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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加速度會不會摔死自己。它們朝他飛來了,越來越近,陰冷惡心的感覺在靠近他。下一秒,淡金色的力量席卷手臂,司諾城一把掐住了鬼蝠的脖頸。借力站在它的脊背上,二者的維度互相侵蝕,實體與虛像交錯,讓人勉強維持住身形。循著第一次覺醒的感覺,司諾城伸出了手指。“轟!”意識化刃,直接劈開了第四只鬼蝠。同一時刻,另一只載著他砸在大廈樓頂,膝蓋傳來劇震的那秒,司諾城感覺自己渾身都散架了。命運塔的鐘聲傳來第十二振。司諾城強忍劇痛,就地一滾避開鬼蝠的襲擊,趁著旋轉的罅隙,手指大力劃過地面,烙下了一道沾著血的圓弧。噼里啪啦!鬼蝠砸在了庇護圈的邊緣。“娘的!”司大少爺爆了粗口,他摔得著實不輕?,F實和維度的交錯讓他的腦子有點混沌,但混沌,催生了無意識的力量。當“老子要活撕了你們”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時,司諾城的顯化能力達到了最大值。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讓這群臟東西付出代價。他本能地沖一只鬼蝠伸出手,這團烏漆墨黑的東西忽然化作了有型的實體,似乎又薄又好撕,像是紙張的質感?“撕拉——”淡金色的庇護圈反向擴散,八爪魚似的扒拉住想跑的鬼物,把它們一只只拖到司諾城面前。撕拉!撕拉!撕拉!紀斯:……無意識狀態的氣運之子,好像比魔王亞巴頓還可怕些?;钏汗砦镞@種場面,他確實沒見過。司諾城像是失去了意識,完全在憑本能做事。他不知道自己的維度在擴張,不知道自己的靈魂力量在沸騰,更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沉入了潛意識的最深層。他處于一種覺醒的、失智的狀態。不對,他是誰?他是……理智回歸的罅隙,唯剩一只鬼蝠抓住機會瘋狂逃竄了出去。它真被撕怕了,居然忘記自己是長翅膀的高緯度靈體,愣是在大廈樓頂連翻三個跟斗爬到邊沿,才顫巍巍地抖開翅膀往上竄。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它真心覺得地球有點可怕!同類被活撕的場面簡直是鬼生陰影!它拼盡全力高高低低地飛,殊不知正是它的“不安分”,讓司諾城沉入了更甚的潛意識狀態。【但凡你漏掉一只,我就要被釘上恥辱柱了?!?/br>【我要被釘上恥辱柱了……】【漏掉一只……】說不出的郁氣糾結在心頭,司諾城的雙眼毫無焦距地張開,卻精準地鎖定了鬼蝠飛走的方向。他一躍站上樓頂邊沿,緩緩抬手,金絲飛速糾纏成塊,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弓!當他拉開弦,淡金色的力量凝成長箭;當他松開手,金色箭矢倏忽而出,發出“嗡”一聲破空聲。箭矢余威排開勁風,撥開潮水,穿透海浪,直接釘穿了鬼蝠的頭顱,卻去勢不減。棕灰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里,而箭矢的光芒在萬米開外的海域湮滅。萬米開外……命運塔頂的紀斯不由地緊了緊權杖,他瞇起眼注視著司諾城,卻見對方嫻熟地收弓在側,站立了幾秒就渾身一晃,重重地從高樓邊沿砸向了地面。紀斯:……他的瞳孔驟縮!不好,是失足墜樓!司諾城當著他的面失足墜樓,活生生的失足!毛骨悚然不過如此,大祭司的PTSD要犯了!……“mama,我看到有金色的流星從天空中飛過?!卑氪蟮呐⒒瘟嘶文赣H手,指著烏漆墨黑一片的夜空,“往大海那邊去了,很快很快!像箭一樣?!?/br>“那你許愿了嗎?”“沒有?!迸⒆訐u了搖頭,“只是現在感覺渾身熱乎乎的,我可以脫一件衣服嗎?”“不行,大冬天穿得少會感冒?!?/br>夫妻倆牽著女兒的手晃過馬路,卻不知同一個晚上,對“灼熱”感同身受的人不止一個。以“恒星”力量為基礎的靈魂,但他對世界發出第一聲振動時,所有人的磁場都會同步振動。就像行星會環繞著恒星旋轉,靈魂也會應和著靈魂振動。世界上第一位覺醒者的聲音,正以“波”的形式在地球上來回激蕩,最后消散在宇宙里。同一時刻,烏拉國千頂城的通靈者們不由自主地望向南方,櫻花之都的寺廟修行者們驚疑不定地看向北方。天然水晶忽而爆開了大片彩色紋路,厚重的銅鐘也傳來了嗡鳴和回響?;秀敝?,有人聽見耳邊傳來箭矢飛過的聲音。十分……奇異的感覺。……司諾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在夢里,他名為“艾德安”,是一位留著燦金色長發,生著暗金色豎瞳的長耳朵精靈。他生在一片長得十分夢幻的森林里,跟同族跳躍在幾千年樹齡的巨木上。而弓箭和劍技,是他的專長。他參加了七百多場戰爭,射殺過數不盡的妖魔。直到一日天塌地陷,永恒的黑暗降臨在這片不算豐饒的大陸,徹底擊潰了所有防線。長老告訴他:“萬魔之主亞巴頓,會讓星辰隕落,讓大地沉淪,讓黑暗征服眾生。光精靈墮落成暗精靈,這是命定的結局,你還要去嗎?”他點頭:“去?!?/br>之后,他在戰場上熬干了最后一滴血。撥開夢境的迷霧,司諾城像是走迷宮一樣闖過一層層封閉的領域。他順著感覺朝最亮的地方走,漸漸地,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司諾城,醒過來……”恍惚地睜開眼,司諾城看見了頭頂有六個黑乎乎的鼻孔。祁辛黎、拉基和姜啟寧繞在他床邊,滿臉寫著好奇。祁辛黎:“你知道嗎?你睡了整整一天!”拉基:“你知道嗎?紀斯的長頭發很厲害,居然能把你卷著抬回來,我當時以為你是個巨型海帶卷?!?/br>姜啟寧:“城哥你是不是出街踩香蕉皮了,后腦勺好大一個包?!?/br>司諾城的神思依舊恍惚,他揉著混沌的腦子撐起身體,感覺整個人像是被大卡車碾壓了一遍似的。他沉默不語,視線還有點無法對焦。恰在此時,紀斯拄著大仗站在他面前,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微笑問道:“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夢境數千年的經歷讓他后遺癥嚴重,司諾城近乎本能地道:“艾德爾……”紀斯:……我這一棍子下去,你可能會死。所幸,司諾城失控的狀態沒持續太久。他很快恢復了理智,只覺得暈眩又想嘔吐,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我這是怎么了?”他只記得自己躍上高空的畫面,卻忘記之后發生了什么。紀斯平靜道:“你失足墜樓了?!?/br>司諾城:“……不可能,我就是把頭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