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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諾的聲音有點冷。“沒什么啊,媒體就喜歡亂寫,你又不是不知道?!卑纵钡皖^朝著玫瑰花束深吸一口氣,在滿滿的花香中心悅神怡。“你怎么那么狼狽,那個姓秦的,是不是強迫你了?”林諾那邊傳來拉動皮箱的聲音。“你說什么呢,小林子,你是瞧不起我嗎?我跟你說,今天晚上,小爺我就把他給強了!”白荼一邊刷卡,一邊豪情萬丈的說。正對著白荼流口水的店員小姑娘臉色一僵,看向白荼的眼神都變了。“小荼,我馬上就回國?;厝ブ?,我想聽你跟我說實話?!?/br>“哎?你要回國了嗎?”白荼還惦記著白遠帆讓他打聽的事,一邊捧著花過馬路一邊趕緊追問,“什么時候,幾點的飛機?”“啊,帥哥小心!”店員忽然大喊。白荼捧著花,視線受到一定的影響,在聽到身后的喊聲時,他下意識的收回邁出的腳步,然后回過頭,就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速的朝他沖了過來。那一瞬間只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白荼迅速后退了兩步。按照目測的距離,黑車應該能夠在不撞到他的情況下擦身而過。然而那黑車像是鎖定了目標一般,立刻也扭了一下車頭,筆直的朝著白荼撞了過來。黑車再也沒有給白荼反應時間,碰的一聲,將他連人帶花的撞飛了。玫瑰花散落一地,白荼倒飛出三四米的距離,重重的摔了下來。他的頭磕在路邊石上,血瞬間就流了出來。黑車猛地打輪,車轱轆從白荼摔在地上的手機上碾壓過去,飛速的開離了現場。一陣秋風吹過,散落的玫瑰花瓣飄到白荼身下的血泊之中,更加鮮紅。兩個小時候,林氏私房菜館,秦勇坐在包廂里,看了一眼時間。白荼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他有點不放心,于是給白荼撥了個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秦勇皺了皺眉,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他又撥通了白老爹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那頭才接起來。“喂,白老,我是秦勇?!?/br>“嗯?!卑桌系穆曇舫錆M了疲憊和蒼老,“秦豹子,如果你是為對我兒子的保護不利向我道歉的話,那你可以掛電話了?!?/br>秦勇心里一抖,“你說什么?白荼出事了嗎?”“市中心醫院,外科急診手術室?!卑桌系聊似?,報了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秦勇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立刻驅車趕往市中心醫院。正值晚高峰,脆弱的城市交通擁擠不堪,秦勇在路上堵了十多分鐘就忍受不了,他發了個定位給徐強。二十分鐘后,秦勇把車丟給徐強,然后騎著徐強的電動車直奔中心醫院。手術還沒有結束,手術室外,白老爹坐在椅子里,上手支在膝蓋上,把臉埋在掌心里,白mama在旁邊不住的安慰著。白遠帆看見秦勇過來,馬上站起來,把他領到有些距離的角落。“你就是秦勇吧?!?/br>秦勇遠遠的看著手術室上一直亮著的紅燈,眼底全是焦急,“小兔到底出什么事了?”“車禍,很嚴重的車禍?!卑走h帆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給秦勇看。是監控錄像的畫面,以白家的實力,能拿到附近的監控不算稀奇。秦勇看著白荼被撞飛的一瞬間,臉黑得像個鍋底,仿佛恨不得要把人從監控畫面中揪出來捏死。白遠帆看著秦勇的臉色,似乎滿意了一點。等秦勇看完了,才開口,“我覺得是你的仇家?!?/br>秦勇眼中的陰狠還沒褪去,抬頭掃了白遠帆一眼。白遠帆不為所動,收起手機繼續說,“白荼每天和你在一起,昨天又上了熱搜,想找你麻煩的人,很有可能對白荼下手?!?/br>秦勇看著白遠帆,知道這就是白荼平時說的白家的小狐貍。不得不承認,白遠帆分析的很對,那輛車他認得,前些日子經常停在金羽門口,他的主人正是火燒金羽導致成功在警察眼皮子地下逃脫了的毒販紀磊。“車是套牌,警察根據監控追蹤,在國道上發現了被拋棄的車?!?/br>白遠帆把視頻畫面關閉,秦勇注意到他手機屏幕是一個男人的照片。“秦勇,我不管是你什么秦豹子秦老虎,我白家的人不會白白給你抗禍事,白荼雖然傻,但是你也休想欺負他?!?/br>秦勇聽著來自一個孩子的威脅,沉默了片刻,看到了遠處手術室的等滅了,扔下一句話就大步走了過去。“他是你叔?!?/br>很快大夫推著白荼走了出來。秦勇第一個上前,看到腦袋上抱著厚厚紗布臉色蒼白的白荼,心里一陣鈍痛。他幫著大夫推著床,邊走邊彎腰湊在白荼耳邊小聲的喚,“小兔?小兔?”大夫抬手制止了秦勇的行為。秦勇只好閉嘴,一路把白荼推回病房,然后看著大夫把營養液掛上,然后將心電監護儀上的各種管子都連接到白荼的身上。秦勇看著任人擺弄的毫無生氣的白荼,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白荼喝了帶料的酒,后來發了燒,抓著他的衣角不放時候的眼神。沒由來的,秦勇很想把白荼抱在懷里,然后狠狠的揉揉他的那一頭卷發。大夫囑咐過注意事項之后就離開了。白老爹坐在床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荼的臉。秦勇看了看他們一家人,轉身走出房門。秦勇站在窗邊打電話,低聲交代事情,聽到身后有開門的聲音,回頭看到從病房里走出來的白遠帆。白遠帆沒有上前,靜靜的看著秦勇講完電話,才開口。“奶奶心臟不好,爺爺年紀也大了,我帶他們回去,你能照顧好我小叔嗎?”白遠帆的語氣很不客氣,甚至帶著敵意。秦勇不想和小孩計較,什么也沒說,繞過白遠帆走進病房。白荼雖然昏迷著,但是情況已經穩定了。白老爹夫妻倆被白遠帆勸了回去,病房里只剩下秦勇一個人照顧白荼。秦勇把白荼的尿袋倒了,又把病房里的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這才在床旁坐下來。白荼的頭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顯得臉色更加的蒼白。秦勇用指腹小心的摩挲了一下白荼的臉,低嘆了一聲。他又掀開白荼的被子,被子里的白荼***,胳膊和大腿都被繃帶纏著。秦勇忽然閉上眼側過頭,不忍心再看,也不忍心去想,這個嬌慣的小孩,當時該有多疼。“小兔,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鼻赜掳驯蛔右春?,坐在床頭守著白荼。秦勇一直守到了后半夜,直到護士來把心電監護儀撤了,白荼也沒有醒來。“他什么時候能醒?”秦勇問護士。“頭部重創,可能要昏迷幾天。具體什么時候醒,要看個人體質和恢復狀況?!弊o士把所有數據做好記錄,手腳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