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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涼的徹底的外套已經被他磨得溫熱,周致寧的手原是想握住斯航的手的,再碰上去一瞬間感受到兩對手溫度上的差距后,就將手扣在了許斯航的小腹上。看似放任,實則禁錮。許斯航被他的手涼到才反應過來,周致寧只穿了一件襯衫,就連軍綠的大衣,也被他隨意的扔在了自己的車上。他的手涼的徹底,讓斯航無端想起長白冬至的大雪凜冽紛飛,就連他放置在窗口陽臺的黃銅風鈴都未能幸免,染上的雪花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你是個異鄉人,你放不下的人在遠方與他的愛人交頸纏綿。許斯航闔上了眼,用盡力氣將周致寧覆在他小腹手推開,然后轉過去面對著他,在暖光燈下,他的臉英挺輪廓深刻,就連燈光失了偏頗的地方陰影都出現的恰到好處,這是他的寧寧啊。許斯航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可望不可即的寧寧,站在他的對面,他卻主動伸出一只手都那么艱難。周致寧蹙著眉,看著轉過身靜立在他對面的許斯航,他才發現剛剛在外面吻上許斯航的時候沒個輕重,連嘴角被他咬腫了都才發現,他伸手探過去想看看嚴不嚴重,卻被許斯航偏頭躲過。許斯航對著他面無表情,眼睛里充滿了疏離與冷漠,盯著他片刻倏然間出了聲“致寧,我該回去了?!敝苤聦幋乖谏砼缘氖志o了緊握成了拳,抬起頭盯著許斯航,同他對峙著,然后周致寧輕輕一笑,手又松開了。他轉面對許斯航為倚,倚在燈光開關的旁邊,低著頭將他剛剛說的話全部作了耳旁風,自顧自的將袖口解開?!耙活w,兩顆…”許斯航看著他的動作,在心里默默數著,“三顆?!?/br>他已經解完第三顆了,許斯航喉結上下翻滾,周致寧有一對極好看的手腕,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并不同與一般的養尊處優的男人,他的手上有薄繭,他感受過它摩擦在他身體上的觸感,極致的性感與觸電般的酥麻。跨過了時空讓許斯航又重溫了一次,于是他謹小細微的舔了一下唇,不自覺的用牙齒碾壓過自己的舌尖。但他還是擰著眉,往前踏了一步,手徑直扶上門把手,金屬的,冰的凍人。許斯航握住門把手,往下一擰,門啷啷作響,紋絲不動,原來是鎖住了。他見周致寧沒阻止他,心下松了一口氣,伸出左手想要去解開門鎖,周致寧終于有了動作,解開的袖子被他一把推到小臂以上,將他的兩只手都截了下來,“砰——”一聲悶響,將他頂撞在厚重的大門上,燈被他關上了,現下屋子里又恢復了一片漆黑。許斯航疼的忍不住悶哼一聲,略帶怒氣的壓低了聲音質問周致寧,“你他媽到底要干什么???”橫眉冷對,饒是周致寧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也能感受到來自許斯航的慍怒。周致寧心想我見了你還能做什么?同你和斯尉他們一起在老太太面前虛與委蛇嗎?看著你冒著風雪踏進泰和園都要猶豫不決那到底是不是你嗎?還是說看著你再出國五年離開我身邊?“干你”周致寧斬釘截鐵,干脆利落,一絲余地都不給他留。許斯航雙手做防御狀,剛剛那一撞就讓他疼的不輕,怎么五年不見霸王硬上弓都會了?“周致寧,你他媽不要臉我還要臉!”許斯航用腳蹬著周致寧,奈何力量懸殊過大,周致寧一只腿抬起來將許斯航的腰腹抵在門上固定住,一只手鎖住了許斯航的兩只手壓在許斯航的身后,周致寧簡直就是步步緊逼。周致寧枉顧他的掙扎,低頭悶聲笑著,然后許斯航就聽見了皮帶拉卡的聲音,鎖扣與鎖分開的一剎那,許斯尉終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把老子放開!”許斯航氣的想給周致寧一套軍體拳,“斯航?!敝苤聦幍穆曇舫练€,下巴蹭著他的臉頰,“你以前沒這么野性?!彼偷鸵恍?,唇瓣有意無意的掃過許斯航的臉頰,他能感受到許斯航臉上的細小的絨毛,周致寧想用吻上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許斯航感受到褲子的皮帶被周致寧抽開了,許斯航猶豫了半秒,抻著腦袋咬上了周致寧的脖子,好家伙,許斯航真是下了血本,往下一口真他媽重。周致寧皺了一下眉,嗤笑一聲直接把脖子架在他肩膀上,用兩只腿把他鎖在了門上。“使勁咬,我喊一句疼我就不叫周致寧,嗯?”周致寧笑出了聲,許斯航往下啃咬,卻又不敢太用力,周致寧把他的三寸捏的死死的,他能感受到脖子上的熱度,他甚至能感受到他脖子上毛細血管的破裂,但那是許斯航的唇齒,他甘之如飴。周致寧用空閑出來的雙手將皮帶一圈一圈粗劣的纏繞綁在了他的手上,在后面打了一個漂亮的死結。好了,許斯航這下想逃都逃不了了,被周致寧桎梏在了狹小的空間里,唯一的動作就是不停的換著位置咬他的脖頸,再就是企圖用言語激怒他讓他放過他,倒是很可惜,周致寧壓根不為所動。“你就不怕對門報警嗎!”許斯航對著他怒吼,周致寧當真是瘋了嗎?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丑聞!且不論許家受多大影響,光是他自己的公司名譽都要連帶著遭殃!商界新貴?新貴個屁,跟沒腦子似的!周致寧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吹了一聲口哨“已經搬走了?!敝苤聦幝柭柤?,將許斯航攔腰一抱,徑直朝著臥室去了。正文放開我!臥室依舊是從前的模樣,許斯航被周致寧扔在了床榻上,沒錯是扔。床榻軟極了,席夢思疊了兩層,暗灰色調的床單明明平平整整,卻在許斯航被扔上去的那一剎那褶皺橫生。原先裝修的時候,許斯航曾給周致寧提過一嘴,喜歡落地窗,尤其喜歡同喜歡的人一起看月亮慢慢爬起,也喜歡同喜歡的人看太陽慢慢爬升下落?,F在好了,曾念的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許斯航卻側過臉背對著月亮,月光照在他灰調的衛衣上,顯得蒼白無力。周致寧從柜子里拿了兩個枕頭,把他摟了起來,在他的背后墊了兩個枕頭。屋里暖氣已經被周致寧打開了,一遭折騰許斯航也感覺不到冷,加之穿的不少,現在額頭都若有若無的沁出了汗。周致寧跪伏在他的身上,兩只腿被他桎梏在了中間,他蹙著眉看著許斯航,用手摩挲過他的唇,感受唇紋的形狀,他仔細端詳著他。許斯航能聞到周致寧溫熱呼吸中的酒氣,偏過頭啞著嗓子,說:“你喝醉了?!?/br>周致寧挑了挑唇,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