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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讓你不痛快了?”別說別說,千萬別說我摁著你親了一宿!沈君兆道:“怎么會?!?/br>雍理:“嗯?”沈君兆溫聲道:“您無論做什么,都不會讓我不痛快?!?/br>雍理:“………………”哎呀,阿兆早上怕是吃得蜜豆糕吧,怎么這么甜!雍理快活了,不老實地撓他手掌心:“那你干嘛不來陪朕?這四天我都快……都快被錢老頭煩死了!”到底是不好意思說想他想得食不知味,寢不能寐。但顯然沈君兆聽得懂,他受不住雍理這撓癢癢的手指尖,索性與他十指相扣,鎖住了:“是因為我對您做了荒唐事?!?/br>雍理眨眼睛:“你對我?做什么荒唐事?!?/br>沈君兆說不出口。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他的視線在雍理的唇上落了下。就一下,很輕很輕。可僅僅是沒有實質的視線落下,雍理卻仿佛被熱水燙了下,嘴巴酥麻。“那那那……”雍理想起那個夢了。沈君兆:“對不起?!?/br>雍理破口而出:“那不是夢??!”沈君兆心緊了緊,怕他不喜:“不是夢?!?/br>雍理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居然不是夢……”沈君兆極輕地“嗯”了一聲。雍理看都不敢看他,只盯著兩人握緊的手,又道:“真的不是夢?”沈君兆:“不是?!?/br>雍理:“可要怎么確定不是夢?”沈君兆:“……”雍理:“要不你再親我一下?”沈君兆:“……”雍理不待他動,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沈君兆輕吸口氣,將他拉進懷里,兩人重溫了那個心焦體熱的“夢”。是不是夢的,更像夢了。***時至今日,沈君兆最后悔的莫過于當時沒有將一身小廝打扮的雍理永遠鎖在那間屋子里。如果時間能定格,那無疑是他前半生最美好的時候。雍理沒有御駕親征;他沒有拋下一切奔赴前線。雍理不會生死一線;他也無需得知那所謂的真相。那樣的話——他是雍理,他是沈君兆,他們是毫無關系的兩個人。哪怕注定會一起下地獄,也無知無畏。可惜后悔無用。他鎖不住雍理,也掙脫不了命運。他能做的不過是一生一世守著他,護著他,看著他。任他妻妾成群,江山萬里。沈君兆斂眉,將心思放到案上的公務,外頭傳來小廝的通報:“陳大人請見?!?/br>沈君兆放下案卷,應道:“進來?!?/br>陳請行了禮,面色十分古怪:“大人,這邊尋到了金菩像中的暗信?!?/br>沈君兆問道:“暗信流向何處?”陳請:“內廷?!?/br>沈君兆指尖輕點書案:“宦官中有梁銘的耳目?”陳請頭大如牛:“這暗信……是直呈今上的?!?/br>沈君兆眼眸微瞇,忽地道:“把信給我?!?/br>陳請忙呈上去,沈君兆打開,入目的是極其工整卻十分生澀的小楷。吾妻阿理:四年未見,為夫甚是思念,如今你將及冠,孤也達成約定。六州予你,你何時歸我。署名梁銘。那位一統六州,虎視眈眈的六州圣子。19、畫中人屋里針落可聞。陳請眼皮都不敢多抬一點兒,他早就知道,能讓沈相動怒的,唯有今上。金鑾殿上那位九五至尊,別的本事先不提,胡作非為的能力無人能及!陳請著實能體諒沈相的心情,見到這封暗信時他也是目瞪口呆。今上單字一個理,乳名正是阿理。吾妻阿理……饒是陳請對元曜帝不喜,也覺得五雷轟頂,想一刀剁了輕薄整個大雍的蠻夷孽族,又想拿著這封信去質問今上:您荒唐也就荒唐了,怎么還不顧國恥了!雖說元曜帝后宮里男女不忌,可到底是些卑賤戲子,不過玩物。前朝男風盛行,好龍陽的貴人不在少數,若是能得名姬佳麗青睞,吟詩作對,把酒言歡,不失為一道風流韻事。所以世族大夫們雖對后宮妃子身份十分不滿,卻也沒當庭死諫。但戲子歸戲子,被人喚作吾妻算什么?還六州予你,你歸我,若是讓天下人知道此事,大雍還要不要臉了!陳請也是氣得渾身發抖,深覺天道不公:沈相如此品行尊貴的圣人君子,為什么會趨于下位?這元曜帝遲早把祖宗江山作沒,與其便宜了前朝余孽,甚至讓蠻族侵占,不如揭竿而起,還天地君清祥兆!這次的黃花梨書案活了下來,沈君兆眸色黑沉,神態難辨,只是斂住了內勁。別說書案,連這張薄薄的宣紙都沒有絲毫損傷,上面的字丑陋且刺目,沈君兆沒再多看一眼便收入袖籠。陳請語氣中頗有些義憤填庸:“怕是三年前的御駕親征,今上與那蠻夷賊子達成了某些協定……”這暗信簡短卻暴露了許多信息,一來是那讓人匪夷所思的‘關系’,二來是那個所謂的約定——寥寥數語,已交代的十分明白,以今上及冠為限,梁銘若是能一統六州,元曜帝便委身于他。思及此處,陳請只覺頭暈眼花,再恨天道不明,竟讓如此孟浪放縱之人登極大統!沈君兆盯著他:“此事不得外傳?!?/br>陳請忙行禮:“事關國恥,屬下明白?!?/br>他說完忽覺周圍溫度驟降,炎炎夏日一身官服的陳參事莫名涼了后背,抬頭是不敢抬頭的,陳請腦中飄過無數念頭,著實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錯!“陳請?!焙翢o征兆,沈君兆的聲音竟已經出現在他身畔。想到沈相的內家功夫,陳請撲通一聲跪下:“大人!”不知哪里不對,但這危險氣息太濃,陳請恍如站在懸崖峭壁上。沈君兆聲音冷淡:“忘了這封信?!?/br>“!”下一瞬,陳請回神,額間冷汗直流:“屬下明白!”沈君兆依舊是平聲靜氣的:“下去吧?!?/br>“是?!标愓埓蠛沽芾斓爻隽藭?,只覺后怕——方才他幾乎以為自己走不出那道門了!沈君兆的書房有東西兩間,東間是處理一些政務和面見沈家門生的地方;西間是內室,書案上沒有文房四寶,而是擺了一個沙盤,墻上更是掛了一整面的輿圖,此圖繪制得極其精細。大雍山河輪廓分明,首京十二郡更是細致入微,尤其是南部很不安分的商郡和云城,更是精細到了連城防布局都一清二楚;最夸張的是大雍之外的蠻夷六州,六州地貌清晰,各族盤踞何處也有標注,最中央一個梁字最打眼。這三年,沈君兆念及當初梁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