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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水果放在桌上,無意間瞥見那份觀察報告,愣在原地。他怎么就成問題兒童了?他那是想給寒崽報仇!等等……原文中那位出賣寒崽的表姑好像不是心理醫生……他是不是……認錯仇人了?第39章裴寶最愛寒崽陽臺外傳來樓下告別的聲音,裴恒知道闖禍了,連忙跑下去。簡穎正要上車。裴恒無比尷尬:“簡醫生,對不起啊……”簡穎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是醫生?”“我看到您寫的報告了?!迸岷闱那牡闪搜鄢嗪?一會兒再跟他算這筆賬。楚亦寒默默挪開眼神,假裝沒懂他的意思。簡穎思索片刻,坦然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確是楚總為你請來的心理醫生。那份報告是基于這段時間你的反應所寫,但我知道你其實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方面。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和你聊一下?!?/br>裴恒小聲問:“一小時多少錢?”簡穎笑了:“包含在之前的費用里,不額外收費?!?/br>“那就稍微聊聊吧,我給您道個歉?!迸岷阏J真地沖她鞠躬,“對不起我錯了!”簡穎忍俊不禁:“能問問為什么嗎?”裴恒偷覷楚亦寒。簡穎道:“如果你介意楚總的話,可以讓他回避?!?/br>“不用了,錢還是他出的呢?!迸岷銓扇苏埢匚?,窘迫道,“抱歉,把您認成了一個壞人,才這么對您。真的對不起?!?/br>楚亦寒蹙眉:“哪個壞人?”“以前一個和我有點小恩怨的人,我不大記得長相了。真的對不起?!迸岷慊叵肫鹱约哼@段時間牛氣沖天的模樣,都羞愧得抬不起頭。簡穎這下總算明白裴恒為什么會做那些事,又與裴恒聊了一些后,笑著對楚亦寒說:“楚總,我覺得您是杞人憂天了,這孩子挺健康的?!?/br>裴恒瘋狂點頭應和:“嗯嗯嗯!”楚亦寒無奈將簡穎送走。裴恒躺在沙發上吃著杏子,驕傲地數落他:“你瞧,醫生都說我正常了。你就不要整天想那么多了嘛?!?/br>楚亦寒在他身旁坐下,思索片刻后問:“那我問最后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必須是實話?!?/br>裴恒乖覺道:“那你先說說問題,要是不能回答,我就說不能告訴你,行不行?”楚亦寒微微頷首,提出問題:“你提出柏拉圖式戀愛,是因為你不想有肌膚接觸,還是因為不能?”裴恒啃著杏子仔細推敲答案:“這個不大好解釋,我打個比方吧。比如你要過河,這條河很臟,但不會致命,游泳過去的話會沾到河里的臟東西,會讓你心里很不舒服。但旁邊有座橋,你走那座橋就能輕輕松松過河,還不會感到不舒服。我想咱們干干凈凈地走橋?!?/br>楚亦寒明白了裴恒的意思,但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到底在顧慮什么?”體檢報告都互相交換了,兩個健康人到底還有什么能阻礙他們?裴恒撅嘴:“你說剛剛那是最后一個問題的,這個問題不能回答了?!?/br>楚亦寒抿唇不語。裴恒有點愧疚:“你不要生氣嘛?!?/br>他不是生氣,只是有些難過。“裴恒,我什么都告訴你了?!背嗪?。裴恒這樣吞吞吐吐,楚亦寒真的很擔心他。裴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隱約察覺到自己讓楚亦寒傷心了。他最怕的就是這樣,又不能把“自己用著穆立新的身體”這個顧慮直接說出來,左右為難。難道他們真的沒辦法在一起嗎?猶豫很久,裴恒坐在楚亦寒身旁,小聲道:“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話,要不咱們還是算了……”話音未落,楚亦寒轉頭吻住他。裴恒僵在原地。楚亦寒冷著臉松開他:“不許再說這種話?!?/br>裴恒懵懵的:“可是你……”“沒有可是,不然我現在就辦了你?!背嗪畠窗桶偷卣f。裴恒卻明白了他的心意,乖巧地握住他的手:“我不說了,你也不要生氣。我真的好喜歡你的?!?/br>楚亦寒陰郁的心重獲陽光,什么都不如裴恒這句話重要。他維持著最后一點點冷酷,生硬道:“我沒聽見?!?/br>裴恒一笑,大聲喊:“我超喜歡寒崽的!”楚亦寒笑了。柏拉圖就柏拉圖吧,人生又不是只有那些不可描述,他們還能在一起做許多其他的事,他只要裴恒的喜歡。“我們交往那天,我就把微信昵稱都改了哦。你看?!迸岷惬I寶似的把手機拿出來,微信昵稱已經從“努力賺錢奔小康”變成了“裴寶最愛寒崽”。楚亦寒的心快飄到天上去了,噙著笑把自己的微信昵稱從“國家”改成“寒崽最最愛裴寶”。比裴恒還多一個“最”字。裴恒滿足爆了。……入秋后,別墅成天開著的中央空調終于有了休息的時間。吳伯趕緊趁這個時間讓人清洗空調,開窗通風。裴恒無意間路過一樓一間房,看到里面的裝飾微微一愣。這是楚亦寒的琴房,琴房四周貼滿隔音海綿,靠墻的書架上裝滿各色音樂類書籍,墻角還有老式留聲機以及許多被妥善收起的黑膠唱片。處處透著音樂的氣息,卻唯獨沒有楚亦寒曾經視若生命的鋼琴。楚亦寒的鋼琴在三年前被穆立新毀了。同時被毀掉的還有他那雙靈巧至極的手。裴恒站在琴房中,腦海中回想起原文中的片段。穆立新當著楚亦寒的面,親手砸碎了他的琴鍵、剪斷了他的琴弦、燒掉了他的音板,毀掉了他的夢想。楚亦寒氣得跟他拼命,可穆立新那邊人多勢眾,最后只能是楚亦寒吃虧。兩人爭執時不慎打碎了花瓶,穆立新差點用花瓶脆片割破楚亦寒的咽喉。千鈞一發之際,楚亦寒用另一塊碎片扎在穆立新身上,救下了自己。可他的手卻在和穆立新斗毆中被花瓶碎片割破,傷口太深,傷到了重要的經脈,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彈奏出舉世無雙的樂曲。自此之后,楚亦寒便再沒來過這間琴房。他的夢想死了。那一刻,早就因為穆立新的出現而在身處地獄的楚亦寒,又死了一次。裴恒在琴房站得有些久,吳伯走來提醒他:“少爺現在不太喜歡這里,阿恒少爺去別處玩吧?!?/br>楚亦寒的手經過悉心治療,大致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也能彈一些簡單的曲子,但再也不可能成為鋼琴名家。曾經唾手可得的東西,如今于他而言,只能是種奢望。裴恒的心疼了一瞬,扭頭示意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