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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進了那扇門,我們就不是朋友了?!甭渡脑捲谒男闹虚W過,可他已經無暇顧慮。現在,什么都管不了了。如果不能立刻確定這件事,他會瘋掉。他沖進房間,后退兩步,猛地飛旋一腳踢開書房的門。房門應聲倒下,地火扶著門框,看著室內的三個人,不知不覺,額頭上已溢滿汗珠,他死死地盯著蘭瑟,注意力完全沒在特拉佛和露莎的身上。“地……不是說好在外面等嗎?”露莎心虛之下大聲道。她下意識地想放開抱著特拉佛的手臂,特拉佛卻用兩只手按著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露莎心中“咯噔”一聲,又急又喜,在她眼里,這是特拉佛想和她一起見家人了。“先放開我?!彼÷曊f。“不會放了?!碧乩鹫f。“不行!”一急之下,露莎脫口道,“我是來和你分手的,不是帶家長來見你的,你不要誤會。你,你先放手!”說著,她的聲音漸漸變調,似乎要哭出來。特拉佛臉上的笑容漸漸漾開,竟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我沒有誤會?!?/br>他深深地說:“你和他,今天都走不掉了?!?/br>“什——”露莎的話還沒說完,地火已經瞪向特拉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句質問卻因見到眼前的場景后,產生的各種可怕的想象,眼前發昏,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話來:“你到底是誰?”“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特拉佛?!彼麖娪驳負е渡?,根本不給她多言的機會,笑著繼續道,“比起名字,我更希望露莎能和我一個姓氏,‘露莎·杜曼’,您看怎么樣?”聽見這句話,地火徹底失去了理智。特拉佛一直用露莎擋著他的身體,地火只得從后腰的腰帶上抽出刀,沖向他,但有人的速度更快。幾乎同一瞬間,蘭瑟已經截住地火,更是拉住他的手腕,一扭一壓,便將他的身體轉過來,手貼后背,膝蓋重重撞在冰冷的地板上。不過三年,這個曾經因被B州州立大學錄取而手足無措的年輕學生,已然蛻變成一個訓練有素、冷酷無情的殺手。他的后背筆挺,睡衣下均是結實有力的肌rou。“天吶,”蘭瑟笑著說,眼睛卻將他心中的兇光暴露無遺,“今天是個多好的日子?!?/br>在露莎控制不住的尖叫聲中,地火的心在下沉。一直坐在樓下的車里等待,卻遲遲沒有回應,血刃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小聲自言自語:“怎么這么慢……”盡管和地火在很多事的觀點上都有分歧,但身為隊友,他也足夠信任對方是個知道輕重的人。“莫非小丫頭又求他了?”想到這一點,血刃不禁苦笑,讓他原本細長的眼睛瞇得更細,“唉,誰讓我們都是些沒和女孩子相處過的單身吊絲……”再加上露莎又是老隊長的孩子,想到老隊長,他們多少有些顧慮。“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接回來的是個領導者,可不是個‘公主殿下’啊?!毕氲竭@里,血刃不免有些憂心忡忡:“女孩子……未必壓制得住地火那個……喜歡胡思亂想的家伙……”更別說其他心懷叵測的合作者,比如柯羅·科薩。血刃把手放進口袋,想掏煙盒,卻摸了個空,看來已經沒有存貨了。他想起車里有煙,是受雷昂委托幫忙帶的。“雖然不喜歡那家伙抽的牌子,不過偶爾一次也未嘗不可?!?/br>想著,血刃轉過身,伸手去后座上拿那些塑料袋,在此時,他透過車窗看見可怕的一幕:地火竟被一只手抓著,拎出窗臺,身體在五樓懸空搖晃。“怎么回事?”血刃心里一涼,行動卻很沉穩。他先是緩緩地將車開到樓下,正對著窗臺的地方。接著,他根本不管地火,偷偷下車,從側門的樓道跑上去。“定位,定位……”他掏出追蹤儀,透過定位看露莎的具體位置。跑到三樓,聽見外面一聲巨響,他下意識地抖了幾下,心里很清楚:地火被丟下去了。上樓之前,他已經將車停在窗臺底下,只希望地火是如他計算的那般掉在了車蓋上,而不是直接摔在地上。否則,恐怕地火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想到這兒,他心中更是著急露莎的狀況,腳步變得更快。及至還差一層樓,他的腳步反而慢下來,因為不知道露莎身邊到底有多少敵人,也不知道屋里屋外是什么情況。他打開手機,給其他的同伴發了條信息。接著,他放緩腳步,一步一個臺階,森嚴戒備地走上去。這邊,雷昂站在車外抽著煙,同時和賓尼商量著從愛德森嘴里套話的方法,卻見狼人匆匆下車走進駕駛室,同時對他們喊:“快上車!”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一定有什么事情發生了。雷昂掐滅煙頭,跟著賓尼上車,關閉車門,狼人一腳踩上油門,帶著他們沖出去,同時解釋道:“血刃那邊出事了,他定了個位置,讓我們過去做接應。“他本來是去補充武器的!”狼人眼中發著狠,自言自語道:“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武器庫’被人襲擊了?”房門還開著,血刃小心翼翼地摸到門邊,發現屋里沒人。難道露莎已經被帶走了?血刃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卻聽見一扇門后傳來聲音。“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是露莎的聲音。“你們兩把他丟下去到底想干什么?……”露莎又大喊大叫很多話,每句話都以“你們兩個”為開頭,在吵鬧中,血刃聽出她是在報信。屋里,果真只有兩個人。露莎雖然本能地想出報信方法,心里卻很慌,她根本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意義。血刃在樓下沒錯,可萬一他根本沒有上來呢?萬一他臨時有事,或者接電話離開了呢?她也沒有再質問特拉佛。因為在她看來,此時在質問已經很愚蠢了,事實完全可以證明一切。她不是瞎子。“混蛋!”想到這里,她悲怒交加,一時掉下眼淚,這次不是因為要和特拉佛分手的痛苦,完全是出于被欺騙的憤怒和對自己愚蠢的痛恨。她怎么可能想到,自己這幾年都在交往的男朋友,居然是……敵人?“你騙我的對不對?”她抓住特拉佛的衣角,哭著喊,“你是不是都是在騙我?你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在騙人嗎?”蘭瑟無動于衷地轉過頭,對特拉佛說:“要我殺了她嗎?”露莎一驚,眼淚滾滾流下,倒也閉上嘴,一時不敢再吵,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蘭瑟,身首異處。在剛才,蘭瑟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