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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衛終于找到空子問嚴昱承要如何解決這件事,嚴昱承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我劃了點錢給他,直接去追蹤源頭,斬草除根,今天先把這伙人給收拾了?!?/br>工廠里時不時傳來一聲凄慘的吼叫,我一聽便一哆嗦,嚴昱承看到了,拉著我要走。忽然,我余光瞥到一道明晃晃的刀光直沖著嚴昱承而來,心頭大駭,頓時慌了神。這群窮途末路的歹徒已然是狗急跳墻了!我那時什么都來不及細想,下意識想把嚴昱承推開,然而他的反應卻比我更快,手臂摟著我的肩膀朝邊上一轉,悶哼一聲,我聽到了皮開rou綻的聲音,鼻尖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嚴昱承!”我嚇得幾乎魂飛天外,雖然小時候常常被打,但那些都是少年的拳腳,真刀見血的還是第一次。嚴昱承來不及管手臂上的傷口,趁著那人再次蓄力的空檔,松開我轉身一腳就把那一米長的砍刀踹飛,那人手腕被震得發抖,砍刀狠狠落在幾米外發出令人心顫的金屬震鳴聲,周圍幾人這才反應過來蜂擁而上把惡徒制住。“嚴昱承?!蔽覜_過去扶住他,腳一陣發軟,太陽xue突突亂跳。“cao!他媽是怎么干事的?”嚴昱承面色慘白,神情狠厲,額頭上冷汗如瀑,連睫毛都變得濕漉,我朝他的胳膊上看去,刺目血紅的一片,有汩汩鮮血從傷口處冒出。小衛帶來的人亦嚇得不輕,的確是他們辦事不力,竟然讓歹徒沖了出來,還傷了老板。“你怎么樣?!救護車!不,快點開車過來!”我語無倫次地說了幾句話,身軀支撐著他,急忙解自己的圍巾想要幫嚴昱承止血,可是傷口實在太大了,根本堵不住,圍巾很快也被染得深紅,變成黏重的一條。小衛正在叫人開車過來,我急得眼眶發紅,咬牙拿圍巾給嚴昱承胳膊一圈一圈纏上、系緊,手和身體都不住發抖,心臟更是顫了又顫。cao,別他媽流了!大約是因為失血過多,嚴昱承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倒在我身上,粗重又虛弱地喘氣。“放心,你男人死不了?!眹狸懦刑置艘幌挛业念^,根本使不出多少氣力,還笑道:“別哭了,要哭去床上哭,嗯?”他媽的還笑?“去你的?!蔽伊R到,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流淚了,努力睜眼把眼淚收回去,情況危急,嚴昱承竟然還有精力開這種玩笑,“你閉嘴,別講話!”“剛剛帥不帥?”他喘了口氣,嬉皮笑臉道。“帥你麻痹!”“讓我親一下?!?/br>“你有毛???”我眼睛瞪著他,手仍小心翼翼地扶著,講話都帶鼻音。“親一下?!?/br>我氣得頭都要冒煙,四下瞄了兩眼其他人都在干什么,趁著小衛還沒來,飛快地在他唇上貼了一下,“可以了?”嚴昱承盯著我,我被他的目光燙得無所適從,他突然勾住了我的脖頸,來了個深吻,我擔心碰到他傷口,只能一動不動僵著任由他在我口腔里舔舐掃蕩。432.5上車的時候我一直眼觀鼻鼻觀心。我是真的沒臉看小衛。但被嚴昱承胡打岔攪和了這么一遭,還真的就轉移了注意力。432嚴昱承被送到手術室里去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不知道要縫幾針,不知道會不會有后遺癥。我坐在醫院的塑料板凳上,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和身上的血跡。它們現在都變成了褐色,好大一片,還昭示著剛剛那場意外的慘烈。怎么會有那么多血?我又開始心有余悸,眼前閃過那柄寒光凜凜的砍刀,如果那把刀偏了十公分,是不是就會砍到嚴昱承的脖子上……真是不能亂想,越想越發慌。“柳老師,去換身衣服吧?!毙⌒l遞過來一瓶水,“夫人已經買好飛機票了?!?/br>我怔了怔,是啊,出了這樣的事,怎么可能瞞得住嚴思遠和蔣芬呢?然而我卻沒心思打理自己的外表,只脫了外套,洗了洗手和臉,隨意套了件小衛不知道從哪里給我搞來的衣服,便又回到了手術室外。小衛問我要不要吃飯,我搖搖頭,問張野那頭怎么樣了,他說有骨折和腦震蕩,情況不算很好也不算很糟。那還行,可是嚴昱承……我看向手術室外紅色的“手術中”燈牌,心臟直往下沉,空落落地掉。不要有事。拜托。第88章貧433又等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我第一個沖走上去,看到嚴昱承被推出來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是想哭又是想笑,臉上都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了。“干嘛?別跟我死了似的?!眹狸懦锌吹轿一谋砬楹蟮_口道。我現在懶得跟他斗嘴,只去問醫生情況如何,嚴昱承卻打斷道:“縫了二十針。還不來看我?看他做什么?”醫生聞言面色有些古怪,我瞪了嚴昱承一眼,沒理他的胡言亂語,他大約是打了麻藥腦子還不清醒。我繼續詢問護士情況和注意事項,記清楚了,然后才到病房里去看嚴昱承。嚴昱承已是等得不耐煩一臉不爽了。我先去看他手臂上的傷,雖然被裹了層層繃帶,但一想到底下的口子,連這干干凈凈的白色都覺得觸目驚心,碰都不敢碰,小心翼翼給他喂了些水。嚴昱承一邊喝水一邊目不轉睛地看我,喉結一動一動,讓我喂個水都戰戰兢兢。他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嗎?我干嘛要湊上去喂,真是多事。“你感覺怎么樣?”我放下水杯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嚴昱承半臥在床上,隨意道:“打了麻藥,沒什么感覺?!?/br>“醫生說飲食清淡就可以了,小衛已經找人去買粥了,還有什么別的想吃的嗎?”“有?!?/br>“想吃什么?”我原以為他會說隨便的,他這個人除了不愛吃甜,別的沒什么講究。“你?!眹狸懦懈纱嗬涞?。“你——”我半口氣沒喘上來,“剛剛從手術室里推出來,手臂還麻著,你他媽想什么呢?”嚴昱承很坦蕩地說:“你剛剛抱著我哭的時候我就硬了?!?/br>我臉登時熱了,轉頭心虛地看向門外,他怎么這么不要臉,病房的隔音爛成這樣,況且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那時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傷上,哪里能發現他竟然真的在想那檔子事,我真的佩服嚴昱承神奇的腦回路。“變態?!蔽液貌蝗菀讖哪X子里搜刮出了個詞來形容,“可惜,你現在是半個殘廢,cao不著?!?/br>“那等我麻藥過了就能了嗎?”嚴昱承不要臉地說。“等你手好了再說?!蔽覙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