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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睡覺。阿姨覺得不能再這么任由兒子胡鬧下去了,于是今天早上八點左右的時候來到了兒子房間,狠狠地將人罵了一通,逼著他出門去找工作。為了叫兒子起床,她直接將擋住陽光的窗簾給拉開了。透過他兒子房間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小巷的一部分。而拉開窗簾的阿姨,正巧就看到了水野長太郎。那會兒對方彎著腰,似乎在搬什么重物的樣子。作為同一棟樓的住戶,阿姨當然知道水野長太郎是做什么的,當時也就以為他是在搬運廢品,沒怎么上心。她甚至拿對方來刺激自家兒子:“這都八點十一分了,你還在睡!難道你以后也要像住地下室的糟老頭一樣,去撿垃圾嗎?”大概經過就是這樣了。國木田獨步聽完,沉吟片刻道:“照這么說,受害人被發現的地點,有可能不是第一命案現場?”“一開始我是這樣認為的沒錯,可是……”谷崎潤一郎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現場除了受害人被發現后,水野爺爺將其背出小巷進行求救留下的移動痕跡外,就再沒別的搬運痕跡了。就好像……”“他是突然出現在這個巷子里的一樣?!?/br>“唔……”國木田獨步思索片刻,“我知道了,你將現場的照片拍下來發送到我的郵箱上,這些疑點等受害人清醒后再做詢問吧?!?/br>“是?!?/br>交談完,國木田獨步就掛掉了電話,然后將谷崎潤一郎現場調查到的細節告知了偵探社的其他人。除了依舊在打瞌睡的江戶川亂步外,眾人又圍在一起看了谷崎潤一郎拍下的現場照片。與謝野晶子看完就肯定了谷崎潤一郎“發現地非第一案發現場”的猜測,說:“受害者傷到的是動脈,兇器拔出時不可能沒有血液噴濺的痕跡?!?/br>“有一個問題。如果發現地非第一案發現場,那么犯人是怎樣避開眾人,還不留下任何痕跡地,將受害者移動到小巷中呢?”這個時候,谷崎潤一郎又打來了電話。而這通電話,也讓眾人的疑問變得更深了。谷崎潤一郎找到了當時小巷門口的監控錄像。監控錄像是隔了一條馬路的便利商店老板提供的,聽說他們在調查一起兇案,就主動提供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八點半之間的監控錄像。聽便利店老板說,這條街地處偏僻,晚上常有不良結伴游蕩。半年前,有人撬開了便利店的大門,偷了很多東西,讓他損失不少。那之后,他就在門口裝了監控攝像頭,可視范圍從便利店門口,一直到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泉被發現的那條小巷,剛好也在監控范圍內。不過巷子里光線昏暗,再加上角度問題,只能拍到小巷進出口附近的位置,拍不到巷子里的畫面。不過這也夠了,因為那條小巷是個死胡同,進出小巷,必定是要通過眼前這個出口的。時間有限,谷崎潤一郎就一邊拷貝整晚的錄像,一邊拜托老板調出了今早七點到八點十一分之間的部分。谷崎潤一郎拉快進度條看完,卻沒發現任何可疑人物進出小巷,就連受害者本人都沒看到。眾人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谷崎直美提出:“會不會是異能力者犯案?”“不是沒可能……不,應該說,可能性很大。不過異能力千奇百怪,按照我們現在所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判斷出,犯人究竟是如何作案的?!眹咎铼毑秸f完,讓谷崎潤一郎趕緊帶著拷貝好的錄像回來。“眼下,就是等受害人醒來,聽聽他的證詞,再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吧?!?/br>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醒過來的受害人,竟然失去了記憶。當對方用那種純粹的、干凈的,猶如不曉事的嬰兒一樣的眼神看過來時,偵探社眾人心中頓時一沉。再一問,他們發現對方竟然連自己住在哪、叫什么名字都不記得了。與謝野晶子皺著眉,奇怪地嘟囔了一句:“之前給他檢查傷口的時候,也沒發現頭部受了傷啊……難道是心因性全盤失憶癥?”谷崎直美好奇地問:“這種病癥是……”與謝野晶子:“就是全然由心理因素導致的失憶,通常是由某個事件引起的,有選擇性的失憶癥。像他這樣連自己身份都忘記的,就是全盤失憶。不過這種失憶癥影響到的多是自我統合——也就是單個個體與多層面結合起來,形成協調而統一的自我整體——方面的事項,比如自己在社會中的身份、人際關系等。而不涉及到自我統合的部分,比如吃飯時使用筷子、開車等技能,就不會受到影響?!?/br>谷崎直美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泉失憶,好像苦惱的也就只有偵探社的人。水野長太郎握著泉的手,眼中含淚,聲音哽咽地說:“沒關系,沒關系,人沒事就好……”泉溫溫柔柔地安撫他:“是啊,所以別傷心了,爺爺?!?/br>聽到這聲稱呼,水野長太郎愣了一下,本來只是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一下子就滾落了出來。他嗚嗚咽咽道:“自從你上了初中,就再沒這么稱呼我了,都是叫我‘喂’?!?/br>泉替他擦了眼淚,滿臉愧疚地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不懂事了,對不起爺爺?!?/br>偵探社眾人:“……”你們“祖孫”對此適應得還挺好?眾人分成兩撥,與謝野晶子和谷崎兄妹委婉地提醒水野長太郎,泉是個男孩子。水野長太郎氣得眼睛瞪得溜圓,呵斥道:“什么男孩子!如果是男孩子,醫生小姐怎么給泉換的衣服?”醫生小姐與謝野晶子:“……”事實上,剛才給泉換衣服的是國木田獨步才對,只是用了谷崎潤一郎的異能力做遮掩而已。因為水野長太郎根本不讓男子靠近醫務室,理由是:“我孫女現在衣服還沒穿上呢,你們進去干嘛?!”而另一邊,國木田獨步則告訴失憶的泉,水野長太郎其實并不是他的爺爺。泉捂著嘴巴詫異道:“誰還能認錯自己的親人不成?”國木田獨步:“……”又見對方連女高制服都適應良好,半點不覺男生穿裙子有哪里不對,國木田獨步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他身邊的搭檔,問:“這下怎么辦?”太宰治聳聳肩,說:“還能怎么辦,你總不能‘拆散’這對相依為命的‘祖孫’吧?再說了,他失去的記憶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如果一輩子都恢復不了,偵探社的人還能照看他一輩子不成?不如順水推舟,將錯就錯下去,這樣的話,水野老爺爺也能有個慰藉吧?!?/br>國木田獨步:“……說得倒也是?!?/br>說是這么說,但這并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