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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地。而在這里,泉看到了那雙黑色利爪的擁有者。這是什么?!他心中一驚。那是一只龐大的、通體漆黑的可怖兇獸。從它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情緒,比起活物,不如說更像是臺風、地震一樣的自然災害。難道是……尾獸?!不知為何,看到那東西的第一時間,泉的腦子里陡然浮現出了這樣的名詞。等一下……尾獸又是什么?這樣的疑惑沒能困擾他太久,因為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容他細究這些問題。無論那東西到底是什么,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對于泉這個“外來者”來說,毋庸置疑是危險的。與那東西對視上的一瞬間,泉心中的警鈴立馬敲響,并且近乎瘋狂地對他叫囂著“危險”、“逃”這樣的字眼。他當機立斷,趕緊抽身。可他還未能完全撤離,那東西便出現在了泉的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爪子!“!”精神受到重創,泉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被千萬根針扎般疼痛。他面色慘白,冷汗津津,眼眶一熱,竟然淌下兩行赤紅的鮮血!不巧的是,中原中也一手捂著頭,眉間緊蹙,眼看有清醒的征兆。泉顧不上許多,趕緊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肩背,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讓他有察覺自己面部異樣的機會。腦袋的劇痛讓他根本無需假裝,嘴巴一張,痛苦的呻.吟便溢了出來。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哭腔,聽起來很虛弱,猶如受了傷的幼獸,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哼哼聲。唯一能說出口的是:“中也、先生……疼……”被泉摟著的中原中也驀地一震。趁他精神恍惚之際,泉再次將他拖進了幻術中。只不過這次,泉不再深入探索他的精神,而是給他構筑了一個極其香艷的夢境——駕輕就熟得好像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待中原中也再次陷入幻術中,泉才稍微松了口氣。終日打雀,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雀啄了眼。泉的后槽牙磨得咯吱響,顯然氣得不輕。中原中也精神里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而他在看到那東西時,腦子里冒出來的“尾獸”又是什么?疑問一個接著一個,泉眉頭緊鎖,忍不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哪怕現在再難受,他也得打起精神對付暫時被他幻術困住的中原中也,根本不敢放松警惕——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像剛才那樣,半道清醒過來?中原中也要是真的清醒過來,意識到泉做了什么,后者的小命必定不保。無奈,面色青白的泉只好強忍不適,幻術一層套一層地堆砌了上去,還不忘時刻關注中原中也的狀況,并進行相應的調整。雖然他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但付出的代價卻是讓他預想不到的。泉的眼神變得幽深無比,配上那雙滴溜溜轉動著的三勾玉寫輪眼,看起來著實詭異。他伸出手,面無表情地將臉上的血跡擦掉,然后盡數蹭在了沙發上。“你讓我這么疼,以后可要好好補償才行哦?!?/br>另一邊。在監聽器上的調查無果,黑衣人給中原中也打了個電話,準備跟他匯報這件事。可奇怪的是,黑衣人一連打了幾通電話,中原中也都沒有接。他心中疑惑,第一時間的想法是,酒吧那邊又發生了什么緊急狀況,所以中原中也才顧不上接電話。這么想著,他便帶上幾個人,再次趕回了酒吧。一路來到他們之前喝酒的包間,一切都很正常。黑衣人先是敲了敲包間的門,里面沒人應,又按了可視電話,還是沒人接。于是他直接打開了門。“失禮了,中……?!”看到房間里交疊著倒在沙發上的二人——其中一人的頭發還是他熟悉的赭色,他陡然意識到了什么,未盡的話語被扼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身旁的同伴猛地給了他一記肘擊。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九十度鞠躬道歉:“對不起打擾了!”門被他飛快地關上。港黑眾人屏息凝氣地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發現里面的人好像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今晚輪流值守吧,別把不長眼的家伙給放進去了?!?/br>其他人點頭表示贊同。而被他們誤會的房間里。臉色十分難看的泉費力將壓在自己身上,已經睡過去的中原中也掀開,慢吞吞地爬到了沙發角落,將自己蜷縮了起來。他的精神受到重創,再加上長時間、高強度地用寫輪眼維持幻術,這會兒已是強弩之末,簡直頭疼得要命。如今中原中也的部下回來了,他總算松了口氣,不用再提心吊膽會不會有人突然闖入的問題了。這么想著,他終于放心地暈了過去。翌日一大早。站在門邊打哈欠的兩名黑衣人,驟然被開門的動靜給驚得一個激靈。他們還以為是中原中也出來了,剛準備鞠躬打招呼,卻沒想到,走出來的卻不是他們的上司,而是泉。對方似乎沒想到門口還有人看守,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很是受了一番驚嚇,飛快地縮回了門背后。“……”兩名黑衣人面面相覷。僵持一會兒,就在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時,泉開口了。“那、那個……咳咳咳!”通過門縫,泉那微弱得幾乎只能聽到氣聲的嗓音傳了過來,還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他頭發凌亂,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鼻音很重,嘴唇蒼白又干燥,狀態rou眼可見的不好。“我……那個……”泉一邊咳嗽,一邊吞吞吐吐地說,“對、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們……”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里又傳來一聲響動。是躺在沙發上的中原中也醒了。中原中也一手撐著身體坐起來,一手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眉頭緊蹙,瞧著十分不適。宿醉的滋味非常難受。而且這次醉酒,頭疼程度比以往幾次更甚,這是為什么呢……是因為昨天喝的酒比較多嗎……他記得,自己先是被屬下輪流灌了一通。接著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又喝了一瓶左右。這之后,那個小丫頭提著酒來到他們包間,他被一張紙條調虎離山……因為被人戲弄了相當不爽,他趕回酒吧后,似乎又喝了幾瓶酒,然后……大約是醉得厲害了,接下來的記憶不再連貫,腦中只閃過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最后定格在了某個瞬間。不知想到了什么,中原中也揉太陽xue的動作驀地一僵,脖子像年久失修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