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昶身上,一人一蛇四條腿這么拖宣昶走回臥室。臥室里冷氣足到寒風陣陣,姜煥抱住宣昶的腰,在外面曬五分鐘,蛇就感覺脫一層皮。宣昶居然周身干爽,白皙的膚色連發紅都沒有。姜煥抱著他不撒手,正要循序漸進,先磨磨蹭蹭,再要宣昶撫摸他,摸到關鍵部位,那個部位就該早已斗志昂揚,強烈要求投入戰斗——就在這時,手機大響。宣昶一笑,眼尾笑紋都帶著有趣。本來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一掃而空,姜煥瞇著眼,滿臉猙獰,卻怒極反笑地接電話。“誰啊,有話說有屁放,三十秒說不完老子把你當點心吃!”電話對面的武星星尾巴尖上的毛都豎起來,當機立斷把手機扔給軒轅,“老板找你!”姜煥皺著眉頭,坐在床上,聽對面王八說,“姜兄,最近妖怪里好像出了事,我們都……咳,忙著陪太太,沒有多加留意。你還記得有一位兔妖來過酒吧嗎?”武星星幽幽補一句,“就是您假懷孕的時候來的,那兔子是唐山滴?!?/br>54四這段時間姜煥沒怎么去酒吧,他和王八都有妻萬事足。這兩個妖怪叫別的妖怪嫉妒得牙癢癢,活成了男妖怪里“干得好不如娶得好”的行走活招牌。店開著,生意隨便做做,每天老婆孩子空調房。軒轅比較低調,老婆給買了輛suv,方便他買菜做飯以后帶孩子;姜煥屬于京城一霸,拳打老虎,腳踢灰熊,那就更氣人了,毀了保時捷,來了蘭博基尼,叫一些勤勤懇懇,在人類社會里當著不大不小公司總監經理的妖怪們深夜難眠,這些年熬夜身上掉的毛,吃垃圾食品走形的身材,都沒了意義。就這兩三周里,武星星看見至少兩只妖怪放飛自我,辭職決定去轉行靈修禪師、瑜伽教練之類的職業。連她都不想考研奮斗了,酒吧里沒人——也就是都是妖的時候,她就扒拉著毛茸茸的大白尾巴,和雉雞精蹲在一起謀劃,要不要走走捷徑,比如……出個道做女團什么的。武星星說,“我和小白就是這時候重新聯系兔子的?!?/br>那位唐山兔子,自稱有玉兔的血統,近期因為學?;顒?,當義工時被拍下一張捧著瓜吃的照片。照片畫質不甚清晰,但能看出,兔子長得唇紅齒白,神態天真無邪,以“最美吃瓜小哥”之名走紅某社交平臺。不到一周,已經有經紀公司找上門,有意和他簽約,送他選秀出道。武星星早在兔子第一次來酒吧,被老板嚇暈,就和兔子交換了微信。這回兔子火了,就拉了一小群,叫“兔富貴勿相忘”,要兔兄提攜。武星星把微信打開,兔富貴群里“涂暢”的發言四天前就消失了。“……他那公司找他就是賺快錢,青春飯,沒想著怎么培養。說是給他上才藝課,其實就是盯著他要他改掉口音……然后往日系包裝……”武星星深吸氣,“到昨天,我才覺著不大對,去兔子租的房看看……特別干凈,太干凈了,人聞不到,但是我聞得到,有血味?!?/br>狐是犬科,嗅覺靈敏。姜煥眼皮一跳,和軒轅對視,都覺出不祥。但是要安撫小朋友,姜煥抱臂,“不就是個失蹤嗎,我幫你們找找,可能沒幾天就找到了?!?/br>把小妖怪們哄走,翻出手機,給小張天師發了個消息。沒多久,小張天師回:我的娘親,又一例???!姜煥直接語音通話,開公放和軒轅一起聽,“又?”小張天師嘆氣。“你們知不知道,中日友好醫院旁邊有個瑞蚨祥——不是賣旗袍的,專門賣壽衣,那老板敖大爺長得像六十多歲一老頭,實際上是,千年王八萬年那什么,龜,命長不怕晦氣做這行,一天到晚吹祖上是金鰲……”“……我大前天送我媽去中日查她老人家那糖尿病,昨天又送一次復診,這不是堵車嘛,每次堵在壽衣店外面,看著都不開門,問了隔壁店,有至少半個月沒開張了……”姜煥當機立斷,“四點我家談?!?/br>下午四點,他帶著軒轅和小張天師,開門回家。本來是一回家就要跟宣昶報個到,但是,外妖外人在,都是男的,面子要有,姜煥就心一橫不去報到,在院子里招呼兄弟坐下。小張天師滿腦門子的汗,滿腦門子的官司,把情況大概介紹。“我查了查我的通信錄,至少有四個突然不見了?!?/br>北京是一座兩千萬人的城市,全國的人都往這流,不是人的也往這流。四個妖怪加上兔子,一共五例。數目不大,妖怪也有被尋仇死了,或者自然死亡的。僅看數目,在合理范圍以內,但是這事隱隱透著股不對。姜煥說,“這回失蹤的都不像會惹事的?!?/br>軒轅略一沉吟。“你們發現沒有,其實,這里面有個共同點,失蹤的每個妖怪的血緣,都能追溯到某位祖先?!?/br>——比如兔子說的玉兔,敖大爺吹的金鰲,那都屬于祖上富過,祖上是正經上古傳說里的主。就在此時,書房里傳出慘叫,嚇得軒轅和小張天師坐石凳上一跳。小張天師緊張,“怎么了怎么了,別又出什么事??!”姜煥敷衍,“沒事,宣昶接了個兼職?!?/br>他也沒法跟小張天師這么個公務員說,我老婆現在代理閻羅王。他交代聲,“等我一下?!边~步朝書房去。兩個小時前,姜煥被電話打斷,本來就嫌夏天熱,更是怒火中燒加上一把火。那時候,他險些要噴火,是宣昶笑意微微,又在他背后輕拍兩下,那怒火才平息,姜煥不情不愿出門。他把書房門打開,閃身進去,里面不見天日,鬼多了寒風陣陣,自帶陰冷,不必開空調。書房當臨時閻羅殿,他這段時間已經見慣了,偶爾吃著水果就進來看宣昶審案。不過這回真有點不一樣,桌下沒跪著冤魂,反而鬼差們戰戰兢兢不敢抬頭。馬面臉色難看,一張臉拉得更長,又長又苦。宣昶坐在書桌后,一如既往的定制西裝,一如既往的坐姿。神情平靜,腰背筆直,不稍碰椅背,一只手放在扶手上,修長手指輕撫扶手。姜煥抱著手臂走上去,刻意搭話,“干嘛,牛頭請假?”宣昶對上他,才微一搖頭。這微微一動,氣氛卻輕了不少。鬼差們垂著腦袋,呼出一口氣。要不是成了鬼,方才已經汗濕后背。牛頭這才現身,態度極為正式,“閻君,看守柳類的守將已被斬首?!?/br>姜煥這才明白,方才慘叫是鬼被斬首。也不知道鬼被斬首了,是魂飛魄散,還是能就從此變成無頭鬼??催@架勢,幽冥地獄里丟了要犯。宣昶能動重刑,那多半不是剛丟的。人性和鬼性……都少不了一個“拖”字。出了大簍子,理智知道上報的好,但是真會上報的有幾個?還不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姜煥趕鬼,“下去下去,沒看見領導心情不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