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街舞大神心尖囂張、難承君恩、蟲族之顏控撞上心機婊、忙碌了兩個小時的陳師傅、嫁進豪門當男妻后我紅了、小男友總撩我怎么辦、楚天以南、被敵國君主關押后宮的日子、全公司反向C位出道、穿成校草O后被學霸標記了
再講什么道德廉恥。他和mama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穩日子,沒想到,這個瘋子還是追了過來。管奕深提出卡里所有錢,也才不過十萬,還是他起早貪黑攢出來的醫藥費,醫院那邊催了好幾趟,再拖下去就不得不停止治療了。管奕深當然不甘心被祁梁哲搶走,可他了解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一旦斷了賭資,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不能拿mama的命去冒險。更何況祁梁哲把他的信息都摸透了,直接約了今晚十點在迷色見面。逃?顯然不現實。從記事起,管奕深就跟著mama搬過七八次家,但不幸的是,每次都會被那個男人找上門來,先一頓毒打,再把財產一通搜刮。報警根本沒用,最多批評教育一番,或者拘留幾個月,等他放出來了,依然會像鬼一樣纏著不放。原本外公外婆留了不少家底,可隨著祁梁哲一次次搶劫,他和mama的日子越過越差。小時候他們住的還是高檔小區,等到四年前實在忍受不了逃來菀城,母子倆只能擠在不到四十平的老公寓里。mama彈得一手好鋼琴,曾經光靠給有錢人家的小姐授課就能拿到不菲的工資,可惜,某次爭執中被祁梁哲害得手關節永久性損傷,失去了唯一的優勢。若非如此,像她那樣蕙質蘭心又柔柔弱弱的女性,怎么可能淪落到一人打三份工,最后勞累過度從樓梯滾落,變成植物人。mama成長于高知分子家庭,即便管奕深再怎么強烈要求,也不允許他停下學業,之所以拼命賺錢,就是為了攢學費,讓兒子有機會再回到校園上課。然而,這個艱難過活的兩口之家最終還是被飛來橫禍擊垮了。mama住院以后,管奕深賣掉曾經的公寓,搬到十幾平米的閣樓,也開始沒了命地打工。白天送貨,晚上看場,擠出來的時間還要去做些發傳單,洗盤子的零碎活兒。他才二十二歲,正值一個應屆畢業生雄心勃勃大展拳腳的年紀,生活卻只剩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而這黑暗的根源,全得歸咎于祁梁哲這個敗類!想到這里,管奕深重重呼吸,揉了揉眉心,帥氣英挺的面龐灰霾滿布。墻壁上掛的鐘指向九點五十,手機另一頭已經打電話催了三四次。費了好大勁,才遏制住那股想和對方同歸于盡的戾氣。從儲物柜里拿出一個黑包,里面裝著的,是他辛苦大半年才掙到的十萬塊。管奕深緊緊攥在手里,直到這一刻,想的都是如果把短信和錢作為證據,能不能以敲詐勒索的罪名將祁梁哲送進監獄。可mama怎么辦?她現在昏迷不醒,根本離不開醫療設備。但凡計劃失敗,被祁梁哲逃脫法律制裁,他只會更加瘋狂地施加暴力。早就長大的管奕深當然不怵,卻沒法保證時時刻刻都能守在mama身邊。就這么遲疑著,來到了約定好的包廂前。隔著門板,似乎聽到里面傳來把酒言歡的動靜。怎么回事?祁梁哲不是一個人來的?眉頭皺起,猛力推開門,包廂里的談笑聲戛然而止。管奕深一眼就看到那個貫穿童年所有噩夢的男人,四年不見,祁梁哲好像老得更多了。也是,賭徒向來日夜顛倒,即便哪天猝死在賭桌上,也不出奇。令他不解的是,祁梁哲此刻竟低頭哈腰地站在原地,滿臉堆笑,全然討好的模樣。而正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禿頭大肚腩,一看便是暴發戶的油膩男人。男人見他進了門,渾濁的眼刷的一下點亮,目光死死黏過來:“這就是你兒子?果然年輕俊俏?!?/br>祁梁哲搓著手附和:“可不嘛,才二十出頭,那婆娘別的不說,長得是真不錯,他也算繼承了優點?!?/br>管奕深聽著兩人的對話,陣陣惡心感泛上來,只覺得多一句都臟了自己的耳朵。包甩到桌上,語氣冷得掉冰碴:“十萬,我全部身家,拿了趕快滾?!?/br>祁梁哲還沒說什么,那禿頭倒先嘖嘖兩聲:“才十萬?老祁啊,你和我怎么說的?二十萬分文不少,當面還給我,怎么還打對折了呢?”管奕深喉嚨一緊,明白了對方債主的身份。敢放貸給賭徒,大多都有些黑色背景,其危險程度遠非過往打交道的小混混能比的。也難怪祁梁哲如此卑躬屈膝。果然,對方一發難,他瞬間變臉,滿目兇相就要呵斥管奕深,禿頭卻揮了揮手,不懷好意地笑笑。“不過你這兒子長得有模有樣,我挺喜歡,這樣吧,你讓他代你罰酒三杯,剩下的十萬塊,咱們就一筆勾銷?!?/br>祁梁哲感恩戴德,立馬高聲訓道:“沒聽到王總說什么?還不趕快!”管奕深本想反駁自己不是陪酒男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面對無賴,一切爭辯都是白費力氣。他隱隱嗅到這件事帶著點陰謀意味,但屋子里統共就三個男人,自己又一窮二白,沒什么值得算計的,眼看祁梁哲一副要發飆的樣子,便決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拎起桌上的朗姆酒,仰頭往喉嚨里灌,仿佛只是喝白開水一般。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酒瓶見底,他狠狠抹了把嘴,“啪——”一聲,摔向地面。玻璃四分五裂地炸開,曖昧燈光下,被酒氣熏染的臉微紅,眼珠子卻仍舊清亮。好歹也在夜店工作了幾年,一點酒量都練不出來,也沒臉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