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就知道了?！崩?，“只是大澳在南半球，星門在北半球。要是星門下一次開啟放出惡魔，我們能趕得及？”

紀斯：“不用趕，惡魔自會來找你?！?/br>
他起身，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覺醒者：“惡魔只喜歡狩獵高頻生命體，你們在哪里，他們自然會找到哪里。知道什么是‘高頻’嗎？你們或許察覺不到，但你們的靈魂能量正在以一個極高的頻率振動?！?/br>
“充滿著生機與喜悅的振動，這種波的延伸也會影響到身邊的人?！?/br>
“就像接近一個溫暖的人，自己的心也會被溫暖一樣，覺醒者的能量振動，也會讓接近他們的人覺醒?！奔o斯道，“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共情’能力?！?/br>
“而能量振動頻率相近的人，往往會聚集在一起。正應了那一句老話‘你是誰，就會吸引誰’?！?/br>
正如他曾經在輪回會被隊友撿走，正如他來到地球聚攏了新的隊友。一切，都是同頻對同頻的吸引。不可思議，卻也在冥冥之中。

“能量振動越強，越能吸引惡魔?！奔o斯平靜道，“他們出自宇宙的陰暗面，同為高維度的生命體，與你們天然相對?！?/br>
“宇宙存在秩序，因果總會守恒。人類破壞了平衡，會有業力清算。不想被清算就要破局，而破局意味著進化。比如你們，一個個突破了死局，成為了覺醒者。但這不是結束，是另一輪清算的開始?！?/br>
“人類進化了，于是來了更強大的怪物?！奔o斯繼續道，“除非人類能耗完所造的業力，否則清算不會結束?！?/br>
祁辛黎：“那……怎么耗完？”

紀斯：“等全人類都領悟到‘天地人’的意義之后?！?/br>
眾人：……藥丸，我也不曉得這有什么意義。

唯有卓無涯思量片刻，欲言又止。

在道學之中，“天地人”已涉及到開悟的境界了。若說覺醒者開悟倒能理解，可涉及到全民幾乎是天方夜譚。

不說別的，外國人能理解“天地人”是啥意思嗎？太難了吧！

司諾城不語，只沉默地收拾物件，順帶拿了不少口味不一的咖啡。大澳不比堅菓國，那頭地域大面積淪陷，怕是找不到相對完整的便利店了。

“司老大？”俞銘洋貓貓探頭，好奇道，“你干嘛拿這么多咖啡？我記得你只喝水?！?/br>
司諾城道：“紀斯喝這個?！?/br>
從來不知道司諾城這么有同伴愛的俞銘洋咧嘴一笑：“司老大，你要不也幫我帶點奶茶，我比較喜歡巧克力味兒！”

司諾城：“不幫?！比缜镲L掃落葉一般嚴酷。

俞銘洋：……

不遠處的姜啟寧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本來就很苦瓜的臉瞬間變得更愁了。他抱著薩克斯和三條蛇崽團在一起，面上是“看穿一切”的45°明媚憂傷。

“城哥連紀斯愛喝什么都記得這么清楚，老洋芋當了城哥的跟班幾年，結果混到連個奶茶都莫得的地步?！?/br>
“這不是很正常嗎？”拉基回道。

“哪里正常？”

拉基：“怎么，你沒混過男人的大群體嗎？”他輕嘖了一聲，“一堆男的混在一起，是有食物鏈的。紀斯是頭兒，咱們幫著做事正常；老俞是跟班，只能自食其力?！?/br>
姜啟寧嘴角一抽：“我尋思著我們是平等相交?！?/br>
拉基犀利非常：“一個喊‘司老大’，一個喊‘城哥’，平等相交？”

姜啟寧：……是你贏了。

是夜十一點，堅菓國為了去大洋上搜尋六艘方舟的痕跡，準備去各處轉轉。恰好中洲的覺醒者領了任務要去大澳，他們便打算順路送對方同往。

司諾城本打算拒絕，奈何該戰機是堅菓國的新款，外形酷黑、機體流暢、配置高端，實乃男人畢生的浪漫。

司諾城登時絕了親自當“老司機”的念頭，非常誠實地坐上了戰機，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它的構造，一副要把它內部零件全啃下來的眼神。

難得見司諾城露出點真性子，紀斯輕笑：“我以為你只對錢感興趣，沒想到還有別的愛好?！?/br>
“戰機、武器、機甲，是男人都喜歡?！彼局Z城道，“我曾經夢見過一艘龐大的宇宙飛船，而我是那艘飛船上的將軍。觸摸飛船的感覺太棒了，有條件的話一定要搞一艘?！?/br>
紀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有星艦……”

司諾城別過頭，盯——

“地球擱不下，以后你會見到的?！奔o斯揚起袖子，輕抖，“在袖里乾坤，在須彌之界。只要你能活過毀滅日，我可以把它送給你玩兒?！?/br>
把星艦送給他玩兒？

玩兒……

司諾城：“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在炫富上輸過，但這一次是你贏了?！?/br>
紀斯失笑。

坐在二人斜對面的姜啟寧木著臉，抱著三條盤成便便的蛇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他看看紀斯，再看看司諾城，聽著兩人極其自然的對話，腦子里的警鈴乍響。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骸袄?，紀斯對城哥是不是太好了點？開口就是‘你活過毀滅日，我給你送星艦’，這手筆是不是太大了？”

拉基擦著斧頭：“正常?！?/br>
“……這特么到底哪里正常？”

拉基：“老板不都是這樣的嗎？給員工畫一張大餅，然后讓員工給自己拼命干活。紀斯一個餅就套住了最會干活的那個，是最強老板沒錯了?！?/br>
姜啟寧：為什么我擔心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變成了這樣？

戰機起飛，駕駛員技術極好，飛得是又快又穩。那廂的司諾城給紀斯泡了一杯咖啡，調溫拉花加奶，再擱到紀斯面前。

仿佛是泡過幾百遍似的，有一種發自靈魂的嫻熟。

姜啟寧面無表情：“城哥對紀斯是不是太體貼了點？拉基，你會給朋友泡咖啡拉花加奶調溫，再給杯子加個墊子嗎？”

“不會?！?/br>
姜啟寧瞬間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共鳴：“對嘛！我就說嘛！”他激動地看向拉基，覺得自己終于可以跟另一只猹分享大好瓜田了，“男人對男人不可能那么好！哪能照顧得那么體貼，那八成是有了不可說的——”

他伸出一個小手指，“感情！”

拉基停頓片刻，補完了前面一句話：“我說，我不會泡咖啡?！?/br>
姜啟寧：……

【拉基，你會給朋友泡咖啡……再加個墊子嗎？】

【我不會泡咖啡?！客耆沤^掉所有可能性！

姜啟寧張開嘴，仿佛有一抹白色的幽魂從嘴里冒出來，打擊無比大。

“男人對男人好挺正常的吧?！崩闹蹦心X回路發揮出史無前例的邏輯性，“鱷魚是我砍的，草藥是我找的，食物是我烤的，就連你被庫納族帶走，都是我去找你?！?/br>
“兄弟情有什么不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