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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超度我?】卷發女孩拖著徐呼啦咋的下肢爬向他,抓住他的腳踝,【該死的不是我,是那群人渣!你們為什么不去針對人渣,非要針對我!我做錯了什么要遭遇這些?】豆大的冷汗從額角落下,這一聲聲質問,饒是祁辛黎也招架不住。【把我們留下來好不好?】有尖銳的指甲在往他的太陽xue扎入,【我們可以供你驅使,去殺死你看不順眼的人?!?/br>“放下吧?!逼钚晾枳园l自動地領悟了心咒的力量,讓意志傳遞自己的真誠,“塵歸塵,土歸土,放下的是仇恨,放過的是自己?!?/br>“咚”佛寺撞鐘的聲音擴散,在祁辛黎的領域中經久不息。【憑什么!你根本不懂,你懂什么!】她們尖叫著,伸出手掐住祁辛黎的皮rou,留下斑駁的血跡,【所有的渣滓都得死,全部都得死,一個也不能留?!?/br>【你敢阻攔,就殺了你!】祁辛黎任由她們摳下他的血rou,只一遍遍念誦著往生經。但專注的他并沒有發現,守在后背的南雅抱著頭顱,神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兒痛苦。【來,把你的刀,插進他的脖子里?!恳庾R深處,一縷縷的黑氣在冒出來。黑衣女人附著在南雅身上,手挨著手,腿挨著腿,【你也是女人吶,你知道渣滓有多壞嗎?啊,我看見了,你的親生母親就死在這里……你的記憶,好痛苦……你跟我們是一樣的!】“殺死他!”聲音清晰可聞,仿佛在耳邊響起,“你跟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是一樣的!快殺了他!”南雅哆嗦著手,脖頸上梗起青筋。在握住刀子的那秒,她頑強地凝聚所有的注意力,強迫金屬熔化成guntang的液體,并淋漓在自己的手上。“啊——”她慘叫出聲,劇痛轟散了鬼物的蠱惑。南雅捂住手蜷縮在地,大口喘氣。手背嚴重燙傷,紅rou翻滾,表皮焦黑,白骨隱約可見。她雖只字不言,但眼神只有一個意思:休想!她,南雅!永遠不會傷害自己的朋友,也不希望再看到朋友枉死!當這群“叔叔”在警局門口將她保護起來的那刻,他們已經被她列入了保護的范圍。親生母親為她而死,養父母因她遭災,朋友也離她遠去……失去了太多,南雅只想抓住手中僅剩的溫暖,不允許任何人奪走。“我們一樣是女孩,你不能理解嗎?”鬼物椎心泣血,“讓我們活下來,律法殺不死的渣滓,我們都可以殺死!我們只殺渣滓!”不一樣的語言,南雅卻懂了。她靜靜地注視鬼物,直白道:“我看見它在襲擊女孩?!?/br>只一句,鬼物臉色陡變。“你說謊?!蹦涎爬渎暤?,“你襲擊了我,還想讓我殺死叔叔?!彼暵暠茊?,“如果沒有他們出手,那棟樓里的女孩會被你們吃掉,對吧?”她親眼看見黑色的絲帶纏滿大樓,親耳聽見大樓里傳來女孩的呼喚。要不是各有任務,她或許也會留在那里跟魔種開打。“我們一樣是女孩,為什么要互相傷害?”“咚”鐘聲層層激蕩,一波延續一波。祁辛黎忽而睜開眼,本是合十的手緩緩落下,輕輕罩在鬼物的頭頂。這時,他是祁辛黎,也不是祁辛黎。那眸光中的慈悲與大愛,流露出的沉靜與閱歷,絕非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能達到的境界。“歸去?!彼麌@道,“還鄉?!?/br>“憑什么!”鬼物的指甲狠狠劃過他的頭皮,鏟下三根頭發。頭發!祁辛黎:……我的頭發!“就憑本佛爺比你強!”突兀變臉,快得像川劇。祁辛黎渾身藍光大盛,罩著鬼物頭頂的手猛地一抓,揪住了它的天靈蓋,面目猙獰,“一天到晚嗶嗶嗶,誰特么耐煩給你講經!大膽妖孽,從本佛爺的金身上收起你的爪子!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被我超度,送你往生!”“第二,往生也別想了,我要你魂飛魄散!”祁辛黎抄起地上的缽,“呵,選第二個吧,省事?!?/br>鬼物:……南雅:……這天杏花微雨……呸,傾盆暴雨,你說你要用往生經度化我,我信了。如今想來,或許一開始便是錯的。我還是新手村的魔種,你卻成了滿級的鈕鈷祿·辛黎。太欺負鬼了!于是,南雅親眼看著祁辛黎抄起經文裹住鬼物,把它們捆成一束,然后舀起缽罩在它們上頭:“生前搭在地獄里,死后還想住在地獄里,要當釘子戶你們問過地藏王意見了嗎?人家說地獄不空誓不為佛,你們扎根地獄好意思嗎?這不給人添麻煩嗎?”“給本佛爺從哪來到哪去!你爹媽喊你回家吃飯,懂了嗎?”暴力超度,威力更勝之前。饒是剩下的七只鬼物怨氣再強,也頂不住祁辛黎猛如虎的cao作。缽在它們的頭頂旋轉,將絲絲縷縷的黑氣收納到里頭。待恨與怨收束殆盡,有乳白色的光暈從幾副骨頭上升起,化作星星點點的光擴散在空中。它們小心翼翼地旋轉在缽下,眼見它沒有收了它們的意思,才晃悠悠地飄出來,浮在祁辛黎身側。“歸去還鄉,有人在等你們回家?!彼届o道。下一秒,光暈越升越高,猶如飛舞的光沫。又在升到一定的高度時忽而散開,往各個方向歸去。而在它們身后,數不清的光暈從一副副骨頭上升起,大片大片地往高空飛去。它們相互依偎,彼此牽引,再隨風擴散,蕩向四面八方。宛如夏夜的螢火蟲,又像銀河璀璨的星光,在這片骯臟的土地上,盛開著最溫暖的靈魂之花。【謝謝……】“阿彌陀佛?!逼钚晾桦p手合十,溫和道,“人間總有不足,種種遺憾,留于時間完善即刻。此世已終,來世安寧?!?/br>“我佛慈悲?!?/br>“轟——”魔種偌大的身體倒在廢墟之中,倏忽間蒸騰起無數黑色的泡沫。它們膨脹、融化再擴散,淋漓于這片土地,散發著濃重的血味。它掙扎著,翻滾著,惡狠狠地撞著地面,卻始終阻止不了消失的結局。而它體內吸納的“凈化之力”開始反噬,在它最虛弱的檔口加速了它的死亡。“唳!”魔種尖叫著,形同枯萎的花朵般變成了黃褐色,蜷縮成細長的條狀物。尾部寬,頭部窄,黑色的地帶凝成一股,像極了……干枯的胎盤。后山光暈漫天,在升騰的光芒里,幾名覺醒者狼狽地倒在地上,休息了很久很久。久到拉基的斷手被接起,久到姜啟寧暫時撿回了命。俞銘洋累得像條死狗,趴在地上直喘??删退阍倏嘣倮?,他仍然要頑強地手腳并用,爬到紀斯的腳邊。“紀斯,快讓我看看!你把我拍得怎么樣!”俞銘洋眼眸閃亮,“是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