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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在后臺,臉頰模模糊糊,后臺不允許拍照,流到她手里的照片也變成了這樣子,可還是不難看出,盛渺越助理的手里,捧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像是件大衣。......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此時,盛渺越和郁野坐在一起,在她眼里就變了點味道,看到兩人面無表情的臉,也成了欲蓋彌彰,她像福爾摩斯再世一般,嗅覺靈敏得不似凡人:試問,一個alpha,給一個傳聞是他宿敵的omega送了件大衣,還是在這樣隆重的一個典禮上,是什么含義?她悟了,她終于悟了:什么宿敵劇本,其實是相愛相殺;什么合作伙伴,原來是借合作之名,在暗度陳倉!想到這里,她臉色越來越紅,最后實在忍不住,悄悄地笑了。郁野和盛渺越才不知道他們倆現在竟然已經連cp粉都順應時勢地出現了,兩個人還是交流不多,直到臺上開始宣讀入圍年度人氣alpha演員的名單,郁野立刻豎起耳朵,有點緊張地聽著,主持人玩得一手拖延把戲,最后才將頒獎嘉賓請上臺來,宣布最終人選。頒獎嘉賓笑著念道:“讓我們掌聲恭喜這位藝人,盛渺越!請您上臺領獎!”郁野猛地出了一口氣,目光都有點模糊,他在如雷的掌聲中抿著嘴微笑,這樣的笑容并不突兀,直到盛渺越和一旁的嘉賓擁抱完之后,拉住他手臂,他不明所以地站起來,緊接著被按進一個溫熱胸膛里。盛渺越給了他一個擁抱。事發突然,他披在肩上的大衣滑落到座位上,整個人僵成了一塊板子,好半天才遲疑地拍了拍對方的背,他看見盛渺越快步上臺,整個人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自信又從容,頭頂漾著暖黃色的光圈,他就這樣看著,連寒冷都忘記,衣服還被他抱在手里,仿佛可以聞到對方一貫有的酒味,他聽見盛渺越開口了,“感謝我的團隊,以及各位老師......”他才猛地清醒過來,手指深深掐住掌心一塊rou,苦笑著想:他在期盼什么?只是借了點溫暖,便不知今夕何夕,眾目睽睽之下,竟做起了白日夢。過去夢想大庭廣眾之下聽對方講他姓名,夢想并肩捧起獎杯,如今,卻全然碎成了一地月光。正文尋求合作等各種大大小小的頒獎典禮都結束以后,離過年就沒剩下多久了,郁野在星辰典禮上捧回了“年度最受觀眾喜愛十大演員之一”獎,也算沒白來一趟,只不過他總想著盛渺越站在臺上意氣風發的樣子,便也對自己的獎杯無所謂起來。他在地下停車場里上了車,隨手把獎杯丟到一邊,被喬欒說道:“祖宗,您就算不喜歡這個獎杯,也不至于丟了它吧?”“又摔不壞?!彼麩o語地看著喬欒把獎杯端端正正擺在副駕駛,然后又握著方向盤認真地說,“小郁哥你不懂,慧姐最近規劃著,把您的獎杯設計成工作室一景,可不能磕了碰了?!?/br>“......”算了,任他們去。郁野身上還披著盛渺越的衣服,出場時人多眼雜,保不齊會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索性就沒有還,反正合作還沒有全部交接談好,他目前吃住都在盛宅,兩人處于同一屋檐下,總有機會。想到這里,他又沖喬欒說:“喬喬,你最近給我留意下合適的房子?!?/br>“嗯?您要搬啦?!眴虣钁?,也不奇怪,盛信鷗去世了不短時間,按理說就算是合作,也實在沒必要住在合作伙伴的家里,但之前郁野住的地方已經暴露,被狗仔跟蹤,不太安全,再加上盛渺越一直沒提過這事,便也就擱置了,如今眼看所有工作都要結束,再住下去顯然不妥,所有人都深知這一點。此時喬欒好一會兒沒聽見回應,等紅燈的間隙里看了眼后視鏡,才發現,郁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在后座睡著了。他立刻放輕了呼吸,心里有些納悶:郁野睡眠一向不好,如今卻眉頭舒展,看上去睡得很香,甚至唇角還有些若隱若無的笑意;他目光下移,又看到郁野抱著的大衣,才恍然大悟,輕輕嘆了口氣——原來,原來。喬欒總以為,闊別多年,盛渺越在郁野的心里就算做不到連根拔起,也該多少淡些痕跡,但現在看來,僅僅是氣味,就能讓對方在顛簸的路途里放心睡著,好像分別不過是轉瞬,這樣的愛戀未免太刻骨銘心,哪怕他只是局外人,都難免心驚,自覺無法做到,那么,身處其中的兩個人,為什么兜兜轉轉,還是沒有在一起?愛意濃重,盛渺越就當真察覺不到么?沒人能給他答案,他把車內的溫度又調高了幾度,等到了盛宅,才輕輕叫醒郁野,“老板,到了?!?/br>郁野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看見盛宅燈火通明,盛渺越應當回來得比他早,冬日冷風凜冽,他披上自己的衣服,懷抱盛渺越的大衣,慢吞吞走進去,先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盛渺越,“回來了?”“嗯?!?/br>“...衣服還你?!?/br>“放在那里就好?!?/br>兩人之間又陷入沉默,盛渺越應該是剛剛洗過澡,發絲搭在額頭,穿著純黑的浴袍,整個人看起來很慵懶,和平時大相徑庭,像是在引誘郁野走過去,事實上郁野也的確這么做了,他坐在沙發另一頭,抽空看了看手機,忽聽盛渺越說道:“林奇找過非光了?!?/br>郁野感覺自己還沒從剛剛的小憩里回過神,他愣了幾秒才清楚盛渺越話里的意思,頓時皺起眉頭,“他來找盛氏合作么?”盛渺越盯著他看,像是種默認,“你怎么看?”郁野一把火燒到天靈蓋,直覺告訴他林奇這個人從來不干好事,于是他憂心忡忡地說道,“我覺得不好,林奇這個人很瘋,你我都知道?!?/br>“林奇對非光說——”盛渺越似乎是笑了,“他說,你可以,他為什么不可以?”“......”郁野突然悟了盛渺越的意思,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盛渺越身體往后靠,呈現一種放松的姿態,繼續說,“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盛氏一向一視同仁,只要他夠格,他會得償所愿的?!?/br>“盛渺越!”郁野霍地站起身,身體繃緊如一只小獸,“你覺得我和林奇是一類人嗎?”“是又怎么樣,郁野,利益為重,你該不會不懂吧?”盛渺越垂下眼簾,合起了手里的報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