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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暴力?”“比這還暴力的話,確實不多見?!庇刑K低聲問道:“話說……快遞員春節期間也上班嗎?”申時行不禁贊嘆有蘇總是注意到奇怪的地方,但還是憋著笑解釋:“順豐之類的會放假一周,你編輯說的這個特快專遞不放假?!?/br>“奧奧?!?/br>有蘇一副“我又漲知識了”的表情,伸手對著凱撒做了個“終止”的手勢。凱撒抬起前爪在小紅圓圈上一按,合歡的河東獅吼頓時消失不見了。“漂亮!”有蘇朝凱撒張開雙臂,凱撒“嗷嗚”一聲沖進有蘇懷里撒歡。第6章申影帝和神影帝有蘇說今晚讓申時行睡客廳沙發。申時行癟癟嘴宛如一個怨婦,“這么嫌棄我?床不給我睡?”“不、不是嫌棄?!濒~有蘇笨嘴笨舌地解釋:“因為我的電腦和板子都在臥室,今晚又要畫稿子,我怕影響你休息?!?/br>“我就要睡臥室?!碧锰糜暗鄹居貌恢鴳蚓仙?,他自己就是個戲精,直接開啟耍賴皮模式,“我要和你一起睡臥室?!?/br>“好好好……”魚有蘇投降服軟,回臥室拿出兩套相同款式的睡衣來。“這是你的?!庇刑K把大號的“哆啦A夢”遞給申時行,“我先去洗澡了?!?/br>申時行把藍色的機器貓睡衣往身上比量一下,道:“你為什么會買這么大的睡衣?你知道我的穿衣尺寸?”“你的尺碼……可、可以百度?!痹捨驳摹鞍俣取倍直挥刑K慌張地關進了衛生間。等申時行也洗漱完,穿上跟有蘇同款的睡衣,心里樂得像是開了花,有點理解了為什么會有情侶裝這種東西。悄悄推開臥室門,有蘇正穿著小叮當睡衣蹲在椅子上,一雙膝蓋頂在胸前,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頭上還帶著一副耳麥,畫上幾筆便搖頭晃腦地哼幾句調子,然后再接著畫。申時行回到客廳,給張簡意打電話。響了好幾聲張簡意才把電話接起來,開口就是一句嘲笑:“怎么,寂寞了?要不要來陪我家老頭看春晚?”申時行不想繞彎子,直接問他:“舉行慶功宴的時候,你是不是帶一個男孩來找過我?!?/br>“哎呦歪,都該拍第四季了,慶功宴也吃了三回,我讓你見的人海了去了……”張簡意肯定是陪他爸看相聲呢,說話都帶著一股nongnong的逗哏味兒。“的慶功宴,那男孩叫魚有蘇?!鄙陼r行點明了關鍵詞。張簡意忽然沉默了,手機里隱隱約約只剩電視節目的喧鬧聲。“你想起來了?”張簡意道:“那晚鬧得那么兇,你要是不提,我這輩子也不會跟你說,我嫌丟人!”“我找到有蘇了?!鄙陼r行望著臥室門,仿佛能透過這扇門看見那個蹲在椅子上邊畫畫邊聽歌的人。“就是那個永遠也不接你電話的小梵高,現在知道人家為什么不肯接你的電話了吧?!?/br>“我想不起來,你告訴我吧?!鄙陼r行說。“嘖,我可說不出來?!睆埡喴饽樕鲜巧儆械南訔壍纳裆?。“跟李助理要錄像吧,我一張嘴說得再好聽也比不上直接看錄像,看看你當時那個狼狽樣兒,聽聽你跟人家說的是什么爛話?!?/br>張簡意似乎有些氣不過,直接掛了電話。李助理不但是申時行的助理,還是他的狂熱粉絲,曾說過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名言,一炮紅遍全網。申時行拿下影帝那晚,小助理發博:真恨不得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一小時60分鐘地黏在神影帝身邊,嚶嚶嚶。當夜,全網本該是祝賀申時行獲獎,結果鋪天蓋地都是這句話,還不忘艾特上李助理。并有網友表示,這句話最后的“嚶嚶嚶”才是點睛之筆。而且,“神影帝”還是神影帝,也不知是戳中了什么奇怪的萌點,居然沒人改正這個輸入法錯誤。的導演甚至還發博捉弄:@申時行,別人拿了獎都是影帝,怎么就你是神影帝。緊接著一連艾特好幾位前幾屆的影帝。李助理秒回申時行的消息,發來一條百度云鏈接。申時行打開鏈接,三次慶功宴的錄像都在里面。第7章承諾是周播劇,每季十六到二十集不等,拍攝和播放方法模仿韓劇,邊拍邊播。因為導演想弄點有意思的花絮,所以即便是慶功宴也全程錄了下來。三個多小時的錄像,前面并沒有什么不妥,申時行一直快進,直到最后二十分鐘,眾人散去。包間里除了扛機子的攝像師,就剩下了申時行。他在不停地喝酒,還點了煙,弄得包間里烏煙瘴氣。然后張簡意帶著魚有蘇進來了。畫面忽然落到地上,繼而拍進了張簡意,張簡意似乎示意攝像師無需回避。剛剛成年的有蘇,秀氣好看,衣裝樸素,劉海長到遮住眼睛,舉手投足間全是大畫家懷才不遇的氣場,有點兒“窮畫畫的”那種感覺鏡頭只有開始的一瞬間拍到了魚有蘇的正臉,此后一直在他身后,只拍了個瘦小的背影。攝像師大概猜出了這是一次私人會面,因為有蘇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圈里的。魚有蘇拘謹地開口說了幾句寒暄話,聲音小小的。申時行的回應十分敷衍。張簡意端了一份牛排給有蘇,道:“這是剛才那女演員擺拍的,一口都沒動,你先填填肚子,慢慢聊?!?/br>有蘇擺手拒絕,轉身慌張地看了一眼鏡頭,似乎不太習慣被拍。他又問起陳老師的近況,張簡意臉色微變,而申時行已處在爆發的邊緣。可有蘇沒能及時察言觀色,他說凱撒現在很健康,如果陳老師想的話,可以來看看它。“我媽早就死了!畫室關門半月之后她就死了!”申時行沖有蘇大喊:“每次跟我聯系你都要問她好,就像拿著一把刀插進我心里。我瞞著你,怕你難過,現在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魚有蘇退后一小步,雙肩微微顫抖,“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我能……”“告訴你又怎樣!你能幫我媽交醫藥費嗎?能讓我媽住進特護病房嗎?你能救她的命嗎?”申時行近乎失控般喊叫:“你連自己學畫畫的錢都湊不齊,靠給畫室打工頂學費,能拿什么幫我!”張簡意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魚有蘇,但是有蘇沒接,抬起手背蹭了一下眼睛。鏡頭依舊拍著有蘇的背影,但申時行想起了那滴淚珠,一下子從有蘇眼中滾出來,并未滑過臉頰,直接滴落到地板上。申時行握著手機,目光卻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