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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但是葉安喜歡,穆辭不會駁他,趁葉安還沒想到更土的小名之前,一錘定音挑中了兜兜。無他,若叫了前兩個,之后老二老三就都差不多,男孩子也就罷了,女孩子還要嫁人呢。穆辭已提前為所有子女cao碎了心,他還做不到像葉安那樣,張口閉口崽或者寶寶的一通亂叫,總覺得有點……過于可愛了。葉安快七個月時,關押著的葉致與崔嵐終于被放了出來,因為楊舒玄的關系,到底該不該釋放葉致,私下又引發了一波爭論。葉安很有氣度地表示帝王要守承諾。葉致雖口口聲聲給他下了媚藥,可下藥與強迫實際都是楊舒玄所為,楊舒玄甚至不知葉致已失手了,可見合作關系并不牢靠,是各取所需,更別提楊妃害龍嗣時,葉致已入獄了。葉安決定仍按以前的計劃赦免葉致。他親自在宣德殿設宴,穆辭作陪,還叫上了東陵王葉樂。還記得太后說過,他們兄弟幾個,再見面又不知是何年馬月,事實的確如此。葉致雖報錯了仇,也不代表從今往后就不討厭皇帝與太后了。崔嵐不再戴面具,一臉猙獰的傷疤,看都不看葉安。相比之下葉樂全程都很捧場,不停吃吃喝喝,葉安坐在龍椅上很尷尬,不論說什么緩和氣氛,只能得到葉樂的應和。葉安有點蔫,也許設宴就是個錯誤,葉致并不需要什么兄弟親情。穆辭是男妃,不便多言,見葉安情緒低落,在桌下悄悄摸到葉安一只手握住。葉安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對上穆辭關切的雙眼,忽然振奮起來。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本也不是要葉致感恩,何必在意葉致的想法,只要穆辭懂他就行了。宴畢,葉樂恭恭敬敬謝恩告退,對葉致,東陵王從頭到尾只弱弱地叫了一聲“王兄”,葉致對這個弟弟也未理睬。葉樂走后,葉致漠然拱了拱手。踏出殿時停留了片刻,匆匆道:“小心?!?/br>葉安:“……什么?”葉致不耐道:“我如今連個王都不是,能掀起什么浪,你自己別犯蠢,丟了祖宗的江山?!?/br>葉安:“……”葉安心頭一陣狂喜,裝淡定道:“多謝?!?/br>葉安還想問葉致以后的打算,葉致已拉著崔嵐走人了,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皇宮。畢竟恨了這么久的人,還要他一下子感激涕零嗎?葉安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葉致要他小心,應是一種別扭,懷孕后期,太后已把什么都提前安排好了,負責接生的太醫都早早備了幾個,內侍也備了好幾撥,日日都會進行cao練,為了他的安全,到了生產時才會把具體伺候的人點出來,也就是這樣的陣勢,讓葉安憑生焦慮。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還不知道生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感覺,召葉樂來仔細問了幾次,東陵王的敷衍已不起作用了,葉樂幽幽地道:“會很痛?;市?,生孩子哪能一點都不痛?”葉安差點哭,真是上了東陵王的鬼當,他揣了這么久的崽,也揣出感情了,肚子都這么大了,總不能再塞回去吧?再說能塞到哪里去!臨陣害怕,許多人都不能理解,穆辭如往常一樣體貼小心,葉安反而更加焦慮,還忍不住紅著眼圈怪怨:“都是你不好,讓我懷孕!”穆辭:“……”說好的要和他生七個八個呢!太醫道孕期會情緒大變,結果葉小安整個孕期都還算順利,快生之前才變,穆辭這回也傻眼了,葉安還動不動就撅蹄子發脾氣不理他,穆辭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房外守著,待葉安睡著,再偷偷進來,為他揉一揉酸脹的腿。太后記得先帝當初也鬧別扭,太后自己也沒轍,但他想到了福清長公主,把長公主召進宮救場。長公主的兒子如今已一歲多了,頭上梳著包包,劉海有些自來卷,胳膊手仍是胖胖的,會走路,會口齒不清地說話,一個一個詞往外蹦。被他娘引著,胡亂拱了拱小爪子,長公主要他請安,小包子眨眨黑琉璃樣的眼睛,奶聲奶氣道:“皇上,吃康康!”長公主有些慌,她在家教了兒子無數遍,結果兒子還是忘得精光。葉安好奇道:“康康是什么?”小包子低頭從兜里翻出一塊飴糖,小爪子捧著,不舍地放到葉安手里,指著葉安鼓鼓的肚子道:“弟弟,康康!”小包子還在長牙,上下牙床攏共長了兩顆米粒大小的牙,一說話口水掉出來一串,很多字都還咬不準,把糖說成了康,約摸這意思,是要把糖果讓給弟弟。長公主急得冒汗了,雖然皇帝懷的的確算是包子表弟,可也不能直接便這樣沒規矩地叫??!“皇上,這孩子不太懂事?!?/br>葉安笑:“皇姐,沒關系,他還小?!?/br>葉安的心都被這只包子暖化了,托著小包子肥嫩的爪子逗他:“你叫何名?”包子眼巴巴盯著他手里的糖,吸了吸口水道:“燮、燮兒?!?/br>葉安對應不到具體的字,問了長公主才知道,原來包子叫蘇燮,燮字筆畫超多的啊,葉安深深地憐憫了一把包子,命內侍端過來滿滿一盤糖果,蘇燮激動地大聲歡呼,把入宮前爹娘的教誨徹底拋到腦后,邁開小短腿,撲去吃糖了。實在太丟人了,長公主捂臉。葉安摸著那塊飴糖,心情卻莫名不錯。“燮兒這么愛吃糖,朕為他取個小名叫做糖糖如何?”給自家崽取了個兜兜的小名之后,葉安一點不覺得糖糖有何不妥。長公主僵了一下,緩過來意識到這可是御賜小名,長公主也笑了:“多謝皇上?!?/br>包子從此多了一個無敵可愛的小名,叫做糖糖。這時的蘇燮還不懂反.抗,長公主教他念了幾次,蘇燮嘴里包著糖果,暈乎乎地道:“燮兒,康康?”葉安瘋笑了一晚上,后來獨自一個人躺在龍床上,發了很久的呆。穆辭以為他睡了,輕手輕腳進到屋里來。葉安趕緊閉上眼睛,他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單方面焦慮,對穆辭沒什么好臉色,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對。穆辭為他掖了掖被子,葉安本想握住他的手道個歉,穆辭卻背過身,坐在床沿為他揉起了腿。太醫告訴過葉安,腿腳腫脹是懷孕后期不可避免的,葉安只難受了幾日,他不習慣叫內侍夜里專門過來給他揉腿,想等實在難以忍受了再說,可是后來竟不太有感覺了,葉安便沒放在心上,一直以為是他體質不錯,原來早就有人幫他想到了。葉安平躺著,眼角有些濕,待穆辭忙完要退出去,葉安連忙閉著眼睛,抱住他的手臂,假裝自己睡著了。穆辭揉揉他的頭,留了下來,葉安從這天起,也沒再說任何怪怨的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