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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裴恒見楚亦寒不說話,心中愈發不安,小聲道,“你說過會給我機會解釋的……”“我給你機會是解釋,不是讓你騙我。穆立新,你有本事做,別沒膽子認?!背嗪舱f不清自己的心,滿腦子只剩下“穆立新不僅沒死,還騙他”這個念頭。裴恒著急:“我真不是穆立新!”楚亦寒轉身就走。他怕自己再留下來,會做出什么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裴恒慌忙去追,但守在門外的經理發現里面的金庫大門還開著,連忙將他攔下:“穆總!您東西拿完了嗎?”“拿完了,你松開我!”裴恒推他,但別看經理個字矮,力氣卻不小,愣是沒讓裴恒推開。“拿完了您得簽字,咱們還有手續要辦,您不能走?!?/br>楚亦寒腳步極快,就這么片刻耽擱的功夫,他已經消失在冰冷的金屬通道中。裴恒的心沉了下去。他永遠失去寒崽了。他漸漸沒了掙扎,經理以為裴恒配合了:“穆總,請辦手續吧?!?/br>裴恒低頭不語。“穆總?”經理喊了好多聲,他才回神,怔怔道:“能給我幾個箱子嗎?裝金條的那種……”經理見多識廣,一下子就猜到保險箱里面裝的都是金條,好奇地問:“您要幾個箱子?”里頭金條多,裴恒也不知道該要幾個,只能道:“多拿幾個吧……”經理給他拿了幾個密碼箱來,并表示這些箱子承重在20Kg左右,不要一次性放太多。每根金條都是100g,這里有1000根金條,足足裝了10個手提密碼箱?,F在金價在每克500元左右,也就是說穆立新在這里藏了5000萬。這種大客戶有特殊待遇,經理早就聯系好了押運員,護送裴恒和金條出銀行:“您的座駕在哪里?”門口沒有楚亦寒的車,裴恒怔怔地搖了搖頭。經理意外,但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又問:“那要不要坐運鈔車過去?一路上也安全些?!?/br>可是去哪里呢……裴恒想起楚亦寒離開時的背影,就難受得厲害。楚亦寒不要他了。他沒有家了。裴恒后知后覺才意識到這事,發現自己幫楚亦寒提出來了這些金條也沒有。楚亦寒那么高傲的人,什么也不會要的。裴恒從昨晚在到現在沒吃過一點東西,忽然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朝下栽倒。經理眼疾手快扶住他:“穆總您怎么了?要不要去醫院?”裴恒搖搖頭,慢慢蹲下身,就這么坐在了銀行的臺階上。“你們去忙吧,我一個人坐會兒?!彼?。經理哪能放心他一個人,這里可還有價值5000萬元的金條。天漸漸黑了,銀行關門,唯有裴恒等還坐在臺階上。中央銀行用的是歐式復古風,從外面望過去,就像是一座掩映在現代建筑中的古堡。裴恒坐在最上層的臺階上,一言不發,像是個被掃地出門的小王子。經理愁壞了:“穆總,冒昧問下,您是不是和楚總鬧矛盾了?夫夫倆鬧矛盾沒什么的,您哄哄他就是了。楚總大少爺出身,總歸有點少爺脾氣,您就讓讓他……”哪怕聽聞過這兩位夫夫感情不好,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睜眼說瞎話,只想把裴恒和5000萬元的金條送走,以免出什么意外。裴恒沒有出聲,抱膝將頭埋進雙臂中,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經理急壞了,一下午他都不知道給楚亦寒打了多少個電話,但一聽是讓他去接穆立新,楚亦寒直接把電話掛了,現在都把經理的號碼給拉黑了。這夫夫倆什么毛???吵架也先把這5000萬的金條運回家再吵行不行!夜深人靜,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經理瞧著月黑風高,真怕有人過來搶錢,好言相勸:“穆總,您多少給個地址,咱們先幫你把東西送過去?!?/br>他從業多年,不是沒見過有錢人支取大額資產,但每一個都恨不得立刻就到目的地,唯有裴恒帶著上千根金條淡定地坐在銀行門口,仿佛在等人來搶。見裴恒沒反應,經理壯著膽子推了推他。裴恒回神,錯愕地問:“你們怎么還在?”經理無語凝噎:“……穆總,我們從下午到現在,對您寸步不離,您不知道嗎?”裴恒神思恍惚,好像知道下午有人在自己耳邊嘮叨,但不知道怎么就將這些當成了背景音。就好像站在馬路邊,知道會有車水馬龍的聲響,但不會去仔細分辨來源。他腦子亂得不行。“穆總,我們送您回家吧,車就在那里。只要您說個目的地?!苯浝碇赶虿贿h處的運鈔車,這是專門空出來給裴恒的。可裴恒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他滿心滿眼都是楚亦寒。可楚亦寒不要他了。一想到這兒,裴恒難過得呼吸都困難。他再次將頭埋進臂彎中。經理愁得頭發都白了。要不是怕被當成搶匪,他真想帶著裴恒和5000萬金條先回家吃個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馬路對面有跑車開過,裴恒聽著像楚亦寒新買的那輛法拉利,立刻抬頭去找。可跑車已經消失在路口,他連個影子都沒看到。裴恒失望地低下頭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推他。裴恒抬起頭,許躍站在臺階下沖他一笑:“裴哥,楚總讓我接您回家?!?/br>第41章他只想要裴恒裴恒心頭一顫,愧疚與激動同時涌上心頭,他起得太急,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下臺階,所幸被許躍和經理扶住。裴恒著急回去見楚亦寒,推開兩人便往外跑。許躍的車就停在銀行門口,他坐進副駕駛,催促許躍上車:“快,我們回家!”許躍應聲坐上駕駛座,經理連忙將人攔下:“穆總您的東西別忘了!給您送哪兒去?”“楚亦寒的別墅?!迸岷阃胺降碾p眼發光,格外熱切。許躍把地址告訴經理,押運車就跟在他的車后。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入楚亦寒的別墅,裴恒下車就直奔屋內。客廳中只有吳伯:“阿恒少爺吃飯吧?!?/br>“寒崽呢?”裴恒一邊問一邊朝里頭去,激動退去,他心間的不安再一次涌現。“少爺請您先吃飯,有什么話吃完飯再說?!眳遣瞥鰞扇嗽隰[別扭,說話更加溫和,像是在哄孩子。裴恒瞧著餐桌上精致的飯食,愈發不安:“他吃了嗎?”當然是沒吃。但吳伯沒說:“您先吃吧,這是少爺特地囑咐的?!?/br>“吃完他就見我了嗎?”裴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