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禱與送別的蠟燭,而有人嘶聲嚎啕,為家園的毀滅和親友的逝去感到無比悲痛。有一對金發碧眼的夫婦和一名高大的少年趕到現場,等待近乎4時的時間,從軍方口中得知了噩耗。那名大兵告訴他們:“抱歉,您的女兒‘南雅·羅德里格’與她的同學一起在那棟大樓里……離開了這個世界?!?/br>“不!不!”金發美婦搖著頭,渾身哆嗦著靠近丈夫懷里,“不……南雅,我的南雅……”她的丈夫靜默不語,只余淚水滑落臉龐。他親吻妻子的額角,哽咽道:“她是個好孩子,你知道的。她會是上帝最寵愛的女孩,她……諾布爾?”“我不信?!敝Z布爾說道,“沒見到尸體,我一點也不信!”少年湛藍的眸子清澈又堅定:“她被親生父母丟在下水道里,沒死;她在福利院被霸凌了三年,活著!我們跨洋收養了她,看著她從一個不會哭的孩子變成自信的女孩,不是為了等這樣一個結果!”“諾布爾……”“爸爸!”他大聲道,“南雅是一個幸運的女孩不是嗎?她的堅強會讓她活下來!無論如何我都不信,除非我見到她的尸體!”倆夫婦擁住了少年,濃重的悲傷在蔓延。其實他們都清楚,巨龍蠶食了多瓦城三天,對于很多受害者來講,留下尸體是一種奢望。“愿上帝保佑……”諾布爾閉眼,guntang的淚水滑落,“南雅,請你活著!”【南雅……】南雅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在她耳畔說話。他們的聲音十分冰冷,壓根沒帶著她熟悉的人情味。接著,入目是一片白色,刺得她閉上了眼。“心跳52、血壓108……情況開始穩定?!?/br>“她的細胞活性很強,修復能力是普通人的三倍?!?/br>“表皮組織會結成金屬,密度很高,但持續時間不長,目前僅能維持30秒左右?!鳖D了頓,男聲繼續道,“采集了她的血液給白鼠注射,鼠類未出現反應?!?/br>“她醒了,需要注射鎮定劑嗎?”“注射?!?/br>扎在胳膊上的針頭傳來一陣冰涼的液體,沒多久,南雅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在藥劑的催化下,沉入了潛意識的深層。這一刻,她站在一座破落的房子前,看見一名男子踹翻了女人,拎起嬰兒的腿怒罵道:“賠錢貨留著干嘛!”“那是我們的孩子!你的良心呢!”嬰孩被扔進了下水道,這是她命運轉折的開始。第65章第六十五縷光靈魂擁有記憶。哪怕身體孱弱幼小,視覺成像模糊不清,大腦處于蒙昧階段,也阻止不了生靈第一眼看世界時,就能將一些散碎的片段鏤刻在記憶里。通常,這段記憶會沉睡在潛意識深處,扎根在腦海的神秘區域。只有偶然的機緣湊巧,才能讓它編織信息傳輸到人類的意識中,恍若一個似真似假的夢境。之于普通人,它或許是一個難忘又玄乎的夢;之于覺醒者,它就是一段清晰又深刻的經歷。糾纏在執念的最深層,埋葬在記憶的最痛處,歷歷在目。當靈魂覺醒的那刻,它會如潮水涌出,無論是好是壞都將送到主人的跟前,由人類在善惡的漩渦中自我甄別,是選擇成為覺醒者還是墮落者。而南雅,就站在一念天堂、一步地獄的十字路口。她一直很介懷“被親生父母拋棄”這件事,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夠好,才會在出生后被扔進下水道?是家庭貧困養不起孩子,是她生來有缺陷無法醫治,還是她被人偷偷抱走、賣不掉后丟棄?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沒想到是最沒可能的一種——福利院的一名jiejie告訴她:“因為我們是女孩,不是男孩,所以他們拋棄了我們?!?/br>原來,性別是原罪嗎?南雅站在破落的磚瓦房里,看著她的所謂“生父”踹翻了她的生身母親,又拿起胳膊粗的棍子狠狠掄在女人的身上。她多次想伸手阻攔,卻只能看著棍子穿過她的身體,重重地打在生母的頭頂。血流了下來,嬰兒的啼哭響起。女人死死抱著男人的腿,哭嚎道:“求求你了!我再給你生個兒子,我保證下個孩子一定是兒子!求你了!把她還給我!她也是我們的孩子!”“呸!老子花萬把塊買了你,生個賠錢貨還跟我講條件,滾!”他一腳踹進女人的心窩子,踢得她痛呼一聲暈了過去。之后,這渣滓倒提著嬰兒外出,砰一聲關上了門。“寶寶……還給我……”南雅突然哽咽出聲,她俯身想環住這名瘦弱的女人,可雙手卻一次又一次穿過她的身體。最近的距離是記憶,最遙遠的距離卻是你。她跪下來,虛虛地伏在母親身上,將頭埋入她的頸項,不可遏制地嚎哭起來:“mama!mama!”至少,還有一個人愛著她,用生命,用全部,用身心愛著她。她不是一出生就沒人要的孩子!不是!屋子里的光暗了下去,連同懷里的人一起失去了溫度。南雅再睜開眼,就見嬰孩躺在下水道里奄奄一息,幾只偌大的老鼠圍著她轉,似乎將她當成了食物。饑餓的她發出微弱的哭聲,因嬰兒的啼哭聲與幼貓的叫聲極為相似,她引來了一只臟兮兮的三花貓。它為她趕走了老鼠,用皮毛溫暖了她的身心,用舌頭舔去她的泥濘……待她安靜下來,它跑向外界求助,并帶回了一名喜歡在公園喂貓的年輕女孩。“花花,你是把小貓生在下水道了嗎?”女孩笑道,“不要急,我打個電話喊消防員把它們抱出來。真是的,以后可別隨便做窩??!”半小時后,消防員跟著三花貓進入下水道,在一片潮濕不平的泥濘里,看見了咿呀哭喊的嬰孩。他們將她抱了出來,而年輕女孩一見就被嚇得暈了過去。原因無他,嬰孩皮嫩,身上全是被感染的紅斑……委實可怕!南雅蹲下來,伸出手拂過女孩的額發,又觸碰過貓咪的臉頰。雖然她的手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但她總感覺觸摸到了無盡的溫暖。“謝謝你們……”自此,她被送進了福利院,同一批或大或小的孩子一起長大??勺鳛楹⒆佣牙镒钍菪〕聊哪莻€,她總是遭受別人的欺凌。要么是糕點被搶,要么是牛奶被奪,源于孩子純粹的惡意,有時候比大人的惡意更加可怕。她磕磕絆絆地長到五歲,話還講不利索,壓根沒有玩伴和朋友。直到有一天上午,一對外國夫婦帶著孩子途徑這個城市,經深思熟慮后想收養一名女孩。他們來到了福利院,挑中了面黃肌瘦的她。“羅德里格先生,這個孩子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