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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說的。幻想在一次勞技課后破滅。那節課上老師教我們做燈籠,燈籠的步驟很復雜,老師要求我們下次課上交成品。上課的前一天,我擔心小王子把勞技老師布置的作業忘記了,因為我一整個星期完全沒有看到過他做手工,我在他房間門口轉了好大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敲響了門。“什么事?”小王子不耐煩地問。我支支吾吾把來意說明,他說,“沒錯,我沒做”,然后把門關上了。猶豫再三,我決定幫我的小王子來做。也許我天生勞碌命,對這類動手的活計總是很擅長,經過一周的研究,和我做自己作業時的經驗鋪墊,這次格外得心應手,成品漂亮極了,比我自己的漂亮一百倍。雖然花了我一整夜的時間。我太興奮了,僅剩的兩個小時也睡不著,干脆大早上就跑到學校去把燈籠悄悄放在他的課桌里。勞技課上只有我和小王子交了作業,小王子被老師大力表揚,我看著他被贊嘆聲包圍,也有種飄飄然的自豪。下課,他的好兄弟質疑他,問他燈籠到底是誰做的。原話要難聽許多,大約是“我才不信你會做這娘們兮兮的東西”一類的話。我悄悄豎起耳朵,聽到小王子笑了一下,從容自若地說:“諾,是他做的?!?/br>一瞬間我被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包圍了,如坐針氈。燈籠在他們的手中像皮球一樣被傳來傳去,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很快,它掉在地上,被什么人踩了一腳。他們對小王子說,小強做的東西你也要,嫌不嫌臟呀?小王子撇撇嘴,很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br>我看著地上被踩得稀巴爛的燈籠,脆弱的彩紙上滿是腳印,突然意識到,我先前給自己羅列的優點似乎和小強差不了多少。吃不了太多的東西,只占用一點點地方,悄無聲息地活動,不會打擾到人。簡直和小強一模一樣嘛。怪不得討不了他們喜歡。9放學,我把自己的燈籠也給踩碎了,聽到竹條咯咯斷裂的聲音,我的心臟一陣疼痛,隨后而來的是扭曲的快意。我在學校里多了一個外號,叫小強。10與天真的我一起消失的是小王子。我的小王子沒有了。以后只有嚴昱承。第3章淵源11大約是三年后,我才知道我家和嚴家的淵源。是從保姆閑聊里偷聽來的。那時我正躲在洗衣房的角落在幫嚴昱承洗襪子。自從我自作聰明給他做過燈籠以后,這位少爺似乎也發現我手腳靈便的優點,總會指使我幫他削鉛筆洗襪子。我那時已經不打算和嚴家小少爺“做朋友”了,但寄人籬下,總要討好主人,所以他吩咐的事我總是盡心盡力去完成。我還要點面子,不想被人發現我柳小墻是他嚴昱承的跟班,所以這些事我都躲著人悄悄去做。三年來我幾乎踩點過嚴家別墅各個隱秘的角落。越來越像他們口中的小強。在無人的角落里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12原來我外公竟然幫我mama和嚴叔叔訂過婚,這可真是天雷滾滾,我怎么樣都想不到他們還有這樣的聯系。嚴爺爺還是個小伙子的時候,在部隊里當兵,一次意外和隊伍走散,順著山溪漂了二十來里,被我外公撈起來了,撿回一條命。兩人喝多時約定以后生的孩子,若是同性便義結金蘭,若是一男一女他們就結親家!兩人留了信物,分道揚鑣,那時通信不暢,自此音信全無。嚴爺爺一路高升,帶著嚴家蒸蒸日上,而我外公一輩子都窩在小山村里,抽了一輩子的旱煙。13我媽帶著信物找到嚴爺爺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不著調的時候竟然幫兒子許過一門婚事。嚴叔叔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才俊,黃金單身漢,而我媽只是個大字不識的鄉野村姑。無論如何都不能結婚!嚴家給了我mama一筆賠償金,意思是收了這筆錢,以后再無關聯了。我媽不是難纏的人,她本就是為了完成外公的遺愿才左右打聽,跑城里一趟,雖然被羞辱了一頓,掉了兩顆眼淚,但能了結老人家的心愿,她就滿足了。14說實話,我媽長得很漂亮,比起嚴阿姨來也不落下風。我小時候就知道我媽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長大了來到城里,也沒有見過比她更美麗的女人。她有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膚白如雪,可惜她嫁給了我爸。我爸不是個好東西,他把我家錢都花光了,還總是打我媽。我真搞不懂我媽是怎么看上我爸的,所以總是攛掇著我媽離婚給我找個后爸,我爸一聽我說這話,連我一塊打,我媽總是護著我,被打得最慘的總是她。我meimei就是這么沒的。就算我不記得我媽長什么樣了,但她抱著我渾身哆嗦的觸感,我這輩子都忘不了。15她要是早聽我的話就好了,也不至于二十八刀捅死了我爸,自己還要去蹲大牢。16別人可能會奇怪,一個女人怎么能拿起柴刀砍自己丈夫二十八下,刀刀進骨呢?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家里的農活都是我媽做的。我爸,算了,那個男人早就養了一身的懶rou。17嚴叔叔大約是有些愧疚,他把我接過來收養,又在審查時上下打點,終于把我媽的死刑改成了無期又改成了十五年。嚴阿姨不喜歡我沒關系,畢竟我媽差點和她老公結婚。我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丈夫對另外一個女人的虧欠。我媽還長得那么漂亮。總之,就他幫我媽減刑這一件事,我是真的感激和愛戴嚴叔叔。18他現在和我媽站在我房間門口,看著我和他兒子光溜溜睡在一起。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嚴叔叔。第4章趕走19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昨天和我媽約好了今天一起取行李,還不小心把鑰匙落在了她那兒。20我從未見過嚴叔叔這般生氣的模樣,他臉色鐵青,眉毛倒豎,看著嚴昱承咬牙切齒說,“把衣服穿好給我滾出來!”然后摔上了房門。留下茍合的我和嚴昱承。21嚴昱承臉色很難看,但還算鎮定,他迅速披上衣服,看向我時,我心虛地別開了臉。他欺身而來捏住我的腮幫子,惡狠狠問我是不是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