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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以至于經年累月都不見一點好轉,張太醫特意加了一句,“直接抹上去是不頂用的,背后的舊傷還是需要找個陛下信賴之人……”能讓一向多疑不與人接近的陛下放心赤.身.luo.體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張太醫想了想,好像活這么多年還沒見過。欒云曄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指腹不自覺地在瓶身上輕輕摩挲一下:“知道了,你下去吧?!?/br>“老臣告退?!睆執t臨出門之前,又在門口回頭囑咐道,“還有陛下這幾日不可太勞累了,要注意保證睡眠……”張太醫站在門外還未說完話,忽然有一陣風從身邊掃過。只見白易瀟沖進了大殿中。張太醫不再多言,轉身離開。白易瀟沖到殿中,見了欒云曄,第一句話便是問:“陛下果真把他關進了刑部大牢?”“表哥這是在問朕嗎?”欒云曄放下手中的瓷瓶,方才還不錯的臉色沉了下來,幽幽問道,“不知這個‘他’,指的又是誰?”白易瀟被噎了一下,看著欒云曄道:“陛下明知故問,臣說的當然是林漸!”“陛下當初是怎么說的?只要臣哄他到你身邊,等陛下需要他的地方用完了,自然就不會再為難他,放他離開。如今,為什么……把他關在大牢里,而且連探望都不讓?這就是陛下身為一國之君的信用嗎?!”欒云曄看著白易瀟著急的模樣,心中莫名覺得不舒服,冷冰冰問道:“表哥很在意他?”“陛下,您……”白易瀟蹙眉道,“雖然你是一國之君,又是我表弟,但他是我朋友,我對他還有作為朋友的責任。我當時是相信陛下不會傷害他,才和陛下串通一氣騙他。我若知道結果是這樣,我斷不會把他往火坑里推……”欒云曄瞇起眼眸,盯著白易瀟問道:“表哥如此關心,對他只是朋友?”“當然不止是一般的朋友?!卑滓诪t看著欒云曄道,“我和他從少年時就青梅竹馬無話不說,我把他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如今陛下好謀劃,要我和你演這么一出大戲,結果讓我親手把他推進火坑?!”欒云曄陰沉沉地盯著白易瀟,反問道:“做朕的皇后,就是進火坑?”“陛下還知道自己冊封過他做皇后???”白易瀟道,“明知道他身體那么差,還讓他待在大牢?”“怎么處置他,是朕的事情?!睓柙茣掀鹕?,將桌上那只裝藥的小瓷瓶握在手中,走下臺階,走過白易瀟身旁,“表哥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至于其他,即使你是他的朋友,也不該如此關心朕的皇后?!?/br>“陛下這是去哪里?”白易瀟回頭,只見欒云曄已行至門口,手中還拿著不知裝了什么的瓶子,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涌上心頭,問道,“陛下手中的瓶子是?”欒云曄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微微勾唇,道:“既然表哥提醒朕和他的關系,讓朕關心他,朕自然是去和他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br>28.沐浴更衣臣準備好了,陛下可以綁了?!?/br>林漸已經習慣了每次都是熄燈后一片漆黑之中,云郎才推門進來。林漸還像昨夜一般坐在桌前等他,這回倒不是為了給他留飯,而是為了問一問他傷得怎么樣。作為患難相交的朋友,還是有必要關心一下同床而睡的好獄友。看到有人坐在桌前等他,云郎似乎有些意外,問道:“你還不睡?”林漸問道:“有什么需要我幫你的嗎?”云郎似乎愣了一下,問道:“你……?”“我知道你受傷了,白天我問人要了一些藥,你有需要嗎?”林漸知道云郎是個要強的性子,讓自己幫忙估計會嫌丟人直接拒絕,對云郎說道:“反正我們互相看不見對方,我也不知道你的模樣。某種意義上說,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要是需要我幫忙,盡管告訴我?!?/br>“而且我被關在這里任何人都見不到,也沒處對人說。估計到我死之前,也出不去了?!?/br>林漸說的也是大實話,就算云郎信不過自己能守口如瓶,但自己的結果要么就是獄中一杯毒酒,要么就是拉出去M.E.D.J.Z.L千刀萬剮五馬分尸,總之不管哪一樣,自己的嘴都是最嚴實的,根本沒機會把云郎的任何情況往外說。云郎的關注點卻出乎林漸的意料,不是擔心林漸會不會往外說,反而問道:“你不想出去了?”“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的問題?!绷譂u道,“好啦云郎,你還沒回答我呢?!?/br>林漸本想云郎應該沒那么容易答應,在肚子里準備了一堆話術,誰知今晚云郎卻意外配合,直接塞了一只瓷瓶子到林漸手中:“我有藥?!?/br>林漸打開瓶塞,一股清苦的藥草氣息撲鼻而來,和昨夜云郎留在床褥上的藥香差不多。林漸問道:“這個藥需要是抹,還是揉,還是……?”云郎退了外衣,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受傷?”林漸倒了一點藥膏到手心中,笑道:“大概我神機妙算?”雖然看不清,但是林漸能根據云郎的動作判斷他已經脫了衣服,手指輕輕碰到了云郎的背。冰涼的指腹下,溫熱的身軀微微顫了一下。林漸的手指慢慢下移,只能摸著黑去記云郎身上的傷口在哪里,卻越摸越是心驚。云郎背后傷疤摸起來猙獰斑駁,竟然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但是沒有一處流血,倒像是有些時日的舊傷。林漸估計那些人不想弄他一身血,所以故意傷了云郎的筋骨。而且,這比弄一身血難受太多了。林漸在軍中的時候,有時惡戰之后受傷人數過多,軍醫忙不過來,也會親自幫忙。傷口若是被鈍器損傷瘀血在內,或是陳年入骨的舊傷,就需要把藥揉按進去,充分吸收,化開瘀血才可以。林漸的指腹沾了藥膏,在云郎的背后抹了一點,然后用指腹輕輕去揉。云郎雖沒有吭聲,但林漸能感覺到指腹下的肌rou緊繃,耳邊的呼吸聲也漸漸粗重。云郎的這些傷,雖然看不見,但是摸著已經足夠駭人。林漸盡量把動作放輕放慢一點,問道:“云郎,疼不疼?這樣會不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