辛苏蟹諉T,兩個人各自把單買了,帶上包準備走人。夜風微涼,樹影婆娑。周謹言在前面悶頭走路,江行庭……江行庭在后面踩他的影子。“你真是……”周謹言忍無可忍猛地轉身,江行庭沒有防備,差點撞進周謹言懷里。周謹言抬眼,江行庭的眼睛里滿是笑意,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臉上。他猛地又轉回去了。周謹言躺在床上,打開楚留香,選擇了切換賬號登錄。微信的消息提示跳出來,周謹言切回微信一看,是“圣醴泉”:你不玩了?隱:不是,我又買了個和尚號,你先幫我玩兩天。圣醴泉:你好好的買號干什么?隱:……我想進執劍看看。圣醴泉發過來兩個微信經典的吃驚表情,非常有中老年男子聊天風格的特點。圣醴泉:你這是打算進去當臥底?圣醴泉:之前的事執劍也道歉了,倒是那個武當榜一被我們白白揍了一頓。我們兩個幫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也挺好的?說到這個周謹言就來氣,當初說好大家一起快樂開紅,沒想到你卻背著我偷偷磕了我和敵對幫主的同人。他抱著枕頭往墻上泄憤似的一砸,打字:你們當然井水不犯河水了,被拉郎配的人又不是你!圣醴泉:行行行,你開心就好,玩夠了記得回來,如夢令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溫暖的港灣。隱:……滾。周謹言上了新收來的號,是一個叫“青”的小和尚,修為一般,勝在不起眼。他打開幫派申請了“執劍醉酒歌”,“執劍”的管理非?;钴S,每天二十五小時高強度楚留香沖浪,沒過兩分鐘就給他通過了。橙子橙子大橙子:歡迎新人!不奶自己嗑藥:歡迎!昔云楚楚:歡迎!唐渡真帥:新人發語音!周謹言看著那一連串整齊劃一得如同復制黏貼的歡迎詞和那幾個自己非常眼熟的id,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來自對家的溫暖。天下盡白衣:喲,來新人了?周謹言手一抖,手機啪嗒一下砸在了他的臉上。“嘶……”周謹言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邊撿手機邊揉了揉自己無辜遭殃飛來橫禍的鼻梁,非常記仇地在心里又給“天下盡白衣”記了一筆。江行庭在隔壁房間打了兩個噴嚏。“誰在罵我?”江行庭捏了捏鼻子,繼續看手機。他心大得不行,沉迷在同時逗“隱”和周謹言的雙重快樂中無法自拔,絲毫沒有考慮萬一哪一天他馬甲掉了,周謹言會不會把他掃地出家門,讓他和西北風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畢竟周謹言可比“隱”鮮活真實上太多了。逗“隱”最多只能把他氣下線,至于那人究竟是什么反應卻不得而知;逗周謹言就不一樣,那人會臉紅,會惱羞成怒,會不搭理人,會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瞪你——還會在生氣之后,被你幾句話安慰順好毛,下一秒又是溫順乖巧周謹言。江行庭沒繼續在游戲里皮,下了游戲,打算查一查圣地亞哥的旅游攻略。也怪他識人不清,一不小心就跟了個既路癡服務態度還不專業的黑心導游,要是哪天迷路了得荒野求生了,這找誰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