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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盛渺越,你滾!”“憑什么是我?反正你就是這樣,林奇可以,盛信鷗也可以,說說,除了他們兩個,還有沒有別人?”盛渺越語氣輕佻地這樣說,實際上他已經憋到要爆炸,怒氣在他的肺腑間游走,他被怒火支配,終于徹底地順遂了自己的心意,掐著郁野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快要吻上時,他想:這樣的事情,郁野和多少人做過,又騙了多少人的真心?原來自己其實自以為是到可笑,對方連欺騙,都不肯只給他一個人嗎?吻帶著血腥味,與其說是親吻,更不如說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斗,他們太久沒接觸過,唇舌交纏的感覺都陌生,牙齒磕絆牙齒,津液沾濕下巴,郁野蓄了多時的眼淚也被耗干,他在無邊無盡的絕望里閉上眼,結束時,啞聲問道:“夠了嗎?”還不夠,還不夠,盛渺越想。他要雪白胸膛,窄瘦腰肢,他想要流汗,把淚都蒸發掉,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可是他什么都沒有說。正文誤會一樁兩人在簡陋的休息室里接一個摻雜了綿長愛意和恨意的吻,結束后盛渺越的理智才回籠,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又嗅見讓他發瘋的清泉味,思量片刻后卻并不想說任何示弱的話,休息室里沉默良久,最后他說:“讓喬欒給你送個阻隔貼來?!?/br>沒有人回答他,只是沒過一會兒,就響起喬欒略有點焦急的敲門聲。喬欒這次真的生氣了,進來權當盛渺越是透明人,小胸膛一起一伏,忍了又忍卻還是沒忍住,“盛先生,你怎么能這么做?”他幫郁野貼上阻隔貼,正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被自家老板拉住了手腕,郁野手指一片冰涼,不似活人,喬欒本已生得白嫩,現下和郁野的手比起來,膚色生生暗下去一個度,這下他更是膽從心頭生,用了點勁掙開,視死如歸地說:“您既然已經有了與眾不同的取向,又何必來找我們老板?”喬欒已經自說自話很久,這下盛渺越終于回復他,語氣不再是淡淡的,而是充滿疑惑地問道:“什么?”盛總暫時拋卻剛剛的尷尬,又重復地問了一遍,“什么取向?”“......”恰趕上休息室外面有人敲門,扯著嗓子說導演要找兩位主角,可門外的忍敲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應,反倒襯得原本就安靜的休息室一片死寂,盛渺越在他有限的人生里終于卡殼了一回,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成了他不懂的含義,他又下意識地重復了自己的上一句話,“什么取向?”這個話題沒能繼續,郁野走過去給門外的工作人員開了門,那工作人員約莫是一beta,對著滿屋子的信息素味道沒什么反應,但是看到兩個大佬級別的演員還是有點發怵,只見他往屋里一張望,才有點訥訥地說:“郁老師...盛老師也在啊,邵導找你們,下一場戲要開了?!?/br>可這場戲卻拍得不盡如人意,原因無他,兩位主演心里都藏著大事,一個比一個呆愣,并且但凡是一點親熱的戲,都要遮遮掩掩,活像剛出嫁的小媳婦。盛渺越是回過味來,覺得匪夷所思;郁野則是羞惱的,一方面想著喬欒怎么橫沖直撞的,是該要好好教育教育,另一方面也有點犯嘀咕,看盛渺越的樣子,也實在不像、不像是個同A戀啊。就這樣,明明簡單的一場戲,硬生生把導演給氣得吹胡子瞪眼,最后索性停了進度,問郁野和盛渺越:“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能是怎么回事?兩個人門清,又都覺得不好意思,不肯說出來,邵鑫磊對他們兩個是真的寄予厚望,此時愿景沒達成,就難免脾氣大些,任你是新晉影帝還是盛氏,脾氣清淡還是暴躁,此時都得乖乖挨罵,也不用找什么不在狀態的理由,干了這一行,讓你有個笑模樣,哪怕上一秒還在哭,下一秒也得給我笑出來,拿了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吃的苦頭就也要足夠多,這是大家公認的道理,沒人能擅自打破。盛渺越和郁野都深諳這一點,在原地站著挨了訓,全保證會調整狀態,邵鑫磊這才大發慈悲地又給了他們兩個十分鐘調整的時間,等待的縫隙,兩個人能聊的話題似乎也就只有那一個,可是郁野又格外不想聊,他覺得自己臉上簡直寫了大寫的尷尬兩字,于是站的也是能離盛渺越多遠就多遠,渾身透露著抗拒交流的強烈意愿,可是盛總又不是一般人,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郁野,你覺得我是,同A戀?”實在可笑,兩人纏綿好幾年,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縱然已經分手多時,但也不能質疑這種問題吧?饒是盛渺越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說起這些話也還是卡殼,他不知該如何措辭,思來想去,選了最直接的一種問法,可他一記直球差點沒把郁野給砸暈,眼瞧著郁野剛剛自然一點的臉色又變得僵硬起來,然后一點點變成羞恥的水紅色,再又紅轉綠,最后青白交加,好不精彩,他才慢半拍地找補:“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郁野羞憤欲死,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道,“啊啊啊你不要說了!”聲音有些大,引得站不遠處的邵鑫磊朝這邊詫異地看了一眼,似乎是為素來溫和的郁野有如此大的感情波動而感到驚訝,至于郁野本人,羞恥度終于爆表,他一言不發地掉頭就走,身上還穿著厚重寬大的戲服,一路走一路提袖子拽裙角,狼狽又有點可愛,盛渺越下意識拔腳就追,三步并兩步地到郁野面前扯住他,“一會兒還要拍戲?!?/br>“不拍了!”“......”“......你是不是在笑!”兩人走到一個沒攝像機的角落,郁野無能狂怒,沖著樹叢大喊一句,“喬欒,我殺了你!”喬欒當然沒有聽到,唯一聽到的也就只有身邊的另一位當事人盛先生而已,此時盛渺越雙手抱胸,奇異地察覺到自己滿腔的憤怒好像消弭了,他看著郁野,只想痛快笑出聲,但職業素養讓他忍住,最后他也只是說:“你覺得我是嗎?”當然是啊。郁野在心里腹誹,你對祝修齊那態度,雖然后來也算是辟了謠,但起初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更何況......郁野忽然也收斂了神情,更大的疑惑浮現在他心頭,他想:如果盛渺越不喜歡alpha,那么......林奇悲憫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