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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喜歡他。——這個人,真的特別特別可愛。沈辭鏡心中雀躍極了,忍住了再親一次、讓對方發出點更好聽的聲音的沖動,再度變回了君子。他將頭貼在謝非言的胸口,聽著那慌張而急促的跳動聲,確定這個人暫時被他哄好了后,便捉住對方的手,在他掌心輕輕寫字。“等我?!?/br>被他捉住的手顫了顫,手指蜷縮了一下后,又很快展開,好像只是感到了癢。但沈辭鏡卻感到了從謝非言心中傳來的無措和害羞。——可愛!沈辭鏡喜滋滋地想著,繼續寫字。“不要對你自己這么狠,不要傷害你自己,我會很難過?!?/br>似乎是因為寫字而非說話的緣故,一些沈辭鏡本來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這會兒卻都理直氣壯地寫在了謝非言的手中。“我喜歡你,我舍不得?!?/br>謝非言的手顫了顫,想要縮回去,但沈辭鏡固執地將他的手捉住,又寫了一遍。“我喜歡你,我舍不得?!?/br>謝非言沒有說話。于是沈辭鏡打算寫第三遍。不過沈辭鏡才寫到第二個字,謝非言就撐不住了:“好了,我知道了?!?/br>謝非言故作鎮定,故作冷淡,想要從沈辭鏡手中將自己的手搶回來,就連聲音都是一本正經:“我知道了,行了,不要胡鬧!”沈辭鏡輕哼了一聲,惡向膽邊生,在謝非言抽回手前低頭在他手指上輕咬了一口。不過沈辭鏡剛咬下去就舍不得了,于是他趕緊又舔了舔。謝非言:“……”在白色繃帶的映襯下,謝非言燒紅的脖頸分外惹眼。謝非言又是氣惱又是害羞,向床的內側一滾,把自己的手和臉都埋在了被褥里,不給某個小混蛋可趁之機。“我要睡覺了?!敝x非言聲音悶悶的,“你走!”沈辭鏡側頭看他的背影。——可愛!沈辭鏡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輕輕側躺在謝非言的身邊,在他緊繃的后背輕輕寫字。“我喜歡你,我舍不得你?!?/br>謝非言把腦袋埋在被子里,不說話。沈辭鏡繼續寫。“所以我會找到辦法的,信我?!?/br>片刻的沉默后,沈辭鏡以為自己不會等到這個害羞的人的回答了,于是體貼地起身離開。然而就在他拉開門的瞬間,他聽到了謝非言隱含溫柔的聲音——那是只對他一個人溫柔的聲音。“我信你?!?/br>沈辭鏡的面容被瞬間點亮。他忍住再回頭去親親那人的沖動,將門輕柔闔上,示意小師妹不要去打擾后,就風風火火地沖向了洗劍峰。此時,沈辭鏡有兩件事要去求他那位特別坑弟子的好師父,宮無一。第一件事,當然是問問有哪個宗門擅長療傷,然后趕緊將謝非言送去。第二件事——這個每天只能說二十句話的咒,趕緊解掉??!第42章以心燃火沈辭鏡風一樣地離開了藥室,帶上自己從山下買的油紙包后,便匆匆回到了洗劍峰。在回洗劍峰的這一路上,人煙寂寥。不說下仆雜役,仙草靈石,就連供人行走的道路,都只是意思意思的幾塊青石板——若是讓他人見了,定然不會想到就是大名鼎鼎的洗劍峰!沈辭鏡目不斜視,腳下生風,幾步就登上了洗劍峰,敲開了他那位好師父,天下第一劍宮無一的靜室大門。這時,宮無一正在靜室中靜坐冥想,四周空蕩蕩的,唯有宮無一坐著的一個蒲團,以及他面前的一副龍飛鳳舞的“劍”字。在聽到沈辭鏡進門的聲音后,宮無一頭也不回,在抬起眼皮前呵斥就出了口:“毛毛躁躁,像什么樣子?!”話未落音,宮無一突然嗅到了某種味道。嗅嗅,嗅嗅。沈辭鏡默默從懷里摸出一個油紙包,恭敬遞上。宮無一當即轉過頭來,盯著油紙包的兩眼放光,但面上卻還一本正經:“又是燒雞?呵,孽徒,為師早就告訴過你,耽于口腹之欲是難以在劍道上走到極致的,你卻偏偏還帶了這燒雞上山……等等,這是哪家的燒雞?火燒記?火燒記有什么好的,怎么不買……咳!為師對你千叮嚀萬囑咐,一心一意引導你走向大道,結果你還是去買了燒雞,怎的,你這是不把為師放在眼里了嗎?!你這個小子,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咦?這味道?火燒記的大廚換人了?不錯不錯……咳咳,總之,為師對你抱有殷切期待,畢竟你天生劍體,生來就是該學劍的,在這世間,唯有你一人有希望達到為師的高度,就連掌門在聽聞你身旁無可用之劍后,都二話不說將寶閣中的漱雪劍贈與你,你仔細想想,這是對你的多大期盼??!嗝!”一段話說完了,一只燒雞也吃完了。宮無一將雞骨頭往油紙包里一扔,心滿意足:“好了,說吧,你今天不去陪著那姓謝的小子反而來找為師,是不是有事相求?”沈辭鏡盯著宮無一,指了指自己的嘴。宮無一懶懶抬起一只眼斜睨他:“別想了,說了要讓你禁言到元嬰,就要讓你閉嘴到元嬰。為師這可是為了你好,免得你那張臭嘴給你招來禍事,莫要不識好歹!更何況,為師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能夠暫時解咒的無相酒也給了你,結果你出門一趟便喝完了一年的量,這難不成還是為師的錯?!”沈辭鏡搖頭,而后堅持指了指自己的嘴。“行吧,就讓我來聽聽你小子還有什么話要說?!笨丛跓u的份上,宮無一嘟噥了兩句,隨意揮手,暫時為沈辭鏡解了咒。沈辭鏡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發覺自己又能說話了,便迫不及待開口,道:“師父,你找到非言他失明的原因了嗎?”宮無一面色一僵。——就知道讓這小子開口沒好話!這傻小子也不動動腦想一想,他宮無一是天下第一劍,又不是天下第一醫,哪里會知道這么些疑難雜癥?更何況,如果他當真知道謝非言為什么失明的話,會拖到今天都沒給個答案嗎?“還在想,還在想?!?/br>宮無一含糊其辭,揮手又要禁言。“等等!”沈辭鏡連忙說,“師父,非言他實在傷重,我們歸元宗怕是治不好,師父你知道哪里可以治好他嗎?”宮無一面上浮出了片刻猶豫。他暗自嘆了口氣,淡淡道:“你這小家伙,不通醫理,不像是會說出這番話的人……是那人終于醒了嗎?他說他要離開歸元宗,尋求其它的治療之法?”沈辭鏡點頭。宮無一微微搖頭:“他倒是乖覺,至少比你這小子要懂得人情世故多了。事實上,歸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