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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一排吧,整齊些?!?/br>他特意提到了“覺醒者”,又拉攏祁辛黎“坐一排”,再用“整齊”暗示會守規矩。話落,軍帳里的氣氛便活了。金老深深地看了兩個年輕人一眼,只覺得后生可畏。他坐上首位,其余人依次落座??蒲泄ぷ髡邏焊焕頃蓳苋说拇驒C鋒,只是認真地展開最近兩天有關“魔窟”的探測資料,開啟了軍方會議。出列的科學家看了拉基一眼,說道:“自從鼠王死后,碩鼠這兩天都沒有動靜。根據金屬球的探測,我們發現剩余的碩鼠龜縮在地底三千米處,既沒有上來的意思,也沒有回巢xue的意思,行為很古怪?!?/br>“而更古怪的是——”科學家拿出一塊巖石,再拿出第二批碩鼠的獠牙和爪子。他當著眾人的面,拿碩鼠的牙齒往巖石上一劃,就見巖石留下了明顯的牙痕。緊接著,科學家用力地將鼠爪扣入巖石,沒多久就把巖石整得四分五裂。見狀,不少人變了臉色。“第二批碩鼠的爪牙硬度比巖石層硬度強多了?!笨茖W家百思不得其解,“可它們不僅沒有破巖而出,反而任由巖石把它們包圍起來,只通過魔窟狹窄的縫隙進出,真是……很迷惑的行為?!?/br>說著,科學家轉向了紀斯,純粹的困惑傾瀉而出:“30斤左右的碩鼠必須從魔窟的裂縫出來,我能理解,因為它們的爪牙不足以撕裂寧原山脈的巖石層?!?/br>“50斤的碩鼠想從魔窟的縫隙鉆出來,我……勉強也能理解?;蛟S碩鼠變異了身體,但萎縮了腦子,這導致它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br>“可是100斤、200斤乃至成噸的碩鼠非要從魔窟的縫隙鉆出來,我不能理解!”科學家貼出一整根碩鼠脊椎骨的數據,“這是死去鼠王的一整根脊椎骨,長度足有三十米,初步推斷它的體重應該在6噸以上,近似一輛中型卡車?!?/br>“脊椎骨極為堅硬,擊碎巖石沒有任何難度。由此推斷,它的爪牙硬度足以把寧原山脈挖穿?!?/br>“可它沒有……”“它非但沒有挖巖石,還死鉆著魔窟的裂縫出來,這究竟是為什么?”科學家費解至極,“它們好像只能等魔窟擴張,再一批一批地往外冒,非常得死板?!?/br>聞言,眾人的目光不禁投向了覺醒者小隊。面對一眾巨佬的注視,俞銘洋靈魂出竅,姜啟寧寒毛直豎,拉基繃緊肌rou,祁辛黎……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紀斯和司諾城的位置,暗示“有事找那倆”。巨佬們轉移了視線。祁辛黎不禁摸了摸頭皮,只覺得經受過軍方大佬的注視后,頭頂的毛囊都要被刺激得閉合起來了!阿彌陀佛,都是該死的僵尸害得他的毛囊得了PTSD!接受視線洗禮,司諾城面無表情。好歹是開慣了大會的人,他覺得軍方的視線比競爭對手的眼神溫柔多了。而紀斯更是坦然,壓根不賣什么關子,直言不諱:“寧原魔窟的性質跟嶺東界門、鯨渡地淵沒什么區別,都不是目前的科學能解釋的事物。如果硬要給它們下個定義,你們可以理解為——門?!?/br>“門?”科學家追問道,“什么意思?”“是指鏈接兩個空間的出入口?!奔o斯繼續道,“可以讓怪物進入地球,也能讓地球的物種進入怪物的世界?!?/br>“等等,時空隧道?蟲洞?”科學家的眼越瞪越大,“世界和世界?”他忽然噤聲,不再打斷紀斯的話,只做洗耳恭聽狀。“世界多維,有些科學家的狂想是真實的存在?!奔o斯點到即止,回歸正題,“嶺東的界門放出一只怪物,還有下一只怪物。同理,魔窟能放出一群碩鼠,也能放出另一群妖物?!?/br>放出另一群?一群碩鼠已經讓軍方頭疼至極,可現在紀斯卻告訴他們,魔窟底下或許會冒出第二批怪物,這簡直是雪上加霜??!“碩鼠必須往外爬出來,如果再不爬出來,它們將死在魔窟底下?!奔o斯道,“魔窟之所以叫魔窟,因為它本就是魔鬼的聚集地。而碩鼠,只是其中最弱的一批魔鬼而已?!?/br>“等到第二批怪物從狹長的門中擠出來,碩鼠就會變成它們的食物。除了往外鉆,碩鼠別無選擇?!?/br>營帳內一片死寂。良久,金老說道:“我從不信怪力亂神的東西,可現在也不得不信了?!彼]了閉眼,吐出濁氣,“我只想知道,地球上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東西?中洲幾千年的歷史過來,早不發生晚不發生,怎么偏就撞在這個時代爆發?”“怎么就那么突然?”紀斯輕笑:“誠如你所說,中洲有幾千年的歷史,你怎么確定這事沒有發生過呢?有些‘神話傳說’未必只是傳說,它們伴你們數千年,只是你們不信而已?!?/br>“比如山海經時代,不少食人兇獸就出自‘門’后的異世界?!?/br>司諾城一愣,忽然想起了第一個夢境中的怪物“相柳”。“比如傳說的洪荒時期,有些神靈也來自‘門’背后的異星域?!奔o斯眉目低斂,“世界相通,宇宙相連。千奇百怪的事情古來有之,只在時機到來的那天,才會被人窺見真容?!?/br>“時機到來……”金老喃喃道,“那在到來之前,這些事該怎么解決?”紀斯笑道:“見招拆招,順其自然?!?/br>※※※※※※※※※※※※※※※※※※※※PS:紀斯長發飄飄:順其自然。祁辛黎緊緊盯著紀斯的長發:我懷疑你說“順其自然”是在諷刺我,并掌握了可靠的證據。紀斯:……第52章第五十二縷光覺醒者辭行的前一晚,寧原山脈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刺骨的寒風刮過魔窟狹長的裂口,勾起一陣陣凄厲的鬼哭狼嚎,回蕩在死寂的夜色中。即使眾人皆知只要疾風鉆了縫隙都能引起“鬼哭”,可放在當下的場合和背景里,他們總覺得鬼哭是實實在在的“有鬼在哭”。夜幕深沉,有些東西越是深想,越容易心里發毛。只是,當他們的視線聚焦到覺醒者的軍帳,還看見里頭亮著昏黃的光線時,就會莫名其妙地長舒一口氣,仿佛所有恐懼如潮水退去,再不值一提。或許他們尚未意識到,“覺醒者”三個字正在慢慢地成為人類的精神支柱。從居望大墓開始,在寧原魔窟發酵,到下一個地點成型,再于關鍵時刻登頂——覺醒者遲早會成為人類的王牌、軍隊的底氣,也會成為開啟新時代的先驅。好像只要背后有覺醒者作支撐,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阻擋不了他們奔赴刀山火海的腳步。這種感覺名為“萬事有人兜底”,不過落在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