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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的!”豬崽有點懵,被這只話嘮的小鳥叨叨暈了,耳朵耷下來,閉上眼逃避現實。“叔叔,小豬不臭了!”執瀾興沖沖地跑回豬圈,獻寶一般捧起粉嫩水靈的豬崽,在頌面前晃了晃。頌故意逗他:“加點孜然就更香了?!?/br>執瀾將豬崽緊緊藏進懷里,小聲抗議道:“小豬這么可愛,為什么要吃它?!?/br>“沒有為什么,”頌勾起唇角,鼻尖湊到執瀾耳邊,聞到令他著迷的櫻桃香,緩緩呵出一口氣。小鳥也很可愛,可我還是很想吃掉它。作者有話說:糙漢組對話:簡單粗暴小藍與豬:叨叨叨叨叨后面還有一章,感謝追更的寶貝們,快去微博領紅包吧,@可達鴨的小情緒,微博口令紅包,暗號:大口吃rou第27章從嘴吃起湯叔看了一眼日頭,將手頭的工具遞給頌,拍掉掌心的灰塵:“時候不早了,我去做飯,剩下的牛棚交給你搞定?!?/br>“行,記得葷素分開,小藍只吃素菜,還有,別放辣椒面?!表灱毿慕淮?。“沒問題,”知道內情后,湯叔對頌過分在意的表現見怪不怪,擠擠眼打趣道:“難得見到你這么稀罕誰?!?/br>“哪來的難得,橫豎就這一個,”頌脫掉斑駁的勞保手套,牽起執瀾往牛棚里走。執瀾單手抱著豬崽,快步跟上他的步伐:“叔叔,稀罕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你太嬌貴了,不好養,”頌故意逗他。“我以后會少吃一點,多幫叔叔干活,”執瀾突然緊張起來,抓緊頌的手掌搖了搖,小聲道:“你別不要我?!?/br>頌垂頭瞥向撒嬌的小藍鳥,執瀾青澀的少年感令他心生罪惡,可那副予取予求的小模樣,溫馴純真的神態,又撩得他一陣心頭火起。“咳……看你表現吧?!?/br>色厲內荏,心虛難掩。牛棚里的氣味比豬圈好了許多,看得出前不久才打掃過,曬干后的草料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執瀾漸漸習慣了牲畜的異味,想幫著頌干活。他想了想,從干草垛里抽出一大把草料,小心翼翼團出一個鳥巢,將小豬放在中間,交代道:“你乖乖呆在這里,不要亂跑?!?/br>頌注意到執瀾熟練的筑巢手法,挑挑眉,就憑這手藝,求偶沒什么問題,但凡是個鳥,都會為之傾倒。這樣乖順的配偶,若是被按在鳥巢里踩背交尾,生一窩圓滾滾的蛋,小媳婦一般守著巢xue孵蛋,等待外出獵食的自己回來哺喂他,會是什么場景?幾個清晰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頌低頭點了支煙,咬著煙嘴哼笑一聲,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畜牲了,遂將思緒扯遠。“叔叔,你快修吧,我給你遞工具?!?/br>執瀾一臉認真,壓根不知道他家頌叔叔已經在腦海里上了一趟高速,車速兩百碼。棚里的幾頭老黃牛嚼著草料,動作緩慢,像在放慢鏡頭,執瀾被它們憨厚的氣質吸引,饒有興致地仔細觀察。“帶上這個,小心被鐵絲劃到?!表瀸诒J痔讕г趫虨懯稚?,護住他細嫩的小爪子,隨后悶頭修補破損的圍欄,暗自吐槽抑制劑的功效太片面:只能抑制腺體,沒辦法抑制腦子。心不在焉的后果是一鉗子下去,夾到了自己的手指,尖銳的鉗頭劃破皮膚,鮮血瞬間溢出傷口。“嘶……”頌皺著眉甩甩手,幾滴血珠落在地面上,洇開一小團暗紅。執瀾差點尖叫出聲,脫掉自己的手套,冒冒失失撞進頌懷里,捧住他的右手,看清烏紫滲血的傷口,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手套不應該給我的,叔叔自己帶才對?!?/br>執瀾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場景,他自幼被當成至寶悉心呵護,從未受過傷,也沒有見過別人受傷。但心地善良的小藍鳥有強大的共情能力,看到頌的傷口,自己也跟著痛了起來。執瀾嘴唇一翕一合,大滴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哭得傷心巴巴,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是他。怎么就哭了呢,頌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眼手心的臟污,只得用手腕去蹭他臉頰上的眼淚,抹去一些,又有更多淚珠滾落下來,無窮無盡般。頌有些懊惱,小東西上一次像這樣哭,還是那回差點被自己掐死。受傷的分明是自己,為什么他像是比自己還痛。“收一收,小問題,不礙事?!表灣林ぷ予屏髓扑哪橆a,提醒小藍毛關掉他眼睛里的水龍頭。小東西執拗地搖搖頭,哭腔綿軟:“都怪我用了叔叔的手套?!?/br>頌差點被他逗笑了,一根筋的小笨鳥,蠢死了。執瀾捧著頌受傷的手,兀自著急,突然低下頭,無師自通地開始為他舔舐傷口,鳥獸自愈傷口的天性被激發,唾液是最好的天然消毒劑。這種舔舐不再是淺而輒止,一下又一下,珍之重之,柔軟的舌苔安撫著綻開的傷口,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頌只覺指尖的神經炸開一團電光,短路般的巨大電流隨著執瀾舌尖滑過的皮膚四散流竄,沖往全身的神經末梢,不由分說地融化了他的四肢百骸。“臟死了,別舔,”頌的嗓子啞得像是抽了一整包煙。執瀾舔凈他傷口處的血漬,唾液很快發揮了止血作用,沒有新鮮的血液涌出。執瀾也終于止住了眼淚,在發紫的傷處輕輕地啄吻了一下。“不痛了,不痛了,呼……”執瀾小口吹著氣,呼吸打在濕潤的皮膚上,帶起一陣清涼,于是頌真的不痛了。頌眼簾低垂,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舔舐傷口,恍然間,他覺得自己心上好像有塊硬痂碎掉了,隱秘的沉疴隨著這聲碎裂煙消云散,露出一塊柔軟的角落,那里有他掩埋半生的奢望。困住他的并非孤僻的天性,而是膽怯,他得到的太少,便不敢奢求太多,于是把自己定義為孤單孑然的獨行者。原來世界上還有人愿意保護他,珍視他。為他流淚,痛他所痛?,為他梳理羽毛,舔舐傷口。這樣柔弱的小東西,居然不畏他暴戾的心性,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冷硬的心門上敲擊,一遍遍喊著:“叔叔,是我?!?/br>別敲了,小傻子,你已經進來了。“叔叔,還疼么?”執瀾從荷包里摸出頌剛剛給他的手巾,小心翼翼地繞在傷口上,綁了一個蝴蝶結。頌眉眼柔和,樂此不疲地逗弄他:“上面有你的鼻涕,會感染的?!?/br>“哪有!我鼻子很干凈,你看,”執瀾憤憤地仰起腦袋,把鼻孔露給他看,小嘴微張,露出粉嫩的舌尖。剛剛大哭一場的小東西,眼眶鼻頭都泛著淡粉,臉頰上是干涸的水漬,讓頌不合時宜地起了惡劣的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