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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乖巧的樣子,揚起的脖頸帶起的弧度,領口處可以瞥見的那一小塊白/皙的皮膚,另一種不同的情緒卻緩緩地浮現上來。他目光漸漸鎖定在林故嫣紅的唇瓣上。林故饒是再遲鈍也察覺到氣氛漸漸曖昧了,“你……”他剛剛張開唇瓣,灼熱的氣息便撲上來,帶著最原始的欲/望啃噬他的唇瓣、掠奪他口中的每一寸空氣。他只來得及嗚咽一聲,余下的聲音被盡數吞沒。……“我奉勸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痹谀泻⒍鷤攘粝逻@句話,就厭惡的把男孩推開的陸琛,滿意地看到男孩臉色“唰”的一下變白,僵硬又尷尬地走開了。收回視線,陸琛看向剛剛起哄過的那些朋友,心里染起點煩躁,“別什么人都介紹給我,我嫌惡心?!?/br>朋友尷尬地陪笑,“這次是意外。這人不是老裴叫來那位,是臨時頂替上的,沒想到這人先前是莫總的情人?!边€偏偏被陸琛一眼認出來了。先前這個男孩以情人身份在莫斯言身邊待過一段時間,后來爬上了別人的床還被莫斯言碰巧撞上。綠帽都戴到頭頂了,莫斯言想也沒想就把他踹了。陸琛被這一茬弄得心底直冒火,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十分鐘了。林故還沒有回來。他皺眉,轉身就想去找林故。朋友看到他的動作急忙擋在他身前,碰上陸琛質疑的目光心底一跳,急中生智從邊上侍者的端著的盤里拿過一杯酒水,遞給陸琛,“嘗嘗這個,這邊的特色,只此一家?!?/br>陸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他伸手接過高腳杯,熾烈的紅橙色沖擊性極強地闖入視野,仿佛燃燒著一樣,“這叫什么?”““余昏”?!?/br>透過鮮艷的酒液,燈光折射出眩人的光暈。陸琛恍恍惚惚間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帶著明艷動人的笑容,透過酒杯笑著看他。他的心臟仿佛被揪緊似的發疼,可那畫面只出現一瞬,快到他連那張臉都沒看清,只記得那雙眼里洋溢的笑意。——是誰?大腦一陣一陣的疼,幾乎讓人無法思考。陸琛揚起酒杯,喉結隨著辛辣的酒液涌入喉管,上下滑動。10.力量的差距太過明顯,林故的掙扎在男人的壓制下幾乎微不足道。等男人結束這野蠻又兇殘的一吻,身子退離開時,林故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你有病嗎?”很難想象溫溫柔柔的少年也會爆出這樣的粗口。望著林故怒瞪著他的雙眼,嘴唇上斑駁的血痕,沈沉反而神經質地笑了起來。“陸琛在和別人接吻?!彼戒佒睌?,雙眼緊盯著林故。少年一愣,眼神黯淡了一瞬,先前因為沈沉魯莽的舉動而滋生的憤怒反而平息下來。沈沉知道少年此時防備心最低,他附身湊近,攫住少年的唇瓣,輕輕柔柔地親吻著上面的血跡,虔誠又親密無間。低沉的嗓音沙啞,像是伊甸園里引誘人的毒蛇,“他對你這么不好,不要喜歡他了好不好?”林故一動不動,對沈沉的再次親近,不反抗也不拒絕,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沉癡迷地吻著林故線條優美的脖頸,舔著他黛青色的血管,情難自禁地將林故攔腰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至于陸琛,此刻大概已經被他留下的人灌醉得不省人事了吧,哪還會記得林故呢?“想要報復他嗎?我會幫你,你想要怎么樣都行,”沈沉在林故耳邊喃喃,又像是自言自語,“……只要你愿意在我身邊?!?/br>沒想到懷中的人兒陡然開口了,“……什么都可以?”沈沉驚喜地迎上林故投來的目光,“對,什么都可以?!?/br>少年動了動嘴唇,吐出幾個字眼。旋即像是徹底冷了心似的,輕輕地抱住了沈沉。被感情和欲/望沖昏了頭腦的沈沉沒有注意到,林故垂下的眼里閃過的一絲笑意。乖孩子。……從宿醉中醒來,陸琛從床上爬起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找林故。他走出房間,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于是撥了林故的電話,卻提示說對方已關機。煩躁與不安自心底涌上來,陸琛打了莫斯言的電話,說明了情況,莫斯言允諾說幫他查一下監控。監控拍到少年過了一個拐角,拐了彎便什么都看不見了。之后就再沒出現少年的身影。一個大活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莫斯言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吩咐人去將游輪上全部房間都搜查一遍。搜查了一個下午,沒有找到林故,卻查出有一艘救生艇在凌晨的時候被開走了。林故十有八九是在那艘救生艇上了。陸琛稍微放了心,心下卻始終有幾分不安。林故怎么會不告而別?只有可能是遭到危險了。他飛快地撥出幾個電話,叫人尋找林故的消息。莫斯言也明白事情緊急,讓人廣播說明了情況。游輪于是向著碼頭駛去。五個小時之后,游輪靠岸了。11.三天過去了,陸琛沒有找到林故的消息,反而得知他放在老宅里的機密文件被泄露,外界陸氏偷稅漏稅的消息已經被傳的紛紛揚揚,一時股價狂跌,陸氏負債累累。陸琛忙得焦頭爛額,一時也無法顧及林故了。因為事發突然,像是早有預謀,陸琛一邊管理著陸氏的事務,一邊著手調查機密文件是如何被泄露的。而所有證據都指向一個人——沈沉。在感到憤怒與不敢置信的同時,陸琛試圖聯系沈沉,卻發現沈沉已經把他拉黑了。他忍著怒火,暫時不去想沈沉背叛他的原因,日日待在公司,全身心試圖填補陸氏的虧損。至于莫氏,早在一開始陸琛就向莫斯言請求了幫助??伤麤]想到,面對陷入危難的陸氏,在利益至上的莫斯言眼里,自己與陸琛的交情也沒有必要維持下去了。但他面上不顯,只敷衍地應付了過去。陸琛也察覺到了他的態度,礙于自尊,最后也沒有再向莫斯言提出請求。一時間,陸琛發現自己什么都沒了。到陸氏集團被收走營業執照的那一天,陸琛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兜兜轉轉,等回過神來,他已經進了大門,停在了別墅前。他坐在車上看向窗外,別墅在漆黑的夜色里孤寂又蒼涼。二樓那扇總是為他留著的燈光,因為主人的缺席,已經不再了。信任的下屬背叛,兄弟漠視,陸氏集團也被擊垮……這一連串的打擊下來,在最疲憊的時候,陸琛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雙總是望著他笑的眼睛。他像是驟失了力氣一樣,痛苦地靠在了方向盤上。林故,你在哪兒?……枝葉伴隨著剪刀清脆的聲音簌簌地落下,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