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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執瀾好奇地點開,只看到最近的幾條消息。【milena】:@小藍,老頌帶你去游樂園了???!【陸老大】:臥槽游樂園?娜娜你怎么知道的?【milena】:微博上已經炸鍋了,有人拍到了【陸老三】:天了嚕!我到底錯過了什么?我也好想去!【孔雀小仙男】:[我也想.jpg]【開挖掘機的蟹老板】:[我也想.jpg]【紅狼不是紅娘】:[嫉妒得滿地打滾.jpg]這群在研究所里長大的超齡兒童,因為游樂園三個字集體亢奮起來,執瀾卻沒功夫管大家清奇的腦回路,他只在乎米蓮娜所說的“有人拍到了”。【小藍】@milena,jiejie,什么情況?米蓮娜反手甩過來一張微博熱搜的截圖,還附上了鏈接。執瀾順著米蓮娜發來的鏈接打開微博,果然,他和頌在海盜船上的照片被掛在了熱搜前排。川綾市游樂園驚現紫藍氏我和國寶一起坐海盜船神秘男子疑似拐帶紫藍氏執瀾懵了,自己只是進城玩了一趟,為什么能引發這么多新聞,他想了想,單獨給米蓮娜撥去語音邀請。語音剛接通,執瀾便焦急地問:“jiejie,我能跟大家解釋清楚嗎?叔叔并沒有拐帶我,我們只是在約會!”米蓮娜倒吸一口涼氣:“嘶……解釋可以,約會的事就別說了,我怕老頌被網友人rou出來公開處刑?!?/br>執瀾一頭霧水:“什么是人rou,什么是公開處刑?”米蓮娜有些頭痛,小藍毛這個戀愛談的,跟頂流愛豆似的,研究所大概刻意封鎖了絕大部分實情,一旦被公眾知道真相,后果不堪設想。她想了想,鄭重交代道:“小藍,你只需要知道,老頌也需要你的保護,他和你在一起,很難被大眾認可,因為你們倆是有生殖隔離的不同物種,大家可能沒辦法接受國寶級別的瀕危物種違背求偶法則?!?/br>執瀾訥訥道:“求偶法則?”米蓮娜提示道:“求偶法則第一條,咱們從小背誦的,你忘了嗎?”執瀾反應過來:“任何不以生崽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米蓮娜尷尬地笑笑:“對,讓大家知道老頌和你談戀愛,就是耍流氓,和拐帶沒什么區別?!?/br>執瀾大概聽懂了,卻不能理解:“如果我不能生蛋,就會被大家討厭嗎?”米蓮娜頓了頓,認真道:“大家不會討厭你,正好相反,大家是因為太愛紫藍氏,才會在意你們的繁育情況,紫藍氏沒有蛋,他們會很失望的,可能會把這種失望發泄在你的alpha身上……”米蓮娜說著說著沒了聲,越發覺得執瀾像個頂流愛豆,雖然一個是被戀人斷送前程,一個是被戀人阻斷生育,性質卻差不了多少,關注著他的人們恐怕不僅僅是脫粉回踩那么簡單。原來國寶同偶像一樣是個職業,偶像需要遵守職業道德,國寶亦然,達不到大眾的心理預期,便是失格。執瀾掛斷語音后滿腦子漿糊,頌洗完澡進來時,正好看到他抱著枕頭趴在床邊發愁的樣子。屋里暖氣給得很足,執瀾套著薄薄的棉質睡衣,因為伏低的緣故,睡衣下擺全堆到了胸口,像只伸懶腰的小企鵝,袒露著軟綿綿的白肚皮。頌沒說話,先把他從床上弄起來,帶到床沿邊坐下,開始幫他吹頭發。執瀾已經擦到了半干,頌速戰速決,吹干后又拿來剪刀,細心地修剪他過長的額發。執瀾乖乖地任他擺弄,似乎已經徹底忘了頌嚇唬他剃光頭那回事,放心地將自己最珍貴的藍發交到這個alpha手中。頌眼底帶笑:“不生氣了?”執瀾用手推他,噘著嘴悶悶道:“還氣的?!?/br>頌忍著笑意,又把他那只不規矩的手也抓住,將小東西抓進懷里,低頭看到他霧蒙蒙的藍眼睛,不由一陣心軟:“不會再讓你剃光頭了,也不會染黑,這樣最漂亮?!?/br>執瀾:“那我們還能過正常的生活嗎?”執瀾感覺過了好長時間,頌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的臉燙出一個洞,才聽到他慢悠悠地說:“只要能在一起,過什么樣的生活都不重要?!?/br>作者有話說:小藍:我不是鄉下國寶,我要進城???第58章見證滅絕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長,直到芽月來臨依舊下著大雪,秋末時分遠離了這片土地候鳥遲遲沒有歸來的跡象。狂風卷起莊園外扎根不穩的小樹,頌出去處理了一趟,紙片大的雪花兩三分鐘就將他踏出的足跡徹底掩蓋,寂靜的郊區仿佛自成一派天地,只留下積雪掩蓋的凍土。執瀾聽茂爺爺說過,如果冬天太過寒冷,就是老天爺要來收人了。對應了物競天擇里的“擇”,造物主不止有仁慈的一面,同樣會通過極端的氣候篩選優劣,殘忍地奪走老人們的生命。莊園里的供暖爐持續燃燒著,又是一個飄雪的傍晚,執瀾通過微博看到了一條壞消息,珍稀物種排名第一的白犀老爺爺去世了。排名第三的紫藍氏尚且受到這樣的重視,更何況全球僅存一只的白犀牛類人,一時間各方輿論風波四起,無一不將矛頭指向負責保障物種繁衍的研究所。這只白犀老爺爺的故事執瀾略有耳聞,他在這幾十年里沒能留下一兒半女,直接導致了這個物種從極度瀕危走向滅絕。原因很簡單,他是beta。普通的beta雖然生育率低下,但好在基數較大,擇偶的機會也多,在有限的生育期里,總能抓住一兩次機會生育后代。可beta這種性別對于珍稀物種來說是致命的,本就難以跨越的生殖隔離,再加上較低的生育率,幾乎是用生命來和微小的幾率博弈,很明顯,這只白犀最終輸了。執瀾像是患上了神經質一般,幾乎每隔兩個小時,都會和城里的父母保持通話,確認他們呆在溫暖的室內,食物和水源充足,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他對這場大雪恐懼到極致,害怕老天爺再次收走年邁體弱的無辜生命。這是執瀾第一次親眼見證“滅絕”這個殘忍的字眼,他仿佛共情一般哭得不能自已,一遍遍問頌:“真的沒有小犀牛了嗎?會不會研究所里還藏著犀牛寶寶,就像我們家的蛋一樣?!?/br>頌沒辦法回答他,白犀沒有紫藍氏那么幸運,那只孤獨的beta終生未育,沒有留下任何胚胎,連所謂的“殘次品”也不存在。“這是自然規律,我們沒辦法阻擋,連研究所也做不到……”頌的聲音逐漸低下去,最后完全消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