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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大腦的時空。這讓他既緊張又放松,思考都變得清明而不可說。他不需要向旁人解釋一個答案的推理過程,因為這是他在一個無法被證明物理存在的時空中發現的。耳邊突然響起一片尖利的雜音,像是高速播放的碟片中忽然出現一抹鬼影。莫恒舟微停,立刻抓住了腦中這個一閃而過的畫面,退回那個鬼影出現的時間。那是他們從滿小烈口中得知TheCycler之后的第一場案情會,謝爭、岑卯、齊喬、宋寧都在這間機房里。那時的莫恒舟正專注于寶藏一般的數據庫,而宋寧和謝爭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執。宋寧問謝爭,你到底知不知道Cycler,謝爭的解釋是和軍部情報有關,不方便說。不,不對。莫恒舟皺起眉頭,他再次調慢了腦中畫面的速度,用一比一的原倍速開始播放這個場景。宋寧問謝爭,你沒聽說過Cycler嗎?謝爭說,當然聽過,我大學的時候會做PCR,啊,全稱是聚合酶鏈式反應,實驗設備就叫——莫恒舟按下了暫停。PCR實驗設備。莫恒舟腦中的無數個畫面好像都在同一時間靜止了,繼而所有數據流都有了同一個爬蟲關鍵詞。莫恒舟立刻調出了光學鍵盤,輸入PCR實驗,看到了專業書籍上對這個詞的解釋。聚合酶鏈式反應……分子生物學技術……生物體外的特殊基因復制。莫恒舟停了片刻,緊接著,腦中那個幾乎可視化的數據庫中涌現出爆炸一樣的信息狂流。無數個閃著紅色的畫面和關鍵詞在他眼前劃過:供體……Cycler……體外基因復制……基因完美匹配的腺體……被封閉的數據庫……莫恒舟亮得可怕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道金色的火光。原來謝爭在第一次提到Cycler時,就已經給足了他們充分的提示。莫恒舟猛地跳下桌面,一把拉開了門,喊齊喬的名字。探員們都嚇了一跳,繼而面面相覷,說齊喬不在。莫恒舟的臉色少見的鄭重嚴肅,握住手機風風火火地向外沖去。莫恒舟撥通了宋寧的號碼,那邊的每一聲等待的長音都讓他覺得煎熬。他反復按著電梯按鈕,聽見那邊終于出現的男人的聲音。“老大,你在哪里!我有新的發現!”莫恒舟忍不住似的,腦中的話脫口而出:“TheCycler并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個實驗!”電話那邊沉默許久,然后響起宋寧欣慰似的一聲輕笑:“是嗎?”“那些人并不是主體和供體,他們都是實驗品!是實驗組和對照組!”莫恒舟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抖:“小謝說的PCR實驗能夠實現基因組的定點突變,他們把一組腺體基因放在兩個不同的人體載體身上,然后放到不同的環境中培育成長……網站上的隱藏數據庫并不是作廢的特殊服務,而是這個網站的本體,所以防火墻比外部結構更難突破!五億資金也不是交易金額,這是一場赤裸裸的欺騙,是做實驗的人對實驗者資格的變相篩選!”“那個縱火者……縱火的Alpha……”莫恒舟嘴唇微顫,盯著電梯緩緩上升的數字:“他跟這場實驗有關,甚至有可能是實驗的組織者!我們必須跟總局申請,對這個縱火犯進行直接審訊!”宋寧像是在安靜地聽他所有過分激動的陳述,然后思考了一會兒似的,對他的要求提出一個問題:“急嗎?”“很急?!蹦阒坶L長吐出一口氣:“我懷疑這個實驗已經出現了什么不可控的問題,他們才會這么著急把所有實驗品都銷毀掉。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所有實驗對象……”宋寧好像笑了一聲,說出的話讓莫恒舟有種被調戲了的錯覺:“這么急???”莫恒舟微微愣住,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到21。他覺察到什么,目光轉向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宋寧闊步走出電梯,身后跟著兩個負責押解的警員。一個并不陌生的男性Alpha手上綁著銀光凜凜的手銬,被警員緊緊鉗在中間。莫恒舟張了張嘴,圓眼睛睜大了。“這下夠快吧?”宋寧對莫恒舟一笑,覺得他的表情很有趣似的,伸手打在他后腦勺上。“人給你拉回來了,準備審訊室,咱們現在就審?!?/br>昏暗的臥室中,岑卯癱軟地趴在謝爭胸口,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像是陷入一場甜美而疲憊的昏睡。謝爭的手指在他赤裸的脊背上來回滑過,描摹出一道精美的曲線。這條線撐起了岑卯的身體與生命,它脆弱而堅韌,駭人也誘人,像是永遠不會被折斷,又能在和謝爭的性事中彎折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弧度,讓謝爭愛不釋手。謝爭的手指沿著岑卯的脊線滑到他脖頸上赤裸的柔軟腺體上。岑卯在他面前不需要任何隱藏,所有暴露,都是償還。而岑卯愿意給謝爭的,從來都不止他欠下的那些。謝爭想,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公平可言?;蛟S不久之后,岑卯就會發現,謝爭早就已經把岑卯欠他的那些加倍地要回來了。而如今謝爭想要的是一種新的關系,這世上不會再有人看得見他們之間的來與往。他們會成為一體,像一場輪回的頭與尾。謝爭比岑卯更善于隱藏,他會帶著這個屬于自己的人,去屬于他們的地方。岑卯似乎覺得癢,在謝爭的懷中呻吟了一聲,微微仰起頭來。他的臉和眼睛都因為大量的性愛顯得虛弱不堪,而岑卯對這種虛弱帶來的危險仿佛毫無察覺。“幾點了呀……”岑卯用鼻尖蹭謝爭的下巴,問。謝爭沒有看時間,只跟他說:“不早了。但今天周末,你可以繼續睡?!?/br>岑卯輕輕掙扎了一下,像一條垂死時擺尾的魚,謝爭感受到自己的rou器從對方泥濘的xue口中脫離,發出隱約曖昧的黏膩的聲音。岑卯也忘了謝爭還插著自己似的,愣了一下,才翻了個身,換個角度挨到謝爭身側,小聲說:“今天不想做了?!?/br>謝爭撫摸他的手微停,問:“怎么了?插在里面睡不舒服?”“不是?!贬芸旆裾J,又覺得自己否認得太快,不大好意思地紅了臉,轉而貼著謝爭的手臂抱怨:“太累了?!?/br>謝爭看他一會兒,笑了:“你不是喜歡被我弄得很累嗎?”“也不用這么累?!贬蛑齑?,想了想,找了個更狡猾的借口:“這樣對你的身體也不好?!?/br>謝爭被激起興趣似的,翻過身來,壓到他上面,問:“哪里不好?”“你……現在還年輕?!贬氵^他過分明亮的目光:“現在做太多,等年紀大了,要吃虧的?!?/br>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