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現在才出手…我碰他,不過是因為他自己送上門,不玩白不玩罷了…但傅某也很好奇,被人舔一舔就會自動張開雙腿的貨色,到底有什么稀奇,值得杜兄迷戀多年?”“閉嘴!”杜少審拍案而起,怒極之下退了半步,卻撞上了一個人。——豐雪。爭吵得太過投入,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們都是壓著嗓子說的話,按理說,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可是萬一呢?傅柳姜也抬頭看見了那張蒼白的臉。豐雪默默地坐回原位,兩只眼仁兒凝固了似的,不偏不倚,直直地瞪向前方,誰也不看。牙大概是咬著,腮邊鼓起一塊小小的骨頭。他到底聽到了多少?杜少審和傅柳姜都在心里各自盤算。心里沒底,杜少審去抓豐雪的手,卻發現他五指冰涼,“雪少爺、雪少爺,沒事了!沒事的!他胡說的!”豐雪還是咬著牙不說話,額角卻爬過一層一層的汗,順著眉梢往下滴。也不擦,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力氣抬起手,眨了眨眼睛,就任汗滴貼著睫毛流下去。很像眼淚,然而又不是。眼眶都沒紅,只是不停地眨眼。坐了沒一會,一把反握住杜少審的手,聲音又低又輕,像是從喉嚨里飄出來的。“杜少審,我想吐?!彼f。話音剛落,便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干嘔。第41章第十四張:紫絲羅帶鴛鴦結(上)“傅柳姜,我想吐?!钡沟踉谒字?,傅柳姜想起四年前在祠堂前碰到豐雪時的場景。他蒼白的臉,慌亂的神情,以及衣冠不整渾身散發著一股情欲之后甜膩的味道。他有時候會想這世界上的路本來有很多,為什么他和杜少審都要殊途同歸地,走上豐因走過的那條。離開拍賣行后不到半天,杜少審捏著一封勒索信上門找他。“豐雪失蹤了!”距離那時,大概已經又過了三天。直到又看到那根骨筆,他才知道這是一個專門設給他和杜少審的陷阱。“你知道豐因回來了?”他質問杜少審,而杜少審只是盯著那個手持骨筆,自稱工人運動的組織者瞧。他們都知道,那個人,太像豐因了。綁架他們的造反勞工管他叫“言榮”,作為寧淮城有名的書法家的獨子,卻以先鋒與前衛之名徹底背叛了他自己的階級。他是一群無頭蒼蠅似的小人物捧出來的神,此刻,要在一處郊外的廠房里決定他們的生死。“給這些漢jian頭目一個教訓,自然能夠以儆效尤?!毖詷s倚在銹跡斑斑的欄桿上,居高臨下地將目光依次滑過傅柳姜與杜少審。“我他媽又不是漢jian!”杜少審嘶吼,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把頭浸到水里,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腳。“你不是漢jian,卻也沒做什么好事…帶上來!”在他們驚詫的目光中,豐雪臉色慘白地走上高臺。果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豐雪!”杜少審目眥欲裂,“豐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豐雪!”其聲之哀切,更甚于在定原深巷中苦苦尋覓的時候。“說?!毖詷s舉著重新收來的M1906,敲了敲鐵欄桿,“當當當”的聲音,還帶著嗡鳴,對著杜少審揚了揚手腕,“叫他閉嘴!”旁邊的人隨便找了張臟兮兮的布條塞進他的嘴里。豐雪的臉變得更白,開口時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他叫杜少審,以前是…是我們家的學徒,我的哥哥和父親去世之后,我從海外回來…”說到此刻,喉結緊張地上下動了動,帶著審慎又怯懦的目光又向言榮看了一眼,才繼續說道,“我委托他代理我出面,處理一應事務…但他趁機修改了委托文件,侵占…侵占了我的財產…”杜少審的頭在水缸邊沿狠狠地撞了一下,似乎在表達抗議。這不僅是一個私設的不合規的刑堂,更是一個毫無公正可言的一言堂。他帶著滿身的罪孽進來,可他們首先要洗凈的卻是他對豐雪最珍貴的情感。讓豐雪來親口控訴他,在一堆不相干的雜碎面前!“還有呢?”言榮冷冷發問,“你不是說,不僅有財產方面的侵害…”“是…”豐雪又咽下一口唾沫,睫毛頻顫,似乎很不習慣在這樣的場合下接受盤問,又或者是他自己也沒料到,答應幫助他的人,卻在此刻有意無意地令他難堪,“還有…尊嚴上的侮辱…”“什么叫尊嚴上的侮辱?說通俗點,讓大家都能聽懂!他是打你了,罵你了?他強暴過你嗎?”周圍的人一陣哄笑。豐雪沉默,站在離言榮半步遠的地方承受著無數道戲謔與不懷好意的凝視,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也不能動,這場審判中,他的角色好像并不是無辜的受害者,倒更像一個不檢點的有罪之人。傅柳姜看到高臺之上的人被逼得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酷似豐因的領頭人卻并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回答我,他強暴過你嗎?”咬著牙,可牙齒還會“咯咯”地發抖,豐雪哀求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希望這場所謂“正義的伸張”能夠就此結束。“說話,沒有證據,我怎么幫你???”言榮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仿佛豐雪此刻的“證詞”真像他說的那么重要一般。“是?!睆难揽p里擠出一個音。“幾次?”豐雪悚然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這張臉。他真的是哥哥嗎?哥哥真的在他身上嗎?為什么有哥哥在,卻還會故意使他產生這樣羞恥的痛苦?“他強暴了你幾次?”問詢的聲音越是溫柔如水,臺下所聚集的烏合之眾就笑得更大聲。他們根本不是什么進步的勞工組織!簡直就是一群流氓!豐雪閉緊了嘴,轉身想退下高臺,兩個保鏢似的人卻攔住了他的去路。杜少審不知道什么時候擦著水缸的邊沿把布條吐了出來,聲嘶力竭地怒吼了一聲,“我用了迷香!他根本不知道!”豐雪悚然合緊牙關,扶著欄桿都撐不住似的,徹底癱軟在地上。言榮似乎對杜少審的表現感到滿意,沒再繼續逼問豐雪,也沒再叫人把他的嘴重新堵上。“很好,如果大家都像你這么配合,事情就好辦多了?!?/br>杜少審想惡狠狠地一眼剜過去,卻因為頭顱充血,連白眼都翻不出來。“那你來說,你和他都用過哪些姿勢?”這個問題直白到連圍觀的人也笑不出來,尷尬的表情都凝在了臉上,忍不住開始覺得這種審問多少有點變態。“凡是你能想到的…都有…”親口在豐雪面前承認了他難以啟齒的卑劣行徑,話出口的一瞬間,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