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被敵國君主關押后宮的日子、全公司反向C位出道、穿成校草O后被學霸標記了、太平長安、前男友又兇又慫、NPC都是我的儲備糧、人魚飼養寵物指南、英雄,你穿越了/聽說你已經涼了、向日葵、總裁他非我不可
?”“美院的啊,”安蕓若有所思,“是不是長得很白凈?留個蘑菇頭?!?/br>“對對對,可乖了,”蔣亞壞笑起來,“我聽說他也是彎的?!?/br>唐蘅冷漠道:“你這么有興趣,你上吧?!?/br>“別啊,我幫你牽個線,認識一下唄?!?/br>“不用了,沒空?!?/br>“你他媽……”“算了算了,”安蕓打斷蔣亞,“反正他還有一年就出國了,到美國泡洋鬼子嘛?!?/br>后來唐蘅還是見了那個鍵盤手——被蔣亞騙過去的。確實是個白凈乖巧的男孩兒,大眼睛,蘑菇頭,一米六八的個子,怎么看怎么像高中生。他有個和自身氣質極其不符的名字,吳志豪,大家都叫他阿豪。唐蘅向阿豪坦白自己沒想談戀愛,阿豪點點頭表示理解:“我也想找個比自己矮的?!?/br>唐蘅:“……哦?”那是不太好找吧?“你是不是誤會了,”阿豪羞澀道,“我是1啊?!?/br>唐蘅:“……哦?!贝_實看不出來。兩人就這么陰差陽錯地成了朋友,在這個暑假的末尾,唐蘅再沒見過李月馳,他要么和蔣亞安蕓一起排練演出,要么和阿豪一起閑逛。阿豪是土生土長的武漢人,對武漢gay吧熟悉到比自己家還熟,兩人勾肩搭背地一家一家逛過去,一個是為了尋找比自己更矮的男朋友,一個是百無聊賴,打發時間。再之后就開學了,唐蘅和蔣亞升入大四,安蕓開始念碩士。按說她和李月馳都是大伯的學生,應該經常一起上課。但唐蘅從未聽她提起過李月馳,想必是故意的。其實唐蘅覺得無所謂,他沒那么脆弱矯情,九月初社會學院舉辦講座,主講人是芝加哥大學來的教授,恰好是唐蘅有意申請的學校。那場講座他當然去聽了,意外碰見李月馳——其實也不意外,畢竟都是一個系的。唐蘅去得晚,坐在演講廳中間的位置,而李月馳坐在他的右前方正數第三排。隔著一個個烏黑的或是禿頂的腦袋,唐蘅安靜地打量李月馳。近一個月不見,李月馳好像瘦了一點,總得來說變化不大。唐蘅以為自己會很難過,結果也沒有,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蜻蜓似的掠過心頭,一晃而過,不提也罷。講座結束后嘉賓先離場,然后學生們涌向前后門,一大群人,擠牙膏似的慢慢挪出去。就是這時唐蘅看見李月馳,李月馳也看見他。李月馳的語氣既客氣又疏離:“學弟,你也來聽講座?”并且說了句廢話。唐蘅說:“嗯,他講得不錯?!币彩菑U話。李月馳說:“是的?!边€是廢話。然后他們就沒再說話,出了門,各自散去了。唐蘅和兩個同班同學溜達到社會學院門口,晚上八點過,武漢又下起雨來。他倆商量著是冒雨跑回宿舍還是在這里等等再走,又問唐蘅要不要去他們宿舍涮火鍋,唐蘅無可無不可地說:“行啊?!痹捯魟偮涫謾C振了一下,是阿豪的短信,約他明天去美院看展覽,因為其中就有阿豪的畫。還有蔣亞的短信,一個多小時前發的:周黑鴨辦了個校園樂隊大賽,你想參加不?再往前,竟然是輔導員的短信——恭喜你呀,唐蘅,你通過國際交流中心的選拔了!下個月初去東京!還愿到了九月下旬,天氣仍然沒有轉涼的趨勢。武漢就是這樣一個城市,夏天長,冬天長,春秋兩季被擠在漫長的炎熱和濕寒中,一晃就不見了。唐蘅已經把赴日交換的事準備得七七八八,然后才告訴付麗玲——母子倆自然又吵了一架。但是事已至此,付麗玲就是再不愿意唐蘅出國,也攔不住他了??偛荒苷姘讶随i在屋里。又是一個雨天,傍晚時雨總算停了,唐蘅和安蕓蔣亞在卓刀泉夜市吃燒烤,也許是下了一天雨的緣故,燒烤攤的食客比平時少很多,總共只坐了三四桌客人,顯得稀稀落落。唐蘅和蔣亞各吃各的,一個低著頭喝海鮮粥,小口小口地抿,好像粥里摻了含笑半步癲;一個悶聲啃豬蹄,啃得齜牙咧嘴以至于腦門青筋都鼓起來,仿佛豬蹄是他上輩子的仇人。安蕓拍拍桌子:“你倆差不多行了啊?!?/br>唐蘅不應,蔣亞輕哼一聲。“我說句公道話啊,唐蘅去東京這事兒,確實是沒考慮到咱們樂隊……但他這不是為情所傷么,蔣亞你就擔待擔待,”說完轉過臉,看著唐蘅,“蔣亞嘛說話不過腦子,有口無心,唐蘅你也別記仇了,???”唐蘅一字一句的說:“再重復一遍,我不是因為李月馳才去交換的?!?/br>“放屁,”蔣亞翻個白眼,“你他媽不就是躲他呢?”“他算什么東西配我躲到東京?”“哦,那你就是純粹不想跟我們一起玩了唄,”蔣亞陰陽怪氣起來,“那確實,您可要是要出國留學的高端人才哈,我們這小破樂隊配不上您?!?/br>唐蘅咬牙道:“你又開始了是吧?”“好了?。?!”安蕓又拍一下桌子,滿臉抓狂表情,“這對話你倆重復了他媽二十遍了!有完沒完???!”“老安你評評理,他要是去美國交換我也認了,畢竟他想去美國讀研么。去日本——小日本有什么好去的???!行,你去,一兩個月也成——八個月!等他回來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說他是不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你他媽才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看多了吧?!?/br>“你不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你這一走,專輯也做不成了,比賽也參加不了了,什么都完蛋!”“我說了,這期間我可以回來……”“算了,”蔣亞放下手里的豬蹄,忽然變得很挫敗,“你去吧,反正早晚都要……出國的?!?/br>有那么一瞬間,唐蘅覺得蔣亞原本想說的不是“出國”,而是“散伙”。上周他把去日本交換的事告訴了蔣亞,本以為蔣亞會和安蕓一樣為他高興,沒想到當時蔣亞的臉就黑了——這家伙向來喜怒形于色,那架勢,簡直像要動手揍人。“你好端端的去什么日本!咱不是說好了趁這一年做張專輯嗎????還有周黑鴨那個比賽,我連報名表都填好了!你去日本那還比個鳥???!”唐蘅被他連環炮似的問題吵得發懵,想說自己報名的時候沒想那么多,卻又說不出口。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吵了一個多星期,好在有安蕓看著,否則都快打起來了。“誒,‘長愛’又要搞草地派對,邀請咱們了,”安蕓戳戳唐蘅的胳膊,又頂頂蔣亞的膝蓋,“這周五,去不去?”“我都可以?!笔Y亞悶悶地。“我也是?!碧妻空f。于是三人又湊在一起排練,他們準備了兩首歌,一首槍花的,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