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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挑釁、攀比與貶低。所以臨遇安并不相信對方辛辛苦苦三十萬年,任勞任怨培養欲靈魔蠱真是為了自己。他更像是想要借此將“初代貴人”徹底踩在腳下,重書三千界的神話。“虛名而已……”臨遇安搖搖頭,喃喃自語。燮風聽見就湊了過來一臉好奇:“什么虛名?”臨遇安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見燮風聽完后若有所思:“好像真是這樣……那他挺無聊的。不過沒關系,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闭f完,燮風又一把將臨遇安摟住開始瘋狂磨蹭,像是要把這三十多萬年落下的嬌都一次性撒完。被燮風的動作震得端碗不穩,臨遇安一個爆栗敲在對方額頭,總算得了一會兒清凈。只是清凈過后,他面對的是燮風的泫然欲泣。“嗚嗚嗚,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為什么不說話?嗚嗚嗚…果然不愛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燮風假哭,臨遇安伸手在他眼角擦了擦,疑惑道:“嗯?怎么是干的?”燮風瞬間破功,直接趴到臨遇安腿上開始耍賴,毛茸茸的腦袋將他腿上的布料磨蹭得皺皺巴巴:“不愛了不愛了你不愛我了嗚嗚嗚我好難受我要親親抱抱才能好……”臨遇安面不改色,穩住茶碗淺酌一口:“好茶?!?/br>※推開枉羨塵湊過來的狗頭,骸末對大殿上站立的青年筆直跪下:“不辱使命,萬靈界升仙大典邀請函盡皆送達!”幽怨地看了冷漠的骸末一眼,枉羨塵吊兒郎當地說道:“妖異界的也發完了?!?/br>啖人恨、飲人苦二人手挽著手,一同跪下回復:“穢土界盡皆送達?!?/br>卿可離半邊臉覆著精致面具,巧笑嫣然道:“混沌界也都送到了哦~對不對呀輕舟~”萬輕舟跪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話。容寂半跪行禮:“幽冥界盡皆送達?!碑敵蹼m被剖腹產子,但因骸末心存善念所以她沒有死亡,甚至因為與現在的宴戟有微妙聯系而隨他成長變得強大。她依靠宴戟而活,宴戟也生不出殺她的心思,于是她便成了宴戟最不忠心卻最為忠心的手下。宴戟得了消息也沒什么反應,懶洋洋揮揮手讓眾人離開。枉羨塵迫不及待撲到骸末旁邊,胳膊夾住人撒腿就跑,也不知要去干什么。啖人恨與飲人苦則保持一貫的膩膩歪歪,相扶相持向外離去。卿可離眼饞,正想喚萬輕舟過來,轉過頭卻發現旁邊空無一人,萬輕舟早就跑沒影了。只有容寂仍舊跪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問道:“臨師兄他,是不是回來了?”宴戟挑眉轉身,一步一步走下臺階,每一步都不輕不重正好踩在容寂的心頭,驚得她繃緊了全身。等到宴戟站在面前,容寂已經滿頭大汗。“你很關心臨遇安?”宴戟彎腰掐住她的下巴,笑得很是核善,但他手下暗自發力,把容寂的下巴都掐紅了一片。容寂眼神躲閃不愿直視:“只是,問問?!?/br>“我知道你惦記他?!比鲩_手,宴戟重新直起身,看著容寂因垂頭而露出的光潔后頸,眸色暗沉無序:“人人都想著他、念著他,你也不例外?!?/br>他站在大殿的陰影中,張開手看向門外陽光,眼睛微瞇,本來邪肆的面容都被溫柔了些許,如同一個黑暗中追光的旅人,臉上虔誠而充滿希望:“三日之后,一切都會改變,我終會站在頂端!”容寂沒有回答,跪在明暗交界處的她瑟瑟發抖。※“你也收到了?”湛云歡正要去尋人,就見曲冥昭拿著和他一樣的玉簡推門而入,上面“升仙大典”四個大字分外明顯。曲冥昭看清對方手里的東西,不滿皺眉:“你也有啊,晦氣!”湛云歡笑容一僵,無奈道:“你一天不嗆我會死嗎?”“會?!鼻ふ逊藗€白眼,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壬無翳告訴我,臨遇安他回來了?!?/br>聽到這個消息,湛云歡“噌”的一聲站起來,難掩激動道:“什么?!你說真的?!可你之前不是算他還有好幾年才會出現嗎?”“咳,失手了不行嗎?”略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曲冥昭吊著眼角看他,酸溜溜道:“最愛的師弟回來了,某人巴不得立刻飛過去哦……”湛云歡一僵,隨后討好笑道:“那倒沒有。只是……”他張張嘴沒有出聲,不知道該說什么。曲冥昭見狀嘆了口氣,語氣沉了下去:“我沒那么小氣,而且我也很想去找他。只是他被燮風接走了,你我去不了?!闭f著說著,他看到手中的“升仙大典”玉簡,突然反應過來:“但是,我們三日之后一定可以看到他!”二人對視一眼,立即動身,從天耳山出發向天斗山行進。第231章再次相聚距離收到邀請函不過三日,天斗山上已經距離了數不清的修士。雖然其中有七成的人都并不相信這個升仙大典,但剩下的三成人也足以將天斗山填滿。人、妖、魔、鬼各據一方,將天斗山四面圍得水泄不通。他們都想親眼見證仙門大開的奇景,哪怕被騙也不愿錯過一個機會。萬一成功了,那么他們很有可能成為第一批升仙之人。仙界,是幾乎所有生靈都想去往的地方。一個沒有任何權威的升仙大典就可以召來如此多的人,仙界的誘惑力可見一斑。四族之中人族以萬靈界第一宗凌虛宗為首占據東方,人數最多,天上地下各式靈器閃著光芒,粗略統計有四萬人以上。香曇盡坐于飛舟之中,船篷帷幕后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淡淡曇花香氣氤氳圍繞,將凌虛宗所屬弟子都籠罩其中。不過此行他也僅帶了三人一鳥——綰春寒、計云齊、方行正還有阿煩。黑雀抓著船尾一株未開曇花,鳥臉上竟然有著顯而易見的低迷之色。它低頭啄莖,喃喃自語:“他會來…他不會來…他會來…他不會來……”就在它準備啄第五下時,一道靈力從船篷中射出將它打落下去,同時香曇盡冷漠的聲音傳出:“滾出去?!?/br>黑雀猝不及防被打落了幾根羽毛,狼狽飛起落到綰春寒的肩頭抱怨道:“老男人,脾氣真大?!?/br>“咳咳,你少說兩句吧,鳴?!本U春寒含笑問道,“你好像很緊張?因為師兄嗎?”說這話都時候,她捂了捂胸口,面若金紙。“嗯……”黑雀垂頭喪氣,它用喙梳理尾巴部分亂掉的羽毛,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他會不會來…雖然我之前做的一些事確實抱有傷害他的目的,但是我真的很想他……你說他會來嗎?”面對黑雀充滿希冀的眸子,綰春寒眼神躲閃含糊應付:“不知道?!钡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