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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調節的人體工學座椅,繼續看自己的動畫片。非特殊情況下,當泉專注于某件事上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么動靜能影響到他,往往一個姿勢就能維持半天。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還在眨動,甚至會讓人以為他就是個精致的人偶。給泉當靠背的中原中也心情十分復雜。他對泉的吸引力,竟然還沒動畫片來得大???還是說,這小混蛋已經熟悉了與他相處的模式,覺得自己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后,就有恃無恐了?嘶這樣的想法升起后,就一直徘徊在心間,久久揮散不去。不信邪的中原中也開始了自己的試探。“咳,泉?”反應慢了好幾拍的泉語氣淡淡地:“嗯?”“明天難得休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沒有?!?/br>“……”“真的沒有?”中原中也忍不住加重了語氣,“之前好像答應某個家伙,出院之后會帶他去吃蛋糕來著……”泉立馬改口:“如果您已經有計劃了,那我聽您的!”“……”很好,蛋糕的吸引力也比他大。郁悶的中原中也不說話了。剛好這個時間電視欄目進入了廣告階段,泉總算分出點心神來安撫自家老板的情緒。“趁這個時間,說說您明天的計劃?”“趁這個時間”……說得好像他就是順帶的一樣。中原中也哼了一聲。此刻角色好像互換了過來,換中原中也不搭理泉了。泉眨了下眼睛,根本不擔心將人哄不回來。他反手攀住中原中也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勾下來,下巴一抬,嘴唇就印上了他的嘴角。“別生氣?!?/br>泉就那樣仰頭看著中原中也,烏黑的眼睛好像兩面小鏡子,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影。奇妙的是,中原中也看著那雙眼睛,還真的就被安撫了下來。當然,他本人嘴上是不承認的:“誰說我生氣了?”“嗯……那您笑一笑?”泉順勢就朝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聽完,中原中也眉毛一揚,說:“你讓我笑我就笑?到底誰才是老板???”“那您怎樣才高興呢?”泉面上一副苦惱的樣子,意有所指地說,“我陪您喝酒嗎?”中原中也最開始沒聽出來其中所含的深意,翻了個白眼道:“得了吧,就你那點酒量……”可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當初在酒吧包間的時候,他對泉說的:……陪酒最重要的就是讓客人開心。、如果我說,你要是不把這么點酒喝下去,你就讓我不開心了,你會不會喝?……泉突然提起這回事干嘛呢?中原中也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微妙。“怎么?”他微微低著頭,投進眼睛里的燈光變得少了,那雙眼睛看起來也比往日更加深沉。“這回你不怕酒辣了?”“那您可以像上次那樣,給我喝甜的果汁啊?!比p手摟著他的脖子,“畢竟……”他拖長了話音,忽而狡黠一笑,說:“您是個好人嘛?!?/br>好人?中原中也危險地瞇起了眼睛,驟然發難,一把將泉推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個好人嗎?”泉泰然自若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您要不是個好人,說不定我早就躲得遠遠的了?!?/br>中原中也:“……”嘖,沒勁。他翻身坐回原來的位置,泉慢吞吞地爬起來,趴在他的腿上。見他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煙,泉忍不住湊上去問:“酒是辣的,煙又是什么味的?”“嗆的?!?/br>中原中也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后摸出了打火機。他正準備點煙,旁邊的泉托著下巴,貌不經意地說:“這個打火機跟之前燒掉山井先生玫瑰的打火機有點像呢?!?/br>“……咳!”煙還沒點燃,中原中也就先被嗆著了,只不過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的。泉就跟沒注意到他的異常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不過應該只是巧合吧,畢竟中也先生倒不至于跟山井一樣,當個猥瑣的跟蹤狂吧?”中原中也:“……”“話說回來……”泉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在回憶什么一樣,“仔細想想,中也先生為什么每次都能趕上我遇到危機的時候呢?中也先生的異能力明明就是重力,不是危機預知也不是瞬間移動吧?怎么就這么巧,次次都趕上呢……”面無表情的中原中也:“……”故意的吧?他就不信這家伙真的什么都沒發現。就算真的沒發現,那也只會是失憶之后那個單純天真,把他當做“守護神”的小白兔。而不是如今這個經歷豐富,能說又會演的鋼牙小黑兔。“??!我明白了!”泉恍然大悟般,右手握拳敲擊在掌心,“所以中也先生也是變態跟蹤……”“臭小鬼,給你點顏色就敢開染坊了?!”沒等泉將“變態跟蹤狂”說出來,中原中也就直接對他進行了“制裁”。胳膊一勒,扼住了他的脖子——當然,也就是玩鬧的程度,沒用太大力——威脅道:“你再惹我生氣試試?”泉絲毫不懼,雙手搭在他的小臂上,還嫌不夠似的,繼續彈撥中原中也的神經:“誒?我哪里說得不對嗎?難道不是中也先生跟蹤我來著嗎?該不會……我每天乘地鐵上下班,中也先生也都跟著看著吧?哎,你說,你有沒有像之前那個私家偵探殺人犯一樣,偷拍我的裙底?”中原中也:“……”他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情嗎?!盡管知道這是小混蛋故意說出來激他的,中原中也還是忍不住生氣,腦門兒上青筋暴起,后槽牙也磨得咯吱響。“哎哎哎,等一下!哈哈哈……別、別撓我癢癢!啊哈哈哈……”泉的反抗被輕松鎮壓。一開始他還能為了躲那雙撓他癢癢的手胡亂蹦跶,可沒多久,他就沒力氣了——簡直跟條作死跳到岸上的魚一模一樣。他笑得雙眼含淚,上氣不接下氣,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搖頭。覺得教訓得差不多了,中原中也哼了一聲,停下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認不認錯?”“錯了……我認錯……”泉氣喘吁吁,胸膛劇烈起伏著。一時間,安靜的房間里竟然只能聽到他的急喘聲。泉的眼睛被眼淚模糊了視線,只知道一團火焰般奪目的身影在向他靠近。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擠出眼眶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卻被一只溫熱的,帶著些粗糙的指腹輕輕擦去。可是不知為何,那眼淚越擦越多,像斷了線的串珠似的,一顆接著一顆,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