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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望向他的眉眼里,他恍恍惚惚品出了一些特殊的意味。那是狩獵者覬覦獵物的目光。不出他所料,林故他提出了做床伴的請求,在摩天輪升到最高處的時候,突然站起來的林故俯身吻了他。他用力地吻了回去。林故從來沒有隱瞞,他過去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從他們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來。季度知道林故有很多前男友,并且對感情這種東西嗤之以鼻。但季度不在意,因為他和林故是一樣的人。只是玩玩。他這么想。反正他身邊暫時也沒有人,就答應他好了。兩人的床伴關系維持了三個月,不得不說,他們從身體到性格都很合拍。同類人之間的默契,是可以在眼神間透露出來的,季度無可否認,他的的確確很沉浸在這一段時間里。可性/欲對季度來說不是必需品,對他最重要的是他的事業。又一次被陸氏搶走了投資商后,他挫敗地叫了林故過來陪他。沉入林故柔軟的身體的那一刻,他盯著林故漂亮精致的眉眼,突然升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他跟林故說了,以救命之恩要挾。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因為他清楚林故是什么樣的人。情感淡薄到這種地步的人,救命之恩在他們眼里屁都不是。但林故只笑了笑,說好啊。他望著林故琉璃珠般的瞳仁,第一次發覺自己猜不透林故的心思了。林故如他所愿般,去接近了陸琛,并成為了陸琛的情人。而他則成了地下老鼠一般,骯臟又自私地想要與林故繼續糾纏。他屢次把林故叫出來,說是匯報進程,但實際存了什么私心,他也說不清楚。但林故沒有拒絕他,他進入林故的身體的時候,看到笑靨如花的林故,心里越來越冷,好像他跟林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再后來,林故成功了。陸氏倒塌了,他喜悅到忘乎所以,計劃著要好好犒勞林故。他甚至想,哪怕一輩子和林故在一起也可以。現實卻冰冷地擊穿他的心臟。林故甩了他,像甩掉陸琛那樣干脆,不留情面,讓他簡直像個笑話。季度沉浸在回憶中,手中的咖啡冷了也未察覺,攥著杯子的手越捏越緊,爆起幾乎稱得上是恐怖的青筋。突然,一道劇痛從大腦中傳來。顫抖的手松開了杯子,冷掉的咖啡撒在文件上,暈開一朵暗棕色的花。再睜開眼的時候,季度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喃喃道,“故故……”魔怔了一樣,不斷地重復著。26.夜幕降臨,海邊的一個小鎮里依舊熱鬧,街道上喧嘩聲不斷,夜市里的小販們賺的盆滿缽盈,喜悅快要從彎著的眼里流淌出來。小鎮邊上的一家酒館,也迎來了今晚第一百位客人。黑色的帽檐擋住了男人上半張臉,只能看見他利落的下頜線,以及淡淡的胡茬。他在高臺上坐下來,摘掉鴨舌帽,憔悴的容貌便顯露出來。酒保問他,“請問你要喝什么?”陸琛隨意掃視了一圈周圍,看到鄰座的人手中的高腳杯熾烈的紅橙色,熟悉感撲面而來,“就那個吧?!?/br>酒保一邊調酒,一邊笑著跟他說,“這杯叫“余昏”,我們酒館的特色,很受人歡迎呢?!?/br>話音剛落,像是觸發了什么開關一樣,男人面色忽的一變,頭中傳來一陣劇痛,伴隨著層層疊疊的記憶碎片徹底將他席卷。兩段不同的記憶在他腦海里交織,廝殺,他吃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額上冒出細細密密地冷汗。酒保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先生你沒事吧?!?/br>他正要打急救電話,卻看到男人緩緩地放下手,抬眼時的一片紅血絲讓酒保心下一駭。“我沒事?!?/br>只是終于知道了,之前在游輪上見到“余昏”時隱隱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編號D00013世界崩壞程度,67%……68%……]……同一時刻,季氏。從季氏吞并了陸氏開始,前景便蒸蒸日上,勢如破竹地擠入了上流的商業圈。事業上的成果,卻不足以抵擋季度內心的空落。他在握住權利,受著別人崇拜或是敬佩目光的時候,總不免想起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他和林故的初次相遇是一個巧合。那時候林故剛剛從國外回來,還拖著行李箱。路上出了車禍,他碰巧在附近,救了林故,把林故送去了醫院。醒來后的林故加了他的聯系方式,說要請他吃飯,一來二去,兩人因此結識。等林故出院了,他們經常約著出去玩。從林故肆意笑著望向他的眉眼里,他恍恍惚惚品出了一些特殊的意味。那是狩獵者覬覦獵物的目光。不出他所料,林故他提出了做床伴的請求,在摩天輪升到最高處的時候,突然站起來的林故俯身吻了他。他用力地吻了回去。林故從來沒有隱瞞,他過去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從他們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來。季度知道林故有很多前男友,并且對感情這種東西嗤之以鼻。但季度不在意,因為他和林故是一樣的人。只是玩玩。他這么想。反正他身邊暫時也沒有人,就答應他好了。兩人的床伴關系維持了三個月,不得不說,他們從身體到性格都很合拍。同類人之間的默契,是可以在眼神間透露出來的,季度無可否認,他的的確確很沉浸在這一段時間里。可性/欲對季度來說不是必需品,對他最重要的是他的事業。又一次被陸氏搶走了投資商后,他挫敗地叫了林故過來陪他。沉入林故柔軟的身體的那一刻,他盯著林故漂亮精致的眉眼,突然升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他跟林故說了,以救命之恩要挾。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因為他清楚林故是什么樣的人。情感淡薄到這種地步的人,救命之恩在他們眼里屁都不是。但林故只笑了笑,說好啊。他望著林故琉璃珠般的瞳仁,第一次發覺自己猜不透林故的心思了。林故如他所愿般,去接近了陸琛,并成為了陸琛的情人。而他則成了地下老鼠一般,骯臟又自私地想要與林故繼續糾纏。他屢次把林故叫出來,說是匯報進程,但實際存了什么私心,他也說不清楚。但林故沒有拒絕他,他進入林故的身體的時候,看到笑靨如花的林故,心里越來越冷,好像他跟林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再后來,林故成功了。陸氏倒塌了,他喜悅到忘乎所以,計劃著要好好犒勞林故。他甚至想,哪怕一輩子和林故在一起也可以。現實卻冰冷地擊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