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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也能察覺到這處破綻。除此之外,對于小落姓氏的提醒,也正是出現在陳墨來到木夕街時遇到的第一個春夏之交。正是望舒的畫,讓他終于意識到那一幕震撼人心的場面究竟是什么了,徒然注入街道的深藍,以及緩慢沉入街底的龐然大物。在小望舒的畫中,她用了天藍色的波浪線來代表海洋,一條鯨魚正由上至下游著,她還給鯨魚畫上了一張笑臉,畫面清新而溫暖,描述著卻是鯨魚生命的最后一幕,死后的它將緩緩地沉入海底,給予大海最后的溫柔。小望舒畫的正是鯨落現象。“大鯨魚,海里游,翹翹尾巴搖搖頭,碰觸水花花,好像大高樓?!毙∧显陉惸P鬼屋支線后是如此歌唱著。望舒說這是他們的造物主給予他們的禮物,大抵說的便是鯨落(京落)創造出了這個世界,于是他們得以活在這個世界之中。虔誠而熱情。第16章獻給x的花(十六)此刻畫面一旁出現了個文字框,上下滾動間緩慢而平靜地述說著關于京落的故事。我是在古色古香的木夕街中出生的,街坊鄰居總是說著居住在這條街上的人們一定會夢想成真,因為木夕與木便是個夢字。于是,南媽每天督促著小南要好好學習,南媽說既然已占盡了天時地利,小南更需從小努力,圓個“人和”,這樣他長大了便會有大本事。于是小南的周末連個放風的時間都沒有,房間中的風車箱是上回小南考試考了第一名獲得的獎勵,五顏六色的風車被堆放在臥室的一角,早就落滿了灰塵。我爸媽開的理發店生意倒是不錯,畢竟老頭子手藝好,收的錢又少,雖然他破規矩一大堆,但對于熟人總是好說話的。“外面那些個理發店,不就放一些音樂,多幾個帥小伙,錢就貴了那么多。太坑了。不就是剪個頭發嘛,哪來的那么多彎彎繞繞?!蓖鯆鹂偸沁@樣抱怨著。小望舒曾被王嬸帶來老頭的店剪過一次頭發,老頭子一邊抱怨著望舒頭發留得太長,一邊又細心地為她剪著發,還不斷征詢著小望舒的意見。雖說因為頭發被剪哭紅了鼻子,但小望舒還是一抽一噎地沖著老頭子說著謝謝。老頭子很喜歡她。后來沒過多久,小望舒就病了,那個病有個很童話的名字叫做睡美人癥,每隔一段時間,她總會睡上幾天,而每當她清醒的時候便會跑到街邊的美術館里看畫,那里的畫并不多,但每回她都看得津津有味,偶爾來幾幅新的作品,她更是雀躍非常,她說這樣便可以在較短的時間里多體驗些別人眼中的世界。她的人生也就會跟著豐富了。可惜木夕街里的居民們說賺錢都沒得空,哪有時間欣賞什么藝術,那個美術館沒開多久也就倒閉了。賣rou夾饃的大爺總是跟鄰居們抱怨著不想再干這活了,又累又沒啥賺頭。他很疼他的兒子,可惜他的兒子一年到頭就沒回過幾次家,倒是有個很乖的閨女一直陪在身邊,不過他并不喜歡。于是他每天總是一邊抱怨著一邊繼續賣著rou夾饃。我倒是個乖兒子,雖然考了個省外的大學,但寒暑假一得空便會回來看望父母。我知道老頭子也是很開心的,即便總是拉不下面子,訓斥比夸贊多。老媽就不同了,她總是把我當成寶,一回家便煮了一整桌子我愛吃的菜,我要是帶東西回來,她總是要抱怨上幾句我又亂花錢了,邊又開心地翻看我都買了些什么。畢竟是老來得子,再加上老媽還真有些重男輕女的思想,對我也是偏寵些的,可是jiejie仍舊很疼我,跟著父母么兒么兒地稱呼著我。一切都挺美好的,直至他們知道我交了個男朋友。木夕街并不大,來來去去就那些個人,大家伙早就熟識了,周圍的鄰居們閑時便湊在一塊嗑著瓜子聊著天,誰家要是發生了個什么事,很快便會傳開,因而我交了個男朋友的事情沒過多久就在這條木夕街中傳遍了,街坊鄰里的反應可想而知,避之如洪水猛獸也算不得夸張。那個原先跟我關系不錯的韓冰小哥反應尤為激烈,一副恨不得將我趕出木夕街的架勢。原本我以為這一坦白,老頭子八成要打斷我的腿,誰知他只是沉默著搬了張椅子就坐在家門口一下一下地嘬著煙。老媽和姐一邊抱著我哭,一邊說著:么兒別怕,我們湊些錢帶你去城里治病,一定會看好的。她們哭得那么傷心,因為她們是真心認為我得了可怕的病。后來聽說因為這事,老頭子跟老媽吵了一架,老頭子心臟不好,就沒再起來了。我離開了木夕街,開始在城市里找工作,整天過得忙忙碌碌,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也不知怎的就得了精神衰落,整宿整宿地沒法睡著,開始吃起了安眠藥。記憶力便也跟著差了很多。其實現在的我也分不太清了,夢中的木夕街與記憶中的木夕街。究竟何為真實何為虛妄?游戲回憶劇情到此結束。玩家是否選擇退出木夕街地圖,60s后系統將自動退出。一分鐘倒計時在游戲界面上快速地遞減著。最后,京落打開了房間的門,匆忙而麻木地開始了新的一天。...“墨哥快起床,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這節是老潘的課,可沒法替點!”第17章獻給x的花(終)在舍友的腳即將與自己的面部親密接觸之際,陳墨睜開了眼,舍友甫一瞅見,立馬勾著床沿扶手,翻身下地,一陣乒乒乓乓,鬧得人仰馬翻。陳墨定了定神,意識到自己已然回到了宿舍。他今年二十歲,正在念大二,**個月前被這個司命游戲選中,那時的他也剛躺在床上進入夢鄉,入睡是玩家進入司命游戲的必要條件,不過得出這個結論后也并未影響到陳墨的睡眠質量。在前幾回游戲中,陳墨遇到的NPC多是背景板似的存在。而這次游戲是陳墨第一次遇見高級NPC。雖然陳墨平常極少玩游戲,但他對于游戲NPC也有著一定的了解,類似于輔助或推動游戲進程的人物形象,或僅是用作豐富畫面。習慣性地將游戲中的NPC認定為死物,源于程序員手下的一組數據。但是在司命游戲中呢?那些高等NPC甚至于低等NPC,他們是否存在著自由意志。在照本宣科地重復念著無趣的對白時,他們是否也有內心活動。像京落這種能與玩家自由交談,動作姿態毫無違和的高等NPC究竟有沒有產生自主意識。在鬼屋支線中,京落的落淚是否是因為被張恒的死亡所觸動,還僅是因為人設需求。那場短暫的空間地震是否意味著NPC也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