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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的本事和我當年一模一樣?!倍怕[起眼睛,贊許中帶著鼓勵地說,“全力以赴?!?/br>“全力以赴?!碧乩饝曋貜?。特拉佛知道,他和父親之間達成了一個默契,接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了。可在這剛剛開始的時候,不知為什么,他的心中浮出一絲絲疲倦。也許因為秋天是個寂寥的季節。“我跟杜曼說,‘老家伙,你令我疲倦透了,我要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能清楚,我做的毒品,從來不能,賣給自己人,我是個有良心的商人’!”“……”“然后,他回答‘好的’,你們知道嗎?杜曼是個可惡的家伙,他總會回答‘好的,好的’,實際上他的心里在笑呢,笑我們又被他愚弄了,他……”“唉?!崩装簢@了口氣。一想到還要跟這位被綁在車床上的毒梟相處那么多天,他就有種從這房車里跳下去的沖動。“我們應該把奧斯卡帶來?!彼麑e尼說,“真的,沖著這些歪理,那家伙會很樂意教這混蛋怎么閉嘴?!?/br>賓尼正席地而坐,洗著紙牌,聞言迅速掃了那毒梟一眼:“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還不知道?!?/br>“愛德森·格雷?!崩侨苏f著,飛快地笑了一下,“他應該很樂意做個自我介紹,他的嘴比我岳母還煩,實際上,他一直就沒停過?!?/br>直到他們從牢里領出愛德森,在房車里匯合,雷昂才發現不只是血刃,狼人也是他的熟人。他們曾經在養狗場和他還有奧斯卡短兵相交過。那時奧斯卡信誓旦旦地說這是一幫危險的家伙,沒想到竟一語成讖。“你有岳母?”雷昂問道。“當然,我還有個老婆,我們談了三年的離婚,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愿意簽協議?!闭f到這,狼人變得愁眉苦臉,臉上的傷疤都跟著一齊慫了。“你們為什么要……”“我的頭好疼,你們沒人來管管嗎?”愛德森高聲抱怨著,“你們中沒有一個是心理學家嗎?你們應該是對付罪犯的專業人士,可沒有心理學家還算什么專業隊伍?你們根本不了解犯罪的人在想什么。“比如我現在就在想,你們誰有音樂可以放給我聽,怎么樣?沒想到吧?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最喜歡聽的是什么?當然是歡樂的歌曲,現在我要大聲唱著沙雕音樂,以抗議你們對我進行不人道的虐待?!?/br>說完,他引頸高歌。雷昂萬萬沒想到,從愛德森嘴里唱出來的居然是自己在競選廣告里做的專屬BGM。“下一任A州代表是誰?……”“啊啊啊??!”雷昂下意識跳起來,正要撲過去阻止他,卻被狼人攔住。離愛德森最近的絞rou機也同時出手,捏住愛德森的兩腮,用力一擠,迫使他張開嘴。下一秒,絞rou機伸進兩根手指,又飛快地拎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針。“太可惜了,愛德森?!崩侨艘姞?,悠然地說,“你的好兄弟在之前已經對我們用過這一招,自從他用這個方法帶走了我們中的一個人后,我們對你們的各種表現只有懷疑?!?/br>“淦!”愛德森喘著粗氣,被絞rou機放開后,足足罵到雷昂等四人打完一局牌,才以崩潰的怒言做最后的總結:“這方法還是杜曼交給我的,那個垃圾!”“我不該信任他,”愛德森哼哼道,“是我改進毒品,是我指導他們安全吸毒,我甚至還改進了藥物的注入手段,可我根本沒賺到什么錢,全是杜曼吃了紅利,他大富大貴,我躺在這里,這世界太不公平了!”“是我誤聽,還是現在連毒販都要思考人生了?”狼人掏了掏耳朵,迷惑地問。“抱歉,我確實總是說些神神叨叨的話?!?/br>愛德森猛地挺起上半身,精致的五官在雷昂眼前閃過,又重新倒了回去。雷昂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他到底幾歲了?”“有錢可以永葆青春?!睈鄣律械?,“何況我才二十七歲,也不算老?!?/br>渣們的奇妙年齡?“才二十七歲,何必做這種事?”狼人說著,搖了搖頭。“我是個商人,”愛德森說,“更何況長得漂亮一點比較方便做生意?!靺?,他這么好看,明知道是壞人,我也可以原諒!’“真的,我有很多粉絲,給我寫信就是這么說的。“她們把我當英雄,說‘啊,你的人生多么精彩,你這樣才叫活著呢,無視規則,蔑視平庸,鄙視世間的一切,你太酷了,什么啊,這些只會說好聽話的小東西。“有一個金發女人一定要嫁給我,我告訴她,我們不可能的,我是個朝不保夕的浪游者,這骯臟的大地遲早會吞沒我的靈魂。“于是她說,‘親愛的,不要擔心,我會將你拉出這個泥潭’——她能怎么把我拉出泥潭???莫非和她結婚就是出泥潭?可人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不是要讓我出了泥潭又進墳墓嗎?”雷昂開始洗下一局牌,實際上他已經在問:“你們誰身上有煙?”“我有?!崩侨藖G給他一個被壓壞的煙盒,“雜牌,聊勝于無?!?/br>絞rou機扭開車載音響,一陣歌聲響起:“……Oh,Whenyourheart\'sonfire,youmustrealize□□okegetsinyoureyes……”狼人跟著哼起來,聲音大概能蓋過愛德森的喋喋不休。“前面說了,我其實是個商人,我提供給人們他們需要并渴求的東西,以此換來金錢。我的常在想,毒品分等級,分價格,出新品時,舊貨也會被淘汰,會成為廉價替代品。它完全符合商品的定義:我做的東西,為了賣出去,這很符合商品定義。于是我開始賣,它就是商品。“而安全吸毒室呢?杜曼告訴我,‘它是一種溫明,一種人命高于一切的偉大形式,它是生命尊嚴的載體’。“‘想想看,’杜曼這樣說,‘有多少人因為沒有掌握正確的吸毒方法,或者盲目擴大用藥的劑量,他們就那樣物去,丟掉寶貴的生命,太不值得??!’“‘不如建立一個讓這些可憐的人可以去的地方,讓他們安全地使用,存活,不至于突然物亡’。“可我覺得他根本就是騙人的!人人都知道,人碰毒,就會物,那些偏要向毒山行的人,應該是根本不想活,我們為什么要花錢搞什么什么地方將他們統一在一起?……”愛德森依然在滔滔不絕。“我已經希望快點把他送到目的地了,”雷昂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郁悶地將四張“炸彈”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