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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忍不住又叮囑一句:“雖然你在外門,但若努力,也一樣可以成為內門弟子的,不要灰心?!?/br>小殷容聽了,突然怯怯地出聲:“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成為仙尊的徒弟呢?”“啊,這......”南秋聞言難為道,“仙尊從未收過徒弟,且他現在也......如果他愿意收徒的話,還是有機會的?!?/br>南秋這話何嘗不是跟自己說的,他原道千里而來,棄了在人間貴胄皇權的身份。他輕搖頭,伸手摸摸殷容的腦袋,轉身離去。殷容定定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上移到遠處的雪霽蓮峰,許久才挪步背著包袱轉身往丙院內走去。丙院住宿梢簡陋,這里是集體寢臥,十多個少年住一間長臥榻上,臥榻底下燒著炕。此時殷容進去,剛剛那群玩雪的少年們正圍在屋內的炭爐邊上,烘著凍紅的手有說有笑。沒人注意,或者說沒人愿意瞥過來看殷容一眼。殷容自進屋就察覺出了惡意,便獨自尋了長榻一處放行李。“哎!這是我的位置,去那邊!”一個少年上前來一把將他的行李掀飛,雙手抱胸昂著下巴看他。殷容抿緊干燥的唇,低頭彎腰去撿行李,往另一處走過去。“哎!那里不行,那是我的位置!你去那邊吧,那沒人?!绷硪粋€少年惡意滿滿地伸出手指指向對著窗口的一處。殷容便背著包袱緩緩挪步轉向,再往那窗邊的位置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支持,一定要記得收藏哦~收藏量決定這篇文的未來呀!紅包會繼續灑噠!感謝在2019-12-1011:59:46~2019-12-1110:04: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喵喵喵、遺城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章本座要收徒這群外門丙院的少年大多出生不好,來垂天之云也只是為了能混口飯吃,在這里,弱rou強食,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孩子牟取利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當殷容才放下行李,就有另一個少年和旁邊一人使眼色,一同站起來走向他。殷容握緊了拳頭,一手攥緊胸前的墨玉,強忍著一番欺凌后,包袱里新領的一些東西也被搶走了,徒留一件被故意撕壞的衣服。小殷容伸手擦掉嘴角的血,小心地將衣服收好,然后側躺在窗口處,在被子里縮成一團,小手握緊胸口的墨玉。深夜,睡夢中的殷容慘白著小臉,縮在冷硬的被子里微微顫抖。窗口的風雪似野獸般在耳邊尖銳地呼嘯。他似乎做了什么噩夢,滿面淚水驚喊著不要,冷不丁地從夢里驚醒。察覺到左臂的疼痛感,他瑟縮了下,藏在被子底下的胳膊已經撐不住化形,變回只包扎著紗布的黑色羽翅,還隱隱滲血。他強撐著用右手按住微顫的翅膀,慘白的臉上滑過幾滴冷汗。窗外的雪到了后半夜已經停了,他緊緊握著那枚墨玉,昏沉沉地撐不住睡了過去。黑暗中,那墨玉泛出微不可見的光,緩緩沁入他的身軀,微瑟的身體漸漸緩下來,平靜地睡去。“起了!起了!”耳邊是一陣窸窣聲,殷容還沒來得及睜眼,蓋著被子的身上一涼,激得他猛地睜眼,黑眸中盡是兇狠的戾氣,乍看到自己的翅膀恢復成手,他的眼睛才陡然灰暗下來。掀他被子的少年被他剛剛的眼神嚇得愣住,心有余悸地放下他的被子眼神打飄:“新來的,快點跟上,練完早課才能吃飯,之后還要到閑云鶴唳去修行法術課?!?/br>閑云鶴唳,分為兩處:閑云峰,內外門弟子主修文法訣要之處。鶴唳亭,各門弟子習劍法御寶比試之地。閑云峰負責教導的是慕尚云長老,也就是慕成雪的叔父。鶴唳亭則是程秋鶴長老負責教導。兩峰相近,一文一武,兩處的弟子也頗多嫌隙,各不相讓。過了數月,墨倚樓看膩了殷容在外門被各種欺凌依舊不反抗的鵪鶉樣子。不過墨倚樓疑惑地是殷容能修得人形還能隱藏妖氣,至少也要有上百年的修為,而他如今卻不僅只是個六歲小兒的模樣,還似乎毫無妖力。否則之前也不會被那么幾個嘍啰追殺得毫無還手之力。他似乎對殷無常了解得實在是太少了些,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這日,他一如既往地睡到午后,用了午膳,方才懶懶地出現在了鶴唳峰。一出場,就引起了不小得sao動。“那是!那是北冥仙尊慕成雪嗎!我來了垂天之云快一年,終于見到本尊了!”“天!慕成雪原來長得這般好看,怪不得有妙稱‘化雪紅蓮,丹峰妙玉’!”“七歲筑基,十六歲金丹,二十歲元嬰,二十五歲化神......”那人說著說著發覺不對,不敢往下說了。有膽大的繼續小聲嘀咕:“什么化神呀,聽聞他化神失敗,道心崩潰......現在還不如個練氣的,跟廢人......”說話人不知怎了突然驚恐地瞪大眼,旁人以為他說得差不多了也沒注意。墨倚樓收回手,在心底冷笑,他這身子雖然廢了七七八八但也并非就算聾了,剛剛拈雪飛花,直接飛入那弟子的喉嚨,將他那根爛舌凍住。殷容站在人群中,他身子小,人群涌動,看不真切,只能隱隱看到一身雪氅白衣,腰間還掛著一塊血紅玉吊墜,晶瑩剔透,煞是惹眼。他小心地踮著腳,遙遙在人群中透過縫隙窺得一眼,怎么都覺得看不夠。墨倚樓同樣在找人,他目光四移,恰好在人群中對上那雙黑眸。墨倚樓心頭一動,暗想自己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殷無常果真太會偽裝了。他想起他無數次都是那么地疏離陰冷,就連做那檔子事時,一雙眸中都能冷得沒有半分溫度,看得他心寒,再之后他便不喜歡再在那種時候看他的眼睛,只是像一只浮沉在海上的舟一樣,虛無縹緲地晃蕩。他早就知道,此人無心,所以他也不愿付出真心。還好,殷無常,還好我不夠......不夠......墨倚樓思緒飄飛,到底連那兩個字都驕矜地不愿在心底說出來。墨倚樓縱身飛過,停在鶴唳亭高處。程秋鶴笑著向他行禮:“成雪,多日不見,你氣色好很多啊?!彼匀话l現墨倚樓懲戒弟子的動作,想來沒什么,只是照舊笑咪咪地與他打招呼。墨倚樓懶得與他應酬,只點頭嗯了下,神情冷冷地瞥了一眼底下的弟子,淡淡開口:“垂天之云現在是敗落了嗎?什么狗東西都招進來。妄議尊長,當本尊是猴耍給你們看到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