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冷的唇瓣滑到他的兩腿之間,沖他已經滴水的器物呵出一團森森涼氣。是要吞進去嗎?豐雪出神地想,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把腰挺起,然而傅柳姜卻只是輕啟雙唇,露出齒尖,把那柔嫩的前端含進了一點點,爾后,輕輕地、輕輕地,將犬齒尖端深深嵌入鈴口之中。“?。?!”豐雪想叫,插在他口中的假指卻忽然壓實了,使他泄不出半點痛呼。腰肢頻繁扭動,進不得也退不得,仿佛立于刀鋒之上。“小雪、小雪…”呼喚纏綿又黏膩?!啊窃诳茨睦??”咬疼了他又立即用柔韌的舌尖予以他細密的包裹,又含了一會,才吐出他,臉上浮現出一個柔和得有些詭異的笑,“只看我好不好?”溫和又冰冷,不容抗拒地將他送上巔峰。窗外,杜少審笑夠了,指著月亮大哭起來。第58章第十九張:落紅鋪徑水平池(下)有月不成圓,無人相對看。杜少審捏著樹杈子邁出了軟綿綿的一步,一步又一步。是,他總是自由自在走向任何地方,不像傅柳姜,也不像豐因,來來去去,故有所圖,未達目的,便心有不甘。如果他死了,他是不會變成鬼的。因為沒有意義。他對豐雪沒有意義。他只是求著盼著,自顧自地,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多想愛豐雪,也多想得到豐雪的愛,可是…不行。頭抵著窗沿,聽見屋里有“吱吱嘎嘎”的聲音,天際有一線暗云,一層一層慢慢地暈過來,遮住了月的光和影。“唔…”情不自禁地嗚咽了一聲,他不知道是為誰在傷心。也許是為自己、為豐雪、為生命已然消亡的傅柳姜和消失了個徹底的豐因。眉心抽痛,一切觀感變得斷斷續續。他思念那些無數個能將豐雪抱在懷里的日子,甚至想要回到某一個對他觸不可及的年月,總之不是…總歸不是現在這樣!現在是什么樣呢?他“嚯”地站起來,粗手粗腳地扒開窗子,只朝屋里看了一眼,便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嘔吐。電擊殘留的影響似乎在加劇。抹了抹嘴,一步跨過窗沿,像一只瀕死的野狗,尋著最后一點暖與熱,撲向了床頭。豐雪意識到他的接近后,掙扎十分劇烈。傅柳姜寒著眼,企圖對杜少審進行驅趕。然而杜少審嘴里喃喃著:“讓我做一次,我必須得做一次!做一次…我就走!豐雪…豐雪…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滾!”傅柳姜怒喝。“就一次…就這一次…”肩頭被踹了一腳,杜少審暴跳起來,“我說做完就走!做完就離開你們!”豐雪縮著身子頓了一下,傅柳姜卻忽然暴起與杜少審扭打起來。“你別以為我沒法治你!你別以為我沒辦法治你!”杜少審打架也和平日里處事一般,聒噪又喧囂。然而似乎眼看著就要敗給非人之力——一切仿佛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忽然凌空一聲爆響,傅柳姜捂住后頸爆發出粗糲的慘叫。一張、兩張、三張…杜少審的手越來越穩,懷中不知何時積存的符箓又急又狠地貼在劉半仙所謂的“厲鬼七寸”。按劉程云所言,十張下去,“魂飛魄散不成問題”。然而傅柳姜只是立住,怒目圓瞪,連腿間的勃勃之興也沒有消散下去。“來…雪少爺…你來…”前半夜傅柳姜已經把他折騰得睜不開眼睛,對于杜少審的召喚,豐雪只覺得昏昏沉沉,不想回應。于是杜少審在他面前跪下來,用手帕擦凈了他腿間的污濁,把他兩條細長筆直的小腿摟在懷里。從膝蓋摸到腳腕,最后捉著他的兩只腳,踩在自己賁張的凸起處,發出難耐的呻吟。“嘶”、“嘶”地呵著冷氣,大概是疼得厲害,越是疼痛偏越是要笑出來,踩了一會,把豐雪整個地抱起來。“好輕…少爺又瘦了…”當豐雪發現自己是被抱向傅柳姜處,而xue口也與對方的粗熱相抵時,忍不住哀泣一聲??啥派賹彉泛呛堑?,親親他的耳朵,解釋道:“你不愛我,我是不會勉強你的…來,我幫你們…”腦中似乎響起“嗡”的一聲。蹲著、站著、哭著、笑著,許多關于杜少審的記憶碎片涌上心頭。缺了門牙偏著腦袋坐在人群之外看他的,弄丟了它的風箏后尋至半夜只抓回半只骨翅可憐兮兮站在院中的,渾身總是灰撲撲的、掛著汗水,像是不知喜樂。“雪少爺,少東家拔我做副手呢!”那之后笑的時候就少了。定埠春寒之中,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的面容卻又是笑著的,兩條濃眉滾墨,蕩了一點點久別重逢的喜悅之后便暈開了。“回家!”“走,我們回家!”回家…回家…回家…雪少爺回家…就停在那兒多好。“杜少審…少審哥哥…杜少審…”喉嚨里擠出破碎的呼喊。杜少審被喊得一愣,忽然抱不住他,兩個人一起跌坐在地上,乍然清醒,背上滲起一層冷汗。傅柳姜雙眼一瞬不眨地盯著他。頸后符箓化作片片灰燼,簌簌而下。杜少審怔怔地伸出手,接住幾粒黑色的紙屑。黑色…他是見過的。傅柳姜提起他的領子,把他拖著扔出了大門。三天后,杜少審正枕著手臂在院子里曬太陽。豐雪出門寫生,難得的是傅柳姜也沒有跟著。“你不是要走?什么時候滾?”然而杜少審只是掀了掀眼皮,露出慣常的無賴之相,“我說話你也信?”傅柳姜嗤笑一聲,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敲了敲扶手。“再說了,你都沒走,我憑什么走?是不是啊,豐因?!?/br>敲擊停頓,傅柳姜漠然地扭過頭。“我說你怎么就陰魂不散?道士們都說,尋常孤魂,燒了尸、毀了骨、念了經、超了度,早該消散八百回了…你要是投胎,今年都五歲了…雪少爺也是凡人,他也有投胎轉世的那一天,你難道就這么…一直等下去?你還不如傅柳姜呢,他都不知道你在…”一條一條掰著手指頭給他數,仿佛是真誠地關切著對方的前途,然而傅柳姜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雙眸寒浸浸地盯著他。“別那么看著我,我不會告訴豐雪的…上次也不是我說的…”“只要阿雪在一天,我就在一天。我會陪著他,直到他生命的盡頭…你套我的話,無非是想找到合適的方術除了我。這一點,我勸你想都不要想…”一開口果然是豐因的腔調。“下一次你再對我出手,走的會是傅柳姜。你的雪少爺,只能成為你一輩子的癡心妄想?!?/br>沉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