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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江將他“照顧”得好好的,沒有一天能歇下,只有實在快死了,才會用強效藥將人醫治好,那段時間才是凌正民能休息的時間。“這兩天我已經問過幾遍了,他很少說話?!背ń镜脚赃?,唐嶸和許國天走了過來,許國天見到凌正民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往楚建江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相信楚建江“好好”問過了,畢竟他上回來,凌正民還不是這樣。楚建江沒理會許國天的目光,對唐嶸繼續說道:“也找過心理師了,他意志太堅定,要催眠他需要一段時間才行?!?/br>唐嶸站在門口不遠處,眼中冷意肆虐,猶如被暴風被他生生壓在眼底,他只站著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他醒著沒有?”唐嶸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凌正民緊咬的下頜忽然微動了一下,站在凌正民旁邊的男人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強迫凌正民看向唐嶸的方向。他閉著眼,大張的嘴巴被堵住了口塞,吞咽困難,涎水就從縫隙中流下來。男人觀察了一下,說道:“意識清醒著,唐爺?!?/br>他話音落,門外突然起了些響動,楚建江轉頭,李九正好出現在階梯處。楚建江轉回頭看了眼唐嶸,隨后在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唐嶸默許下退出了這件房,他需要問一直跟在陳清文的李九很多細節問題,這樣他們能更快的推敲對方怎么把人從李九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的。聞言,唐嶸走到他旁邊,男人已經手腳利落的用椅背上的皮帶扣住了凌正民的腦袋,他的后腦勺緊緊地貼在椅背上,被強迫性地抬著頭。唐嶸撈起旁邊的水盆,朝他潑面而去。那水里面加了辣椒又倒了鹽,徒然受到刺激,凌正民豁然睜開眼,身上因為鹽水而不得痊愈的傷口如同撕扯著他全身神經,他慘叫,可是他的慘叫全被堵進嘴里,只剩喉間“唔唔”聲和鼻翼快速擴張收縮的急促呼吸聲。“你的人在哪里?”唐嶸面無表情看著他,語氣更是一如往常的冰冷。可凌正民渾渾噩噩的腦海里透過視力已經大損的雙眼接收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唐嶸這個事實,讓他喉結不停顫動,從鼻間里哼出聲,那是不用仔細聽就知道,凌正民在笑。唐嶸豁然用手按了一下插進他手指里的鋼釘,凌正民的哼笑聲登時轉變為叫不出口的慘叫,眼里流出痛不欲生的痛苦。唐嶸手沒松開,道:“松開他的嘴?!?/br>站在旁邊的男人上前將凌正民的口塞取下,隨后沙啞的猶如貓爪子刮在玻璃上的那種嘶啞慘叫從凌正民喉間發出,他的雙眼眼白部分已經飄紅。唐嶸冷眼看著他,重復了一聲:“你的人在哪?!?/br>凌正民的慘叫變成了嘲笑,他斷斷續續地笑著,可又因為十根手指骨頭都碎了,而唐嶸卻還壓在鋼釘上,讓他痛不欲生的慘叫,他又笑又叫,神情癲狂,“我說過的……”“我說過的??!”他的喉嚨撕裂,從嘴里冒出了血,聲音難聽又瘋狂,飄紅的眼白讓他的雙眼都仿佛變成了血紅,“你會后悔的!唐嶸!你會后悔的??!啊——??!”唐嶸松開手,他退了兩步,猛地從旁邊拿過一個鐵錘,那是之前往他手里敲鋼釘的鐵錘,唐嶸倏地往他手背上砸了過去。骨頭的碎裂聲仿佛在他耳邊響起,凌正民大張著嘴,那一刻痛到他失聲,整個人繃的緊緊的,隨后又如瀕死的魚驀地大喘氣。伴隨著他幾乎失聲的慘叫,唐嶸臉上的表情卻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波動,“你的人在哪里?!?/br>凌正民腦海中那一瞬間全是空白的,有些時候痛到了極致奇異地就不覺得痛了,或許是痛覺神經也承受到了極限崩壞了。凌正民眼前發黑,幾乎看不見唐嶸的面容,耳鳴到他聽不見自己粗啞的慘叫,就連唐嶸的聲音都遲了好幾秒才傳進他耳朵里。他猛喘著氣,本來應該是痛苦的,可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像是做了什么無比快意的事情。他用著小孩兒似得口吻說道,“晚啦……”“他們……抓到就會殺……殺了……”凌正民大概因為喉嚨已經撕裂,有些話說的聽不太清楚,然而唐嶸卻清清楚楚地聽見了他說的話,理解了他的意思,那一刻,唐嶸看著凌正民的瞳孔都猛地一縮。凌正民不知道是看到了唐嶸的反應,還是他了解唐嶸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他嘶啞地笑著,又因為疼痛而粗喘慘叫。就連一直在唐嶸身后的許國天都能聽出來凌正民聲音里的快意,這時,他才知道凌正民早就布好了局,哪怕他最后死了,他也依舊能讓唐嶸,痛不欲生。許國天剛想動,卻見唐嶸猛地揚起他手中的錘子,一下又一下地先是捶碎了凌正民雙手的骨頭。凌正民慘叫凄厲,當中卻又夾雜著快意。他痛的暈了過去,又被唐嶸接著又砸碎了他的兩條腿,痛到醒過來,他眼睜睜地看著唐嶸砸碎了他全身骨頭。最后唐嶸砸的凌正民頭骨破裂,徹底了無聲息。第225章帶你看好東西蔣鴻云跟著的那輛黑色轎車開到了城北方向的一個廢棄碼頭里,因為附近少有人煙,蔣鴻云怕被發現不敢跟的太近,只能由鎖定他們車輛的四兒透過手機告訴他要怎么走。他離他們有點兒遠,從那輛車的方向往后看是看不見蔣鴻云的車輛的。后來地方越來越偏遠,有交通攝像頭的地方也越來越少,四兒跟蹤他們開始有些吃力,不過好在雖然吃力,但也不至于會跟丟了。在他們停下車之后,蔣鴻云在距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也跟著停下了車,隨后盡量不發出聲音地快步往他們方向跑過去,四兒發來一條消息,他截取到的最后一張照片就是陳清文從車里被拉出來的場景,隨后附近的攝像頭都被人為破壞了。蔣鴻云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心知不妙,當即更加快了些步伐。而此時被一把從車里面拖出來的陳清文,因為摔在地上渾身都疼,開始有轉醒的跡象,他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了轉,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陳清文醒了之后因為身上的疼低低哼了兩聲,腦袋暈得分不清眼前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是剛剛摔的時候磕在地上導致的,闖進他眼簾里的場景扭曲的讓人有些反胃。他的腦海一片空白,耳朵里仿佛都能聽見從腦海中震出來的一種像是磁帶被卡住時候發出的那種“滋啦滋啦”的聲音,一時之間讓他什么都顧及不上,難受地又閉上了眼。梁海闊打開門從駕駛座上走過來,力奇正蹲在陳清文面前直瞧著他,見他下車,頭也不回地笑嘻嘻道:“梁哥,我看這小子長得還挺不錯的嘛?!?/br>“你歇會兒吧,這小子你現在還不能碰,要等楊哥過來?!绷汉i熕ι宪囬T,“我估摸藥效也快過了,他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