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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用蔣家的繼承權來和我交易。]“這當然是——”蔣鴻云刻意拖長了語調,“秘密?!?/br>[……]蔣鴻云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聲,笑了兩聲后他停下,抽完了最后一口煙后,將煙屁股碾在煙灰缸里,語氣已經恢復如常,“大哥,我要和你借幾個人,你幫我這個忙,之后,我會主動放棄蔣家的繼承權?!?/br>[行,成交。]“成交?!?/br>蔣鴻云結束了通話后,將手機隨手扔在一旁,兩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捧著腦袋,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不過他這個狀態只持續了不過幾分鐘,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蔣鴻云甩了下腦袋,站起身去開門,讓門口的保潔員走進來收拾,他又重新去點了根煙,去陽臺抽,這回把煙灰缸帶上了。陳清文去接沈青澤,李九替他開門打開車后座讓他坐進去,見到他的時候,為他還微紅的眼眶,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但是他什么也沒說,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將車緩緩開了出去。一路上,陳清文都是側著頭,看著窗外緩緩倒退的街景發呆,他臉上沒有了笑容,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看著車窗外。風吹起他的頭發,有時候風大了撩起他的頭發砸到他眼睛,陳清文就連眼也沒眨一下。等接到了沈青澤之后,陳清文才從雕塑似地狀態一下緩過神來,帶著興奮地有些嘰嘰喳喳的沈青澤去游樂場玩了一天。李九一直跟著陳清文,另外唐嶸派給他的保鏢也都是好手,他并不擔心保護不了陳清文。只是李九跟了他有一段時間了,從一開始他臉上笑容和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樣,到現在他雖然笑著,可那眼里卻布滿了心事重重的模樣,李九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為什么,但是這些都是唐家的事情,更是陳清文和那個秦朗的事情??蛇@感情的事情,李九無法插手,只能看著陳清文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失了光亮。李九緩緩地攥緊了拳頭,牢牢地看住陳清文,他能做的有限,但他不想看這孩子有一天臉上會徹底沒了笑容。陳清文和沈青澤玩了一整天,游樂場里刺激的項目兩人幾乎玩了個遍,到后來,陳清文像是什么都忘了一樣,玩瘋了都。“文哥,想不到你看著文文弱弱的,還專門玩這些尖叫類項目?!鄙蚯酀蓮澤韽淖詣邮圪u機口掏出兩聽冰可樂,遞給陳清文一聽,“我還以為文哥就會玩那種不刺激一點的項目呢?!?/br>兩人一通玩下來,又是笑又是喊的,太陽一曬,臉都一直紅著。陳清文喝了一大口冰可樂,覺得整個人瞬間涼過來了,他呼出一口氣,突然拍了下沉青澤的腦袋,“臭小子,說你文哥文弱,你怎么看的?嗯?”“哎呦?!鄙蚯酀晌嬷约旱哪X袋,退了兩步,“文哥,君子動口不動手,懂不?”陳清文挑了下眉,上前一步又要拍他,沈青澤連忙蹦開,“上了一回當,我還能上第二回嗎?!”“年輕人,膽子很大嘛?!标惽逦牟[了下眼,三兩口喝完了可樂往垃圾桶里一扔,就往沈青澤撲過去,“看你文哥怎么教訓你!”沈青澤嚇了一跳,拔腿就跑,邊跑邊喊,“文哥!不帶你這樣的??!”兩人鬧著鬧著又跑去坐了一趟云霄飛車,等到游樂園要關閉了,兩人回去的路上基本都是攤著的,沈青澤一路哀嚎,“再也不去了,累死我了?!?/br>陳清文笑著,“那怎么行,我瞧你還沒玩盡心啊,下回再去?!?/br>“我不!”“年輕人……”“我去!”第195章或許一直沒變陳清文和沈青澤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廚房留了些飯菜給他們,兩人吃完之后分別回房了。沈青澤這幾天都住在陳溫行家里,好像是他爸爸在和喻雷鳴合作著做著什么事情,惹了一些人對他們的人身安全有威脅,具體的沈青澤就不知道了。不說他不知道,就連陳溫行也不知道,唐嶸知道個大概,但他什么也沒和陳溫行說免得平添他的煩惱。沈青澤不知道的還有他平時就算在外面,自己身后也總跟著個保鏢,不過他對這些不敏感,當然也不知道有保鏢跟著他。他進屋之前跑到沈肆的房前,他敲了敲門進去之后,沈肆正好將什么東西放進床頭的抽屜里,轉過頭來問他,“有事嗎?”沈青澤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隨后搖搖頭,“沒事,想看看您是不是睡了?!?/br>沈肆頓了頓,他看著這個沒怎么管過的小兒子,在他決定要轉身離開之前朝他招了招手,“進來吧?!?/br>沈青澤有些遲疑地看著他,隨后走進去,順手將房門關上。沈肆看著他,問道:“聽說今天你和小文出去玩兒了?”“嗯?!鄙蚯酀牲c點頭,在離沈肆不遠的矮椅上坐下來,“和文哥去游樂場了?!?/br>“是嗎?”沈肆笑了笑,“玩得開心嗎?”沈青澤點了點頭,“文哥很好?!?/br>“他是個乖孩子?!?/br>這邊兩父子說著話,那頭陳清文回房后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看樣子秦朗在洗澡。陳清文和沈青澤在游樂場玩得那種好心情隨著這些水聲一點一點的從心里被驅逐了出去,他抬頭環顧了一下房間,突然覺得這個不算小的房間,讓他壓抑地喘不過氣來。陳清文的視線落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沒過幾秒,他眉頭猛地一皺,快步往陽臺方向走去。直到陽臺上的微風一吹,他才覺得有些窒息的壓抑感緩了下來,他站在陽臺上,手搭在陽臺沿兒上,呼吸著比白天稍冷的空氣,壓抑到有些炸裂的心臟漸漸舒緩開來。他無端地想到早上在蔣鴻云那兒發生的事情,想到他說的話,想到他臨出門時落在他耳里的那些話。其實不是他無端響起,是他刻意地不去想那些事情,有些東西,是陳清文自己也不愿意承認的,所以他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他想要粉飾太平,裝作其實什么也沒發生過,但顯然,他表面做的很好,但實際上,他自己都想不到會在蔣鴻云面前說出來。直到他說出來了,他才知道,很多事情早就已經開始變了,或許……一直沒變。從未有過,又怎么會變呢?陳清文沒想多久,身后響起一些聲響,陳清文倏然回神一樣眨了眨眼,下一秒,身后響起一道聲音,“什么時候回來的?”陳清文轉頭,臉上已經帶了笑,“剛剛回來的?!?/br>“吃過飯了沒有?”秦朗擦著頭發,“廚房里給你留了些晚飯?!?/br>“看到了,我和阿澤一起吃了才上來的?!标惽逦霓D了個身背倚著陽臺看著秦朗擦頭發。“嗯,那就好?!?/br>陳清文看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