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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零過生日。想給零剝蝦仁。想給零買專輯?!?/br>艾凌天瘋了,芙納對此心知肚明。明明知道瘋子會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明明可以依靠異能轉換消去腳傷,她卻因為恐懼無法動彈。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昔日愛慕的艾凌天一步步陷入狂躁,受精神分裂與人格撕裂的折磨。“嗚……零死了?零死了……不是因為你,我還可以幫他過生日的……你知道零為了活下去被做了什么嗎……你知道嗎?若不是他們,那艘船根本不會遭遇什么恐怖襲擊……”艾凌天喃喃自語,雖早已利用恐懼獲得了芙納的控制權,依舊對伊零的事喋喋不休,當芙納如傀儡一般逐漸走向大廈邊緣,艾凌天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鬧鐘還是……”艾凌天眼神飄向屏幕,那里赫然顯示著某人的來電提醒。艾凌天指令芙納跳下,換了心情,換了語調,換了一個人接起了電話。“老爸怎么了?”艾凌歡快爽朗的聲音響起,讓電話那頭的人悵然若失。“阿凌,你跟我實話實說,你有沒有對芙納出手?”艾尹天往日沉穩的聲音如今變得顫抖不已,讓艾凌敏銳地嗅到了一絲恐懼的意味,但……現在的他是艾凌人格,剔除了一切殘暴,純潔無暇,天真樂觀,甚至全然不具有悲慘的記憶,包括伊零的記憶。“芙納……是誰?”艾凌疑惑不解,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站在老爸工作地方的頂樓,腦回路神奇地告訴他是老爸找他才來的,匆匆下樓而去。“老爸你是有事找我嗎?我在頂樓,馬上到你辦公室去?!卑鑶渭兊?,隨即帶了些歉意,“啊……我今天沒給你帶飯?!?/br>“不用……不用,你來就好?!?/br>艾凌的反應成功混淆了艾尹天的視聽。沒錯,艾尹天對伊零死亡的真相心知肚明,并且知道自家兒子在伊零死亡后備受打擊,甚至發生了人格分裂,這五年間以艾凌的傻白甜人格進行著正常人的生活。為了避免現在的兒子受到生命威脅,他甚至在戶籍上把他改名做艾凌,又將原來的艾凌天檔案重做一份作為國家機密。至今為止,他還沒捕捉到原來艾凌天人格恢復的跡象。既然不是凌天對芙納出手,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艾老您好,我可以進來嗎?”“左熙,請進?!?/br>第92章有所察覺左熙此次前去見艾尹天,帶著一種單刀赴會的忐忑。原因很簡單,艾尹天那通電話的內容竟是,芙納出事了,需要他來解釋。先不說艾尹天為什么叫芙納叫得如此親昵,身為一個市長,一個前軍隊上將,竟然會去關注一個娛樂圈的明星,事情顯得格外蹊蹺。在踏入艾尹天辦公室的那一刻,左熙終于明白了伊零那句“事情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含義。艾尹天眼里提防的意味表現得太過明顯,讓他察覺到芙納只不過是這個龐大迷宮的一個小小的入口,他甚至沒有資格目睹迷宮的全貌,就要迷失在一個小小的岔口。岔口的守門人,正是艾尹天。“左熙,小零現在怎么樣了?”艾尹天坐上市長的辦公椅,從辦公桌上的電腦調出了一個視頻,將屏幕轉向左熙,略帶斥責意味地悠長開口道,“我知道是芙納有錯在先,但因私人恩怨將人逼迫至此,實在算不上一個稱職的英雄?!?/br>左熙木訥地順從艾老的意思看完這段十二分鐘長的視頻。視頻中,赫然是芙納威脅當天那位將她絆倒的攝影師的全過程,從視頻的陰影看,這是一個擺放十分隱秘的攝像頭記錄下來的。做這些的人不可能是他,定是另有他人,利用這場風波置芙納之死地。事已至此,左熙想的是全身而退。“艾老批評的對,我被小零的病癥沖昏了頭腦?!弊笪跽J錯道,也懂得了些許說話的技巧,但撤退所說的掩護還是不太到位,“我自愿離職一段時間,照顧好小零,培養好自己的心性,等風波一過……”艾尹天眼睛一亮,原本緊皺的眉頭倏地舒展開來,左熙的選擇恰逢他意。不過還有一個疑點……電腦突然發出一串敲門聲,艾尹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回屏幕,對屏幕上突然冒出的新消息感到愕然不止。難怪左熙認錯的如此干脆,這場事情的主謀果然還是消失已久的艾凌天人格。“我還有急事要處理,這些文件……”艾尹天迅速地將手旁的一疊文件蓋好了章,遞到了左熙手中,“上面的時間你自己填,掌握分寸,等風波一過再回來?!?/br>如他所愿,左熙拿上文件離開。前腳剛走左熙,后腳來的便是他的兒子。艾尹天不再坐著,他昂首挺胸地站著,練習軍姿來對抗內心的恐懼,盡管如此,他攢握那根用來防身的手杖的手依然在微微顫抖。“老爸……怎么了?”艾凌納悶地望著老爸,他對人產生的情緒異常敏感,自然覺察到老爸內心復雜的情緒。他將其一絲絲地剝開,第一是憤怒,第二是恐懼,第三是愧疚,第四是……略微的希望。不知為何,他對這些情緒特性了如指掌,甚至明白老爸在絕望的邊緣徘徊。“艾凌……艾凌天,我要見你的主人格?!卑煲Ьo牙關,下定決心地喊出來。他知道,艾凌是艾凌天沒接受實驗之前的模樣。他知道,艾凌的人格可以在這世上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他知道,是他又一次將艾凌的人格摧毀。他知道……“嘶……你對我的恐懼都要溢出來了……”第93章伊零伊零伊“嘶……你對我的恐懼都要溢出來了……”分明是白天,他的降臨卻如帶來了夜幕一般。艾尹天盡力地攢握住那根防身用的拐杖,然而無論如何握緊,當摸到精致的雕花時忽覺得這不過是一攤軟泥,在艾凌天面前,他像是一個在泥地里打滾的稚嫩幼兒。恐懼抑制不住地漫出,意味著在站到他對面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無異于傀儡。父親的眼眸,母親的面容,在他身上完美結合,明明應該成為一個墜入凡間天使的他,被他親手塑造成了惡魔。但……他下不了手。艾尹天緊閉著眸子,將拐杖扔下,直面死亡地坦坦蕩蕩,屹立于原地。艾凌天狂躁的人格稍許穩定,拿出手機,翻出了鬧鐘設定列表。鬧鈴聲與電話鈴聲被設置成同一首歌,至伊零死亡他人格分化為二后只有一人探知到他的秘密。芙納家族手下雇傭兵的隊長,瞟了一眼他的鬧鐘列表,便細思極恐地陷入他異能的控制中。鬧鐘列表上,每隔一小時設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