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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積擴大了一倍不止,頓時從正方體變型成了帶刺球狀物。陳墨此刻正應對著身旁的高大機甲,一時反應不及,被那刺球狀物瞄準空檔,一擊即中,數十白刀入rou的感受必然極差,陳墨即刻用手刀將其斬斷,手背生疼,好歹成功,只是那數十尖刀便這般齊齊沒入陳墨的體內,雖未及芯處,但在左格右擋間仍會引來陣陣牽扯血rou的疼痛。在這些白色機甲的內部似乎裝有自動識別永生者的感應設備,且無痛無覺。即便陳墨將其形同手足的長方體狀物卸下,亦不能減緩它們的行動速度,何況它們不知疲乏,開關一旦啟動便不會停下,于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名永生者逐漸落了下風,被周圍十來個白色機甲逼至一處。陳墨一邊后退一邊繃著臉從體內拔出那數十個白刀,白刀落地鏗然有聲。好在將其拔除后那原本深入血rou的傷口終于快速地愈合了,于是,陳墨一邊顧忌著往來攻勢,一邊不斷地將體內的白刀拔出。他同隆呈保護之勢將季歸清圍攏于內,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陳墨發現季歸清越是集中精力于吟唱本身,那些躺倒著的永生者身體恢復的速率也就越快,連帶著陳墨本身的戰斗力也會成倍增長。渴氣丸三日方可服用一次,一次只能維持四十五分鐘,因而不到萬不得已陳墨都不會輕易使用。陳墨他們雖并未明言,但實則都在等待,等待那九艙之內的永生者恢復行動力。如此一來,他們便有了將這些白色機甲完全擊垮的硬實力。然此刻他們已落于下風,疲于應對,陳墨舊傷剛好,新傷又至。在這個副本之中,陳墨體驗到的疼痛大慨是他活到今日所受疼痛總和的數倍,即便耐痛如他,也下意識地蹙緊了眉心。按照這一形勢,也許他們等不到幾名永生者徹底康復了。渴氣丸就藏在衣服內兜之中,陳墨正待做出選擇,頭頂驟然崩裂,先是紅毛一馬當先落在了三名永生者的跟前,興奮地囔囔道:“哇,這兒有好多大家伙!”crow緊隨其后亦由隔斷層落下,他看了一眼此刻的局勢,朝隆說了聲多謝。隆此刻也是渾身帶傷,略顯狼狽,聞言只是點了點頭。紅毛卻已不管不顧,直沖一個大型機甲而去,有他加入,好歹減輕了些己方的重壓。“沒找到蘇老師?”crow環顧艙內后朝陳墨問道。陳墨搖了搖頭,“被囚的永生者都被關押在這?”crow:“還有一名完成獸化訓練的同伴不在這。我們至今沒能找到他被囚的地點?!倍笏参啃缘嘏牧伺年惸募绨颍骸安灰?,也許蘇老師和他關在一起?!?/br>此安慰之言實乃一句空話,但此刻也毫無他法。“多謝季先生,多謝crow先生,多謝諸位兄弟?!苯K于,九艙之中一名傷勢相對最輕的永生者已成功恢復了行動力,這也宣告著永生者的反擊徹底開始。似是識別到了此處可活動的永生者數量增加,那些剩余著的平整墻面又開始凸起扭曲變型,生成出新的白色機甲。若是一開始就直接啟動如此之多的白色機甲,也許陳墨此刻已經服用了渴氣丸,但這幕后cao控之人卻好似同他們嬉戲般,總是留給幾名永生者一線生機,不下死手。此刻,已然有五名永生者成功恢復了行動力,而相對的,季歸清臉色泛白,汗如雨下,便連安放于兩側的手臂都開始不住地顫抖,仿若稍不留神便會暈厥。crow站在他身旁護著他,看著季歸清的這副模樣,蹙緊了眉頭,卻并未出聲干擾。吟唱的聲調由始至終未曾變過,依舊飄渺若水月鏡像,惹人不敢輕易打破。古老生僻的發音,陳墨聽不懂,卻能無端感受到一份悵惘蕭索之意。“這是地震了?!”一心投入打斗之中的紅毛此刻出聲囔道。原來整個35層驟然震顫了起來。“來不及了?!眂row立即說道:“我們得撤?!?/br>陳墨聞言一愣,只見此層的四面八方竟是緩緩落下玄鐵柵欄,看似要將此處徹底變為一座大型牢囚。“這是玄鐵籠,一旦完全閉合,我們插翅難逃,就算我們變身成永生獸也很難將其破壞?!眂row壓低了帽檐,快速決定:“我們從上頭走?!?/br>這玄鐵柵欄雖無人可斷,但由于材質過于堅韌,即便輔以最先進的驅動設備,亦需一段時間方能徹底閉合,且縱落速度遠快于橫合,因而crow選擇了頭頂那處尚未閉合的空隙。“艸,老子還沒打盡興呢!”紅毛不滿地張嘴抱怨。“之后夠你打的?!眂row朝陳墨幾人做了個立刻撤退的手勢,季歸清卻宛若未聞般仍舊立在原地吟唱,尚有四名傷重者未能成功恢復行動能力。“我去把他們馱上?!标P鍵時刻,紅毛自然聽從crow的指揮不再應戰,扭頭便往艙內走去,意圖將重傷的永生者背起。“沒用的?!眂row卻開口道:“他們渾身連接著的體感束縛設備亦由此玄鐵所造,除非本身完全恢復了行動力,否則外人無法將他們帶離,若是強行帶離,就將直接引發自爆裝置,連帶著艙內的所有生命體都會于瞬息間被毀掉?!?/br>紅毛心中一沉,朝crow問道:“是那人告訴你的?”crow點了點頭。紅毛看了躺在那艙中勉力扭動脖子的四名同伴一眼,而后動作麻利地縱身一躍,頭也不回地躥進了隔音層中。“季先生...”躺在艙內的永生者開口喚道,這世間再沒有比給了希望又眼睜睜地看著希望被摧毀來得更為絕望的事情了。季歸清并未回話,但依舊立于原地朝四名永生者吟唱著古老的曲律。頭頂的玄鐵柵欄越靠越近,隨時都有闔上的可能。“你們先走?!眂row朝陳墨等幾名永生者說道,陳墨并非猶豫不決之輩,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個理智派,因而看了眼這四名永生者的傷勢,他便明白了在玄鐵柵欄徹底閉合之前他們是無法康復的,于是,陳墨也不再猶豫,縱身攀上了隔音層。“怎么?幾十年不見,你們已經不聽我命令了?”仍有兩名成功獲救的永生者逗留在此層,crow看向他們沉聲發問。他們之中有人已被囚禁了將近百年,此番重獲新生,甚至忍不住掩面哭泣,然而此刻他們卻不禁收住面上的喜色,看向仍在受苦受難的族人,如今他們已得解脫,而艙內的這四名族人亦離自由如此之近...“快上去?!眂row干脆變了聲調。那兩名獲救的永生者只來得及倉皇地再看一眼等待自由的同伴們,便先后攀上了隔斷層。季歸清的吟唱并未因身側的交談聲而中斷過,他必須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