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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云剛剛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惴惴不安到現在,被他哥一說,更是惶恐不安:“那,那哥你說怎么辦?”“什么怎么辦?你倆回來啦,快過來吃飯!”胡音從廚房里出來,端著一碗菜喊二人。沈蘇楓欲言又止,最后說了一句:“先吃飯,吃完飯跟你說?!?/br>“……哦?!?/br>他也很想得到答案,可是看他哥的意思是不要讓他mama知道,那就先算了,等下再說。不過事實上他也吃不下飯——他mama知道他中午回來吃飯,還特意做了他喜歡吃的,可是對著這些,卻并沒有什么胃口。簡直滿腦子都是曲溪跟銳旗的事,又想,自家大哥知道了都訓自己沖動和幼稚,要是讓秦右安知道了,不知道會擺什么黑臉給自己看?哎呀,想想就要窒息了。等吃完了飯,沈蘇楓叫他回房間說。他還沒進去呢,手機就響了。秦右安的來電。沈蘇云心一沉,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喂?”“官官?”那邊的語氣果然是陰沉沉的,沈蘇云都能想象他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的模樣。“啊,怎么了?”沈蘇云盡量裝得無辜一點。“還問我怎么?闖禍了?嗯?”沈蘇云不說話。“也不知道自己來跟我說,要是吳深不告訴我,你想自己一個人解決?嗯?”秦右安的語氣有那么一點兇了,很不爽的模樣。沈蘇云小聲BB:“那人家是萬盛的合作伙伴啊,你能怎么樣……”秦右安顯然聽到了,沒說話。一時間,沈蘇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聽筒里的世界一片寂靜。“聽我的?!鼻赜野餐蝗怀雎?,“我讓銳旗放過曲溪,其余的,你不要深究了,嗯?”沈蘇云聞言,感覺自己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原先那生寒的身體,現在整個沉到了冰冷至極的湖底去了。第156章其余的不要深究是什么意思?就是說,只把曲溪救出來,別的那些藝人,就不要管?至于銳旗那些骯臟的勾當,更是隨他去,自己知道了也當不知道?是這樣嗎?沈蘇云在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緒,眼睛忽然就酸了起來,淚意一下子盈滿了眼眶。他站在那里,整個世界好像都那么陌生,甚至令他感到有幾分暈眩。好半響,他才找回自己聲音似的,哽咽著對電話那頭的秦右安說:“你的意思是,就那么算了,銳旗的那些罪惡勾當,我們權當不知道?”那邊的秦右安嗓音平靜,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嗓音的反常:“官官,這世界多得是這樣的事,娛樂圈更不必說,這個大染缸,你看不見的罪惡太多了,你管不過來的,別說是你,即便是我,也管不了的。你乖,聽我的話,好不好?”沈蘇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甚至還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天真幼稚,還是笑秦右安的理智現實。沈蘇楓見他長久地不過來,已經走出房門來找他了。沈蘇云望著自己哥哥,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和下來,這才對著電話那頭的秦右安說:“右安,我理解你的決定,也理解你的立場,但我不同意你的處理辦法,說實話,這件事我本來也沒想來麻煩你……這件事我一定要管,而且要管到底,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是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觀,我也不會求助于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好嗎?”“官官!”那邊的秦右安語氣帶著點凌厲,沈蘇云甚少聽他如此嚴肅和凝重地對自己說話,“你知道這件事牽連有多廣嗎?你知不知道你撼動的不僅僅是一個銳旗,也不僅是TS,你撼動的一整個利益鏈!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暴露了,對方隨時都可能對你下手!”“對我下手又怎么樣?我就不信他們能只手遮天,這個國家就沒有王法了嗎!”沈蘇云不自覺提高了聲音,眼前淚意朦朧,整個身子都在輕顫,“我是膽小怕事,我怕他們對我下黑手怕得要死,可我做不到像你那樣知道當作不知道,眼睜睜看著那群禽獸干那些罪惡的事,把黑手伸向一個個跟我一樣甚至比我小的年輕人,我爸爸不是那么教育我的,我們沈家的家訓也不是那么說的!”對面站著的沈蘇楓,望著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沈蘇云握著手機,熱淚很快地流下來了。他只覺,說完這些,先前心底那些疑慮,那些彷徨和害怕,似乎盡數都被驅散了,有的,只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勇氣。“官官?!睂γ娴纳蛱K楓朝他伸出手,“告訴右安,沈家不找事,但也不怕事,這件事,我們沈家會處理?!?/br>沈蘇云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只是,一邊伸出手去握住哥哥溫暖的手,一邊還是努力朝自己哥哥笑了一下。“右安,哥哥說這件事沈家會處理?!鄙蛱K云伸手抹了一下臉,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恢復平靜,“萬盛的項目也很重要,你不要參與這件事了?!綍r候我再聯系你,再見?!?/br>他好言好語地說著,掛了電話。他覺得自己也成熟了許多。如果是當初的那個自己,會很希望很希望秦右安放棄和TS的合作來幫自己的忙,可是現在自己能夠理解秦右安的立場,還能平靜地勸他顧好工作。雖然……他不知道,如果能順利解決完這件事,自己該怎樣面對秦右安。理念和三觀不同不可怕,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自己的戀人不能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無論對秦右安來說,還是對于自己來說,都會感到很失望吧?可是他倆的分歧客觀存在,誰也說服不了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克服這個困難。……“砰!”蔣識勛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辦公桌后的秦右安。對方滿面陰沉,俊美無匹的臉恍若修羅一般可怖,一手緊緊握成拳,胸膛起伏著,顯然是極其生氣。邊上的地板上,咖啡杯碎了一地,殘余的咖啡潑在光可鑒人的紅木地板上,顯得有些狼藉。“秦總……”蔣識勛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見他沒說話,這才又小心翼翼地開口,“您看……”“他說得輕巧,叫我不要干涉,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秦右安說著,還不由自主地用手錘了一下桌子,滿面怒容,“他真當我是見錢眼開利益高于一切的人嗎?他現在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還把自己陷于險境,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他,看著他被人下黑手?!”他說著,站起身來,一手恨恨地扯開自己的領帶,走了幾個來回,似乎還沒出氣,又轉頭沖著蔣識勛說:“他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