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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再打個電話催催?!?/br>夏一帆直接外音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喂?”秦風痞里痞氣的聲音,“等我半個鐘頭,我就來?!?/br>“你干嘛呢?靠不靠譜啊,自己要攬這個活兒,又特么跑去哪里浪了?”余北看著夏一帆暴跳如雷。這沒性生活的人。猛男也能變怨婦。“有點事兒耽誤了唄,急啥,很快就來?!鼻仫L還是吊兒郎當回答。“你耽誤個屁,秦風你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夏一帆罵著罵著忽然覺得不對勁,“你到底在搞什么?”“沒事兒,能有什么事兒?”“你說不說!”那邊沉默了會兒:“打架?!?/br>“你……你是不是腦子有???無緣無故你跟人打架?”夏一帆沖著手機吼,“在哪?!”“就大學城交叉路口,都打完了?!?/br>“等老子!”把手機一關,夏一帆就火氣沖沖出去。“哎!夏一帆!”顧亦銘喊住他。“老大你別攔我?!?/br>夏一帆堅決得很。顧亦銘說:“我開車送你?!?/br>“??”余北驚呆了。這些人……咋一個個的唯恐天下不亂呢?夏一帆也就算了,救夫心切,顧亦銘還送他過去?顧亦銘都這把年紀了還沒過中二期?這叫啥?回光返照?聽說年輕的時候中二,大了就成熟了。年輕時候不中二的人,得時不時中二一輩子。真的很幼稚。“等等我啊……”余北一瘸一拐地追上去。顧亦銘皺眉問他:“你去干嘛?”“助拳!”“你準備打群架呢?”顧亦銘呵斥他,“少添亂?!?/br>“什么打架,我跟人說理?!?/br>顧亦銘想了想,帶上了余北。“要真打起來你可別摻和,別拖后腿?!?/br>余北特不樂意他這種說法。就我這張嘴,你們三個人加起來都沒我好用。到的時候,秦風還在跟一個三十幾的男的掐,倒是沒打了,估計是被吃瓜群眾拖開的。“老幺,你們別去,別人認出來不好?!?/br>夏一帆自個兒下車了。車離得不遠,余北扒車縫里瞄,好家伙,秦風衣服都扯爛了,不過明顯占了上風,那個男的被打得鼻青臉腫。“什么事兒啊,倆大老爺們在大街上打起來,不嫌丟人???”夏一帆氣勢很足,秦風本來還想掙扎去掄對方幾下,看見夏一帆倒是收斂了一點。“媽的,還搖人?”那男的一看來了幫手,要打電話叫人,被夏一帆打斷了。“咱們有事說事,有理說理好吧?都老大不小了,別跟高中生似的?!?/br>夏一帆遞給對方一支煙,那男的接了沒抽。秦風不滿,嚷嚷道:“你跟他客氣什么呢?不服老子揍服他!”兩個人跟公雞一樣又炸毛了,吵吵嚷嚷半天才消停一點,夏一帆瞪著秦風讓他閉嘴。“你看這個王八蛋欺負人不?”那男的氣憤地喊,“發傳單發到老子店門口來了,硬生生把我的客拖過去!”“也沒進你的門,怎么叫你的客?大馬路你家修的?人臉上寫你名字了?”秦風不甘示弱。“行了你可少說兩句吧?!毕囊环D頭對那男的說,“對不起啊兄弟,這事是他做得不地道,你們其實店離得不遠,沒必要結這梁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家坐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嘛?!?/br>那男的不依不撓說:“不行,你看我臉上還有一塊好地嗎?他必須賠我醫藥費!”“老子賠你個鏟鏟!憨批!”秦風啐了口唾沫。夏一帆自個兒掏出錢包,抽出十來張大紅鈔票。“就這?我這已經是重傷了!沒有五萬你們別想跑!”“嗬,這孫子……”夏一帆拉住秦風,他臉色也不太好看了。“大兄弟,你這頂多算皮rou傷。你要實在沒完沒了,行,秦風,卸他一條胳膊腿的,咱到時候再賠,反正咱賠得起?!?/br>那男的嚇得嗷嗷叫。以為來了個講道理的,沒想到比秦風還野。那男的收下一千塊,罵罵咧咧只能走了。沒有群架看,吃瓜群眾也都散了。剩下夏一帆和秦風大眼瞪小眼。兩人蹲大馬路邊抽了一支煙。“秦風,你能不能有點譜???這么大人了,跟人為這么點破事打架?!”秦風不服地說:“明顯是那憨批訛人!”“你要是不在人家地盤上發傳單,至于被人碰瓷嗎?你發這兩張傳單能發財?”秦風把煙頭吐到下水道口,說:“你懂什么?那憨批是看不慣他老婆天天給老子拋媚眼,以為我給他戴綠帽了,沒事找事呢?!?/br>夏一帆一聽,氣更不打一處來。“你他媽不發浪能惹這一灘子事?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關我屁事噢?長得帥是我的錯咯?”秦風倔強得很,“反正我就發,我明天還來,氣不死他,順路把他老婆也順手牽羊了?!?/br>夏一帆徹底怒了。“秦風,你他媽幾歲???你較個屁勁??!多發這一會兒傳單你能暴富嗎?缺這幾百塊你能窮死?我真看不起你?!?/br>“對!”秦風騰地站起來。“老子是會窮死,你什么時候看得起我怎么的?你們全家人一個德性!”夏一帆愣了一下,問:“什么全家人?”秦風欲言又止,拍了拍手。“我是說,就你這副財大氣粗的公子哥鳥樣,估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br>“不對?!毕囊环X殼好使,說,“你見過我爸媽?!?/br>秦風嚷道:“我見他們干嘛?”“什么時候的事兒,他們和你說過什么?”夏一帆逼問。秦風甩手就走。“見過個屁!”夏一帆拉他沒拉住,怔怔地看他走了,良久才收了神回車上。“老大?!毕囊环珕?,“秦風被開除那會兒,是不是我爸媽找過他?”余北也看向顧亦銘。“嗯?!?/br>“他們跟秦風說什么了?”顧亦銘搖頭說:“不清楚,但是他們請秦風吃了一頓飯,秦風回宿舍之后一天沒說話,第二天就去主動退了學?!?/br>夏一帆張著嘴,看起來很難受。“我怎么不知道?為什么他沒告訴我?”顧亦銘嘆了一口氣。“其實秦風一直挺不容易的?!鳖櫼嚆懜锌?,“他家是農村的,他爸是農民工,mama給人當保姆,讀藝術學院本來就費錢,我記得他爸媽那年趕來學校,在校門口打他,罵他為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