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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排查一遍是否有已經失蹤卻還沒被統計到的。軒轅家趙學明女士在養胎,但是很支持丈夫家庭煮夫和帶娃奶爸以外的追求,特別把書房讓給了大黿。軒轅的家庭地位得到大幅度提升,書房里還掛了塊白板,準備好整整齊齊的圖表。軒轅說,“我發現一個規律,敖大爺其實不好抓,他們抓敖大爺抓了兩次。但是兔子很好抓,涂暢的好幾個堂哥都在北京?!?/br>敖大爺這個種族出了名的長命,也出了名會保命。如果只要數量,便捷的方式是不要抓鰲,多逮幾個傻兔子。“我發現每個種族,都只被抓了一只。每個種族柳類只需要一個試驗品?!?/br>他今天抓到了鳳種,是巨大的收獲。但沒有得到有九尾狐血統的小狐貍。武新月克制的聲音傳出,“我會照看好我家的孩子?!?/br>姜煥卻冒出一句,“你們說,柳類這個一族一只的強迫癥有多強。要是真的強,我們弄只狐貍去釣魚?!?/br>電話會議靜了一靜。武新月語氣柔和卻堅定,“我不希望我家的孩子冒險?!?/br>姜煥道,“我沒說用真狐貍?!?/br>參加電話會議的妖怪和修道者都在想,這其實是可行的。難裝成另一個種族,因為氣息靈力都不同,但只要有那個種族的大妖幫忙,比如武總出手幫忙偽裝,那做到九成九真也不難。電話會議之外,姜煥的目光放肆地貼在宣昶臉上,唯恐天下不亂。既然要釣魚,餌肯定得自身過硬。否則被魚一口吞了,那還釣什么。宣昶抬眉,“為什么是我?”姜煥一張英俊張狂的臉,裝作為難,“不是你,總不能是我吧?哪有長我這樣的狐貍?!?/br>宣昶看著他,看來最近這一段時間又對他太好了??呻娫挄h一片寂靜,那意思就是,與會者都暗自贊同,只是不敢說。宣昶轉念一想,無論是因為地府兼職,還是因為此事涉及龍,他都是處理此事的最佳人選。形勢比人強,第二天,宣昶這院子里擺上茶桌茶具,姜煥也不嫌熱了,吃了早餐就坐下,喜滋滋地等武總光臨。武新月與宣昶喝了茶,放下茶杯,端詳宣昶。膚色白,發色黑,鬢若刀裁。眉形是男人里少見的好,眼有幾分鳳眼的意思,內角卻沒那么尖。膚色淺,唇色淺,連帶眼白都比人白,看望之間,目光清如水。至于身材,也是肩寬而不厚,肩背筆直,細腰長腿。端杯的手指修長,指甲都修整得圓潤干凈。“其實,壽陽王的外貌與我族化出的人形頗有類似之處?!?/br>這就是含蓄地說,宣昶長得像狐貍精了。姜煥頓時精神抖擻。宣昶笑,“只是?”一個人的容貌氣質也就由面上關鍵的幾處決定,武總指點,“鼻尖要更尖,眼尾要更向上?!?/br>“還有最重要的?!苯獰ú逶?。宣昶和武新月都轉向他,宣昶抬眉只待他的高見,姜煥心花怒放,“哪有四十歲的狐貍精,趕緊變成二十歲!”57七姜煥一開始只想嘴上過把癮,沒想到宣昶與武新月對視一眼,竟都有幾分認可。狐族化人,普遍生得美貌,雖然有傲氣在,不靠美貌過日子,但也不愿埋沒好長相。哪怕是心月狐這樣輩分極高,子孫無數的,至多也就是維持二十七八歲長相,絕不肯超過三十,又哪會像宣昶以四十歲的外表示人。五分鐘后,宣昶和心月狐進了書房,姜煥千方百計想跟進去,卻被這容貌出眾的一男一女微笑地攔在外面,只能抓心撓肝在外等待,讓武新月和宣昶法不傳六耳,密授機宜。他在外面等得就差撓門了,恨不得變出原形,一條粗長黑蛇,從長廊盤到書房,腦袋從窗里鉆進去。半小時后,門打開,姜煥一彈起身,“怎么樣怎么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產房外的準爸爸。武新月輕捋鬢發,溫柔中帶嫵媚,“我已經教給壽陽王暫時化出九尾狐形的方法,他還需要一些時間熟悉?!?/br>宣昶在書房內,姜煥想要敲門,手卻停住,不能打擾。明明人在咫尺,卻見不得碰不得,猶如隔著萬水千山,區區一道門都成了天塹。他等過吃午飯的時間,又等到紅日西斜,腳下磨盤似的轉,還守不到宣昶出來。這一世被宣昶找上以后,他大多數時候和宣昶一起。老婆猛地不可望不可親了,他就在書房外面站成望妻石。望到漆黑天幕上,小小的月亮升高,望妻石才突然想起,以往要他在院子里沒空調站上十分鐘,他都得跟宣昶抱怨。今天站了十個小時,全身上下都在發熱,卻沒人可抱怨。這感覺,就像宣昶又閉關了。姜煥拖著腳步去洗澡,開足空調往床上躺。幾個月來第一次覺得這床不行,睡著不舒服。他在這張床上做過不少美滋滋的夢,這晚抱住枕頭左翻右翻,就是有哪不對。折騰到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做夢還是個宣昶閉關的夢。這么長一個夢里,他有余?;貞浶泼看伍]關。姜煥最初幾十年和宣昶沒勾搭上,還隱隱有點不對付。他本性難馴,聽小敷山同門說,宣昶要閉關,就摸著下巴琢磨,你閉關好啊,等我找到你在哪閉關,跑到你閉關的地方外面放鞭炮,再流氓點撒泡尿,讓你出來的時候踩到。這事當然沒實行,他根本懶得到宣昶閉關之地轉悠。一條蛇在外面廣結酒rou朋友,占山為王,小敷山謝師姐對他要做獨角大王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些年里姜煥日子過得瀟灑極了。可到大約是宣昶第二還是第三次閉關,姜煥就每隔幾個月,莫名其妙跑到宣昶閉關地點外面,也不知要做什么,就一圈一圈轉圈子。他記得那是一個人間的春天,他把早春茸茸的新草踩得亂七八糟,心里也像被踩的草,細細萌生亂七八糟的嫩芽,再被江南朦朧的春雨一澆——他先是想,春天到了,我這么奇怪,是不是該交尾了?直到見到來踏青的凡人,聽見她們說笑談話,姜煥才察覺,我怎么好像……有點想他?之后就分別一次比一次難,可分別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妖大王是早就不做了的,姜煥只得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入世化成人,混跡在凡人之中。這些年里,跟過胡商的商隊,見過龜茲的歌舞,在敦煌住過。分別最苦,苦在明知會重聚,可重聚后又必將分離。身為妖怪,他喜歡凡人,甚至收了兩個凡人徒弟。滾滾紅塵,是一劑鎮痛解苦的良藥。他在紅塵里浮沉了一百多年,才知道原來他分別時想起宣昶的心情叫相思。好在姜煥畢竟皮厚,化成人臉皮也厚,對誰都能理直氣壯承認,宣昶閉關的時候,他就是想宣昶。用他的話說,“我自己的老婆,我不想,讓別人想?”他想宣昶想了大半晚上,照理說,第二天十點之前是不可能醒的。但日光稍微照進床帳,臥室里空調很不環保,開在十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