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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到了科學精髓的紀斯微笑道:“很科學。近年來地球環境污染嚴重,動物出現變異的可能性很大。我想它是受到了核的污染,才變成了這副模樣?!?/br>司諾城:……同樣的臺詞,他好像不久前在哪里聽到過?司諾城被氣笑了。這廝千方百計給他灌輸封建迷信思想,他都不帶理,難得成功一次反倒給他一個科學解釋,干嘛呢?“我親眼看著它撕裂天空出來,一爪子扯過客機,難不成這是全息投影?”司諾城反問,“全城避難、警方出動,客機還掛在大廈上,難不成這是大型災難片拍攝現場?”紀斯頷首:“嗯,你知道就好?!表槺阏莆找幌滦碌脑~匯。司諾城:……不知為何,被這貨一摻和,他突然覺得相信科學變得特別不靠譜。瞬間,司諾城像是頓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思考,只輕拍一身的灰塵,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倒像是官方會給的解釋?!?/br>“那么,大預言家紀先生……”司諾城直視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從今往后,官方給出類似的科學解釋的機會,多嗎?”紀斯輕輕搖頭:“以后,就沒有機會了?!?/br>寒風乍起,司諾城第一次覺得冷到了骨子里。他站在歪斜的路燈下,周身環繞著黑暗;紀斯落在濃重的陰影中,白袍泛出一線光明。血色的高樓、道路和人群,緊張的疏散、救援和封鎖。嶺東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真實,卻又無比荒誕魔幻。仿佛夢境和現實重合,處處透著難以解釋的詭異。或許,今天的嶺東還能壓制恐慌的蔓延??稍谖磥?,如果官方連給出“科學解釋”的機會也沒有,那么這又暗示著什么呢?一時間,司諾城竟是不敢追根究底。短短一周連續遭遇兩次怪物,他的三觀真是碎得渣都不剩了。……26日晚九點,嶺東區域的交通路線全部封停。所有人被遣回家中,而客機營救任務尚在艱難進行。大廈頂部,客機由一層白色的光暈包裹著擱在那里,輕飄飄得似乎沒有重量,不曾壓壞鋼筋水泥的建筑。只是客機的體型龐大,腹部貼著樓頂,周遭一圈無落腳點,委實增加了營救的難度。他們不敢妄動飛機的位置,生怕一個不穩就讓里頭重傷的乘客丟了命??扇羰乔伺撻T入機身營救再塞進直升機帶走,豈不是晃蕩得更厲害?得虧一年輕人機靈,說道:“白光還沒散,看著很安全,我們為什么不趁機吊著飛機走?鯨渡巨蛇能被直升機拖回港口,嶺東飛機就不能被拖回機場嗎?”眾人一聽深覺有理,干!事實證明,白光確實穩妥,客機被吊回了機場它才消散無蹤。要不是所有人都瞧見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只怕會覺得是天方夜譚。“世界上真的有妖魔,也有神仙吧?”“誰說不是呢?”有人嘆道,“不然今晚這事兒你怎么解釋?那么大一只魔鬼,這么多受傷的人,再稀里嘩啦一場紅雨,視頻都被拍了不少吧!還能怎么解釋?”“額,大型科幻災難片的拍攝錄像外泄?”“……”你特么真是個小機靈鬼!27日凌晨三點,嶺東的公立醫院徹夜不眠。五十多位重傷者分散輸入,三十多位輕傷人員被嚇得不輕。搶救到天亮,無一人死亡的現狀讓醫護緩了一口氣。他們開始通知病人家屬,又分出人手去化驗染紅了整座城市的怪物血rou,確認它不會對被沾染的人造成不好的影響。否則,怕是沒有人敢出門了。七樓骨科部,742室,上午六點半。左手和左腿骨折的俞銘洋被活活疼醒。他躺在病床上,打著石膏吊著腿,一看到司諾城就像遇到了再世的活菩薩,頓時哭成了一只狗:“司老大,我特么以為自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司諾城擱下一袋水果,平靜道:“今天多云,你確實見不到太陽?!?/br>俞銘洋:……“司老大你知道嗎?我閉上眼就是那只怪物的臉,做夢都在追殺我,我感覺我睡一覺要折壽十年!”司諾城認真道:“你不睡的話會猝死?!?/br>俞銘洋:……他發現自己雖然大難不死,但似乎莫得后福。司老大對他的態度還是該懟就懟,像極了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幫你聯系了家人,只是現在嶺東封鎖,他們來不了?!彼局Z城頓了頓,補充道,“我們也出不去,姑且由我照顧你?!?/br>俞銘洋痛哭流涕,他真怕自己沒死在怪物嘴里,也沒死在飛機被毀,反而死在司諾城的照顧里!這大少爺從來沒干過活,他會照顧人母豬都能上樹了!“可是我想要溫柔的護士照顧,長頭發、白衣服,笑起來溫暖得像個天使?!?/br>司諾城:……你父母真不該擔心你,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打電話報平安,而是急著更換“護工”,你就是個豬蹄子吧?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身雪白、長發飄逸,笑起來暖得像上帝的紀斯踏入室內,看向糊滿眼淚鼻涕的俞銘洋,又轉向滿臉冷漠的司諾城,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在提起我,說需要我的照顧?”司諾城:……俞銘洋:……男、男護士?不,不對!這張臉他見過!于是,司諾城還來不及給他們做個互相介紹,俞銘洋就自來熟地“再續前緣”:“誒,是你!我記得你,湖豐鎮公交車,你在后座給孩子講狐仙故事!”“對了,我叫‘俞銘洋’?!?/br>“我是‘紀斯’?!彼Φ?,“正綱肅紀,於萬斯年?!?/br>俞銘洋心里咯噔一下,直覺這話接不住??伤钦l,他是憑實力在司諾城手底下茍到成年的強者。區區馬屁,不在話下。“這名字一聽就很有文化??!不像我,寓意本是‘名揚海外’,結果輸入法有毒還給整錯了字兒,親爹說‘名揚’跟我無緣,干脆就錯字名叫著吧?!?/br>俞銘洋嘴皮子一禿嚕,真是司諾城的裝逼火葬場:“司老大也是,名兒起得很隨意?!?/br>司諾城陡然警覺,他抄起一個蘋果就想塞入俞銘洋的嘴,可惜實在來不及。“司老大的名字是叔叔對阿姨的求婚臺詞——我承諾要娶傾國傾城的詩玉華為妻!當年可把老一輩的圈子浪漫壞了!”紀斯眨眨眼,看向司諾城:“邦之司直,諾重于城?”司諾城:……司大少爺收回蘋果,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他想,俞銘洋的護工是該換換了。正午時分,司諾城和紀斯干脆利落地走人。留下俞銘洋生無可戀地躺在病床上,食不知味地吃著喂到嘴里的飯。床邊,和藹慈祥的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