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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道該怎么消磨的時候,四喜便帶了消息來。褚明月聽完褚丹誠同四喜說的那些,一下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這么說,他們這算是窩里斗起來了?那感情好,等他們自己斗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手,把他們兩頭都拿下?!?/br>褚清風瞥了褚明月一眼,想著這姑娘想事情未免也太簡單。所幸只是在家里這樣,在外頭也不算是個傻得,就是有別的什么,馮紀年總歸不會讓自家妹子吃著虧。顧之遙同褚丹誠的默契自不必提,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替褚明月擔憂起來。這么看,馮紀年倒算是個良配了。那人對褚明月沒存著什么壞心,也不是為了借著褚明月攀高枝,畢竟他自己都是大理寺卿了,再往上能不能晉升還得看皇上,姻親這一塊使不上多大力。褚明月不明白那兩人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連褚清風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便用胳膊肘懟了褚清風一下,“你們眼神兒都怎么回事?銀子你說,我說的哪兒不對了?”褚清風沒法兒,只得開口同褚明月解釋,安如夢同秦府本就合作已久,就是一時產生了嫌隙,秦府也會想方設法再同她示好的。不管旁的,只要兩頭的目標都是馥園,就不會永遠是敵人,早晚都要再次聯手對付馥園。褚明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能不能趁著他們現在關系不好,先下手為強?”這回褚丹誠和褚清風還沒說話,顧之遙倒是先開了口。“不行,”顧之遙面色凝重地搖搖頭,“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安如夢的生父是誰,安如夢卻未必毫無知覺。據我所知她那父親的身份也是個要命的,若是我們貿貿然動手,我怕對方手里有兵,對祖父和大表哥他們不利?!?/br>第152章安子瓊明升暗降,秦賢求娶小核桃顧之遙這話說的直白實在。他們如今在京城中自然是沒什么讓自己過得艱難的,但是褚老將軍和祝成棟他們還都在戰場上,一旦有個萬一,這后果這一屋子的人都承受不住。對秦府或是安如夢動手的事只得作罷。與此同時,當年安子慕春耕遇刺和顧之遙與褚丹誠在漠北遇襲的事總算有了些眉目。皇上那邊的人手和馮紀年暗中尋訪,基本上可以斷定就是瑞王安子瓊所為。只是這事涉及到了皇家的顏面,不太方便昭告天下,皇上只得私下里料理了安子瓊。安子瓊作為先帝最小的兒子,原來承著先帝的盛寵,封了個一字王,封號單一個瑞字。如今皇上封了安子瓊一個嗣王的爵位,封號改為豐瑞。從前安子瓊這王位是沒有明著說他是親王、嗣王還是郡王的,明著看皇上給了他一個確切的世襲爵位,好像是升了位,實際是降了。畢竟如今嗣王只有兩位,一個是在漠北的大皇子罪王,還有一個就是他安子瓊了,皇子和皇上的兄弟歷來都是封親王的。且不說安子瓊手中本就沒有兵權,如今更是被皇上派人給盯緊了,說是被端了老巢也不為過。罪王好歹還是個一字王,到了安子瓊這兒就只剩下了二字。果然自古帝王最看不得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一旦發生這樣的事別說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是親手足也無法容忍。因為親人在戰場上,時間變得格外難熬起來。影二意外地沒有自己回來,只有在祝成棟往京中遞戰報的時候才夾帶著送了一封信回來,信中說是前方戰事吃緊,先留在漠北給兩位將軍幫忙了,等戰事結束了再自回來請罪。褚丹誠看了信后沒說什么,只挑挑眉毛,由得他去了。轉眼到了三月,京城已經開始不那么冷了,到處都有開化的跡象,馥園的下人們也都拿了工具去敲房檐下掛著的冰柱,以防止這天氣凍得不結實,一旦斷了落下來會傷到哪個主子。顧之遙和褚明月在家呆著沒意思,也穿了后衣裳跟著下人們一塊兒去敲冰柱,褚明月光顧著看頭頂上,沒注意腳底下有一塊兒冰,踩上去險些摔著。她仗著自個兒有武藝傍身,腳出去的一瞬間單手撐地做了個后空翻,倒是沒能摔下來,可等進屋后緩過來冷勁兒才發現手脖子腫了老高一塊。褚明月這一傷著,馥園里里外外都跟著她姑奶奶雞飛狗跳,顧之遙甚至親自到廚房給燉了豬蹄子湯,說是要給她以形補形。馮紀年那邊聽了風聲,下值后還來不及回家換一身衣裳就急匆匆趕來看自個的心上人了。這兩人相處的方式倒是有點意思。馮紀年克己守禮,對褚明月的關心細水長流一樣,沒什么大的動靜,卻能看出來確確實實是把褚明月揣到了心里的。而褚明月對著馮紀年的時候倒是有點像對著自個的兄弟,又隱隱約約有點像護著崽子的母雞。顧之遙在邊上看著,又品了品,覺得馮紀年當真算得上是一個良配了。褚明月手壞了,不是腳壞了,馥園的男丁們總算是有點借口讓她在屋里好好歇著,別老是想著往外頭跑。褚丹誠和褚清風每日要上值,不能看著褚明月養傷,顧之遙算是空,就是有什么事也多是在家中書房里料理,用不著整日往外跑,這幾天更是在家里坐定了,不再出門,只在馥園中看著小姑奶奶老實養傷。這日里兩人正在家中無所事事,褚明月手脖子腫了什么都沒得干,只躺在躺椅上讓如意給她念話本子,顧之遙則是拿了本在她旁邊看著玩兒。最近顧之遙看兵法又看出了些心得,想著行軍布陣也可以和這些五行八卦還有風水一類的結合到一起,便干脆又開始看這些書。入門簡單,想學通卻并不容易。顧之遙也不嫌煩,看得還挺有樂子。本來這一下午估摸著就要這么過去了,那邊八寶又來報:“主子,秦府那位哥又來了?!?/br>八寶的表情帶著些鄙夷,他看不起秦賢同秦正齊那不倫不類的關系,又看不起秦賢沒事就要嫉恨馥園里頭的主子們過得好,故而向來稱呼旁的人是“那位爺”,而說到秦府的兩人便一個是“那位”,一個是“那位哥”,平白把秦賢叫矮了一輩。顧之遙放下手里的書,有些詫異地同褚明月對視了一眼——自從上次秦賢在馥園被顧之遙整治著尿了褲子后,他許久不曾來了。兩人還當他是怕了,或是忙著同安如夢那邊示好,一時不會得空再來馥園找不自在。誰知道有的人就是這樣急切地想找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趕著去投胎,一日不被料理就不自在。“不見?!鳖欀b懶得再搭理秦賢這樣的人,心中覺得沒意思的很。他是記恨著秦賢蠱惑秦正齊苛待褚瑯母子的事,可那也是秦正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