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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但我現在已經相信生物書上說的話了,大部分永生者,至少九成以上的永生者都是嗜殺成性,無惡不作的蠻獸。它們都該受到刑法處罰,都該被抓進N.F.L.科研院?!标愖右轮币曋惸?,宛若表明立場般,眼眸之中盡是堅毅決絕。陳墨并未替永生者出言辯解,即便解開了那數條命案的誤解,即便最終N.F.L.科研院同安樂所的所作所為會曝露在陽光之下,永生者同人類之間的嫌隙卻也是永遠都無法和解的。因果循環不止,陳晃的重傷確實是那些永生者所為,直播中的那些死難也確實是永生者所造成的,雙方各有各的信念正義,他們分立兩邊,中間隔著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天塹,深淵之下埋葬著的盡是永生者同人類的血rou尸骸。陳子衣說出這段話時,狀似使出了渾身的勁,講完后整個人便松散了許多,她朝陳墨溫言說道:“陳哥,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我是不會把永生者的所作所為遷怒到你身上的?!标愖右碌男θ蓦m沾染上了風霜疲倦卻仍舊陽光明媚。只是不知陳子衣若是知曉了陳墨最近正同加害她父親的那一伙永生者為伍又該作何感想。陳子衣同陳墨斷斷續續地談到了一些他們共同認識的人——說到木子,她照舊一下課就會跑到圖書館,對永生者的研究也依舊狂熱。她就是以成為N.F.L.科研院研究員的目標而不斷努力著,即便先前發生那樣的慘案也絲毫沒有打擊到她的熱情,也并未讓她生出任何的畏懼之感。她也來看望過陳子衣的父親,雖說依然寡言,但陳子衣能感受到她的那份關切。祁陽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前一段時間還說要再去一次長壽村,把害死胖子的兇手給抓出來,后來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永生者所為,他才總算是消停了。整天咋咋忽忽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還有胖子的父母——說到這,陳子衣只是簡短地說道:他們也有來看過我父親。實則即便前來探望,簡瑞如的母親卻仍舊見縫插針地慫恿著陳子衣同她一道狀告蘇南的不作為,那毫不掩蓋的旁敲側擊方式便連陳子衣都看得分明,她只得耐心地應對對方布下的一次次文字陷阱,不讓對方抓住話頭胡亂發散,免得無端端地又給蘇老師添一筆罪責。陳墨一向是個優秀的聽眾,話雖不多卻足夠認真,陳子衣同他聊了一通也稍微疏解了些心頭的煩悶,不久之后,鑫晨他們便也回來了。鑫晨一回來就朝陳子衣眨了眨眼睛,陳子衣只得無奈搖頭。鑫晨干脆朝陳墨開口道:“墨哥,你可得常來看子衣啊,她一個小女生太不容易了?!?/br>陳墨很實誠地說了沒法常來,而且如今他大多時間都得用于獸化訓練。“姐,陳哥平常也是很忙的。倒是你,平時放學了可要常來陪我啊?!标愖右驴焖俚亟涌诘?。鑫晨努了努嘴,惹得祁陽嫌棄地說了句:“鑫大媽,一把年紀了還賣萌?不嫌惡心啊?!?/br>于是二人又再度拌起了嘴,一時間病房內不再冷清。回去的路上,天空落下了游絲細雨,原本便寒涼的天氣更顯冷岑。陳墨撐起了傘看著也一路無話的蘇南。蘇南在情感方面再如何遲鈍也知曉了陳子衣的少女心思,想到如今自己同陳墨的關系更是忍不住搖了搖頭,他怎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成了學生心儀對象的愛人?何其荒唐。“老師...”察覺到蘇南的情緒不對,陳墨忍不住開了口,他身為游戲玩家自然知道陳子衣對自己所累積的好感度,實際上此刻陳子衣對陳墨的真實好感值還不及crow一伙。所有不涉及劇情走向的選項陳墨也通通選擇了蘇南,因而他同陳子衣的互動并不算多,只要他小心不讓npc的好感度低于0便可,事實上,陳子衣對陳墨所表達出的“好感”只是根據劇本情節設定演繹而非出自NPC本身,但偏偏陳墨又無法明說,而10號身為系統NPC此刻又必須表現出符合情節設定、角色性格的反應。于是便導致了這兩人明明心如明鏡卻偏處于此等微妙的境地。蘇南漫無目的地發散著思緒,最后不輕不重地拽了下陳墨的耳根。陳墨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幅度不大地晃了起來。斜風細雨敲打著暗紅色傘面,淅淅瀝瀝,并不算嘈雜。傘下的二人便這般輕晃著手,朝前走著。第160章永生者游戲(七十四)“砰”的一聲巨響,那石墻再度凹進了一個夸張的弧度,陳墨便深陷于弧度中心,半身肌rou夸張地隆起,連帶著毛發伸長,右指指尖尖利如刀,雖半身浴血但又再次快速地愈合了。“來來來,再來?!蓖蔡幰粋€牢籠的紅毛此刻朝陳墨挑釁地勾了勾手。陳墨并未多言,朝向紅毛又是一個俯沖,身形交錯間,彼此已交換了數十招,攻防轉換堪稱風馳電掣,且拳拳到rou,完好的肌膚須臾間便會再度炸裂,耳邊盡是血脈噴張的聲響。“欸,蘇老師看得心疼了吧,不如我們去外邊喝喝茶啊?!被四锝駜簱Q了身黑金繡鳳的旗袍,凹凸有致的體態更是被襯得盡顯無疑。蘇南禮貌地搖了搖頭,溫聲回道:“我想在這再看一會?!?/br>“行吧,欸,紅毛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手下留情啊,你可是在四分之三的獸化狀態,小兄弟才剛剛半獸化呢?!彪S即凰娘又忍不住朝牢內囔囔了幾句。紅毛分_身乏術,沒法應她,此刻他已使上了七、八分實力,陳墨卻逐漸適應了他的節奏,偶爾甚至能對他造成致命威脅。“好小子,不愧是怪物?!奔t毛俯趴著身子,四肢著地,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笑容愈加明顯,他腳底用力,一個猛沖,再次朝陳墨的胸腔襲去。如今的陳墨已來到了獸化訓練的后半段,服用二分之一的藥丸已能基本穩住理智,不被渴氣癥控制,但仍舊無法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而訓練的課程已從最開始的擊打各色墻面變為了同其他獸化的永生者過招。最開始陳墨每次都處于挨揍狀態,以至于到了家中依舊傷痕累累,新傷舊傷交錯顯得傷口格外猙獰,蘇南瞧見了不忍,但理性告訴他這是對陳墨最優的選擇,因而大多時候他只是抿著唇,幫陳墨處理來不及自愈的傷口,那新傷包裹著舊疤向外翻著,有時蘇南壓根下不去手,只得默默地等待著陳墨的傷口愈合。“沒事了?!标惸偸侨绱苏f道。訓練一夜的他早就精神疲累到了極限,有時剛回到家便無法自控地直接擁著蘇南睡著了,但大多時候,他還是會先沐浴洗凈后再上床,畢竟血腥味并不好聞,即便他如今已有些習慣了,卻不想蘇南總是伴著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