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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變的。就拿此次的嵐城城主來說,其本身性格就并不是會強取豪奪之人,為人也還算心胸寬廣。思及此,謝枕舟不禁想到。若魔界也出來,此次的結界封印失敗,日后既定的死局出現......那依師尊的性子。他必定會......“小公子之恩,三娘和阿宇沒齒難忘?!比镞@次卻難得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只滿心都是她和阿宇逃過一劫的慶幸。阿宇扣著三娘的手,兩人眼看就要在他面前下拜,謝枕舟急忙一道靈力揮出。他們跪下去的動作停住。***謝枕舟并不居功。他回望一眼漸行漸遠的城主府,說道:“你們也聽到了,城主并非要把人全都關到老,而是同那些個宗門做做樣子,只待盤查過后就會將他們放出,所以不必謝我?!?/br>那個嵐城城主確實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三娘聞言卻是搖頭,“不,還是得多虧了小公子你?!?/br>她習慣如此稱呼謝枕舟,以往只是在煙雨樓當差叫得隨意,可眼下卻帶了十分真心。謝枕舟還欲說些什么。就聽一旁的阿宇也開口了,“多謝公子,阿宇才得以同三娘如此之快的重逢,不必讓她再為我擔驚受怕?!?/br>阿宇說得真摯,與三娘對視一眼,還能從二人眼中窺見濃到化不開的情誼。謝枕舟忽地滯住,“你們......”三娘臉上出奇的蔓出一抹紅暈,“他、他是我在外撿到的‘弟弟’?!?/br>誰曾想,撿到的弟弟成了......女子說起心上人總會止不住的生出幾分羞澀,就是三娘也一樣。但說起這個,阿宇則坦然許多,在得知三娘找來時,滿心早已被柔情蜜意添滿,當即將人往自己這邊一帶,“她是我妻?!?/br>三娘是他此生定不負的人。阿宇暗暗補充。......難怪先前在看到三娘提及阿宇時,眼神里充斥著喜悅和思念之余,還盛放著一種更為濃烈的情感。原來是愛。他是為三娘眼里的那份愛動容的。謝枕舟眼中泛起熱意,被兩人誠摯的情誼感動。原來這就是愛嗎。他想問問兩人,愛到底是什么,但終究還是沒問出口。三娘和阿宇兩人在出得嵐城后,就同謝枕舟做了告別。大恩大德只能來日再報。謝枕舟給了兩人一些保命的符箓,黃色符紙被他從儲物鐲里取出來時。他才思及,自己會有那一問的根本原因。·或許他也曾見過,見過那樣的目光。同樣濃烈。同樣炙熱。或許還有很多他看不明白的情緒。但這些,他都在大師兄身上感受到過。謝枕舟想,他不用問了。愛就在他身邊。無需去問他人。......這么想著,等三娘和阿宇離開后,謝枕舟問過邵黎那邊的情況。三峽之嶺并不是那么好封印的,且妖皇率十大妖君和妖族眾妖一同對敵之下,勝負難分。大戰一觸即發。謝枕舟多問了一下,“你上次說......看到了二師兄?”邵黎那邊很快回話,還有些不好意思,“啊,許是我看錯了?!?/br>謝枕舟心弦稍松。下一秒,邵黎大大咧咧的聲音傳過來,“況且小師弟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不是還說二師兄外出歷練了嗎,怎么可能會出現在妖族?!?/br>謝枕舟撓了撓鼻尖,“也是?!?/br>收好傳音令牌,謝枕舟召出飛行法器。上去后,他正準備同大師兄給他的靈石說說話,豈料念頭一出,身邊就響起了熟悉的清冽嗓音。“小師弟?!?/br>低沉的聲線絲絲傳入耳中。謝枕舟深深感受了一下,發現他竟然能從這簡單的一聲呼喚中,聽出了許多思念的情緒在里頭。就像自己張口時,恨不能當即黏上去,“大師兄!”他有些急的開口,生怕對方感受不到。嗓音透徹中滿含急切。......水鏡中,少年剔透的眸子清晰呈現出,眼底的沁出的絲絲情意叫朝舤看得心口微熱。“大師兄,你何時回來?”他聽到他的小師弟問。如今修真界已亂,妖族與仙門大戰避無可避。想必過不了多久,修真界將不再是修士個人的領地。妖族、鬼修......甚至于是魔族。謝枕舟有些擔憂。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朝舤的注視下。看著他倏然皺起的眉心,朝舤緩聲安撫道:“快了?!?/br>大師兄的嗓音帶著些低啞,不知是在靈石中刻入了什么秘法,竟是猶如貼著他耳畔說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放大數十倍。謝枕舟立時耳尖燒紅。這自然是逃不過一直凝望他的朝舤,視線之中,少年耳垂染上一層薄紅,“在想什么?”若換做是之前,謝枕舟必會坦坦蕩蕩對著自己所贈的靈石,小聲說著‘想你’,可出乎他意料的。這次謝枕舟沒有這么說。并不是不想,而是想的太多。先前城主府中,在那間客房內的壁畫上交織著的畫面驟然浮于腦海。謝枕舟抿著唇沒有說話。...…半晌。“嗯?”耳側一道低低的單音節傳出。謝枕舟面色紅了,猶豫片刻,只用氣音輕聲問道:“大師兄,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朝舤道:“知道什么?”聽到他問,謝枕舟又不說話了,但這次他沒等大師兄再追問,反是抬手掩面用寬大袖擺遮住自己。“男子同男子、是那樣……那樣做的?!?/br>第八十三章聽到謝枕舟的這句,朝舤呼吸微頓。不過僅在腦中過濾一秒,便開始沉了下來。水鏡中,少年以袖掩面。朝舤眸色深沉的盯著他,喉結上下滑了滑。·謝枕舟是知道自己的樣子肯定會被大師兄看去,故而才會用袖子遮住自己。耳畔再無響動傳出,他小心的伸著手,欲把靈石拿開。一直以來,他都只當大師兄是以這顆靈石為媒介,用它來同自己說話的,現在他只想把靈石挪遠一些。然而就在此時。朝舤的嗓音再度響起,絲絲沙啞的聲線磨著人的耳根。“你在哪知道的?”朝舤輕聲問他。語調又緩又慢,像是哄著他說出實情。聞言,謝枕舟立時就明白,大師兄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