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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好友申請。ID是……WHX。衛鴻信。我翻來覆去折騰了兩分鐘,折騰到童武抬頭問我:“耿嘉友你干嘛呢?”最終我還是點了同意。剛同意沒兩秒,那邊就發來消息——衛鴻信:睡了嗎?速度這么快,就像一直看著手機等我通過一樣。這個想法讓我有些躁得慌,回他:躺下了,還沒睡。衛鴻信:明天早上來我這吃早飯吧。想起晚上的菜,我的身體有些不爭氣的期待。可我一時間還是接受不了所謂的“你未來穿越回來的戀人”這種荒唐說法,選擇了拒絕:不了吧,我去食堂吃。那邊很快的發來了消息:那我陪你去食堂吃~這人怎么窮追猛打的……我沒辦法,回他:我明天是第一節課,要起很早。衛鴻信:我起得來??!于是這個事就這么定了。我們本來約的是早上七點直接食堂見,但我也不知道腦子抽什么風,六點四十就跑到了衛鴻信家樓下。本來是要上樓的,后來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太蠢,在樓下吹了會風冷靜冷靜。衛鴻信六點五十下了樓,撞見我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就我……”我手足無措的解釋道:“我怕你……剛來這找不到路……我就……”他似乎明白了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意思,咧開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br>他牽過我的手,拉著我往前走:“走啦,吃飯去!”我想掙脫沒掙脫掉,就讓他拉著到了食堂。不過似乎是顧及我的情緒,進食堂后,他還是放開了手。我松了一口氣,又有一瞬間的失落。這個點食堂人不多,我們隨便找了個空曠的角落坐下,吃飯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沒有閉著我,大概意思是他爸好像在怪他回國也不回家,給他數落了一頓。他嗯嗯啊啊敷衍了一下,說現在在吃飯,吃完飯馬上回去。掛完電話后他嘆了口氣,對上我迷茫的眼神,又伸手捏了捏我:“你就睜著你無辜的眼睛瞅我吧,再過個幾年就是你接到電話后和我一起嘆氣然后被迫回家了?!?/br>我道:“回家是好事?!?/br>他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戳了我的傷疤,莫名有些低落。我不太喜歡他這樣,趕緊道:“我不是……”“耿嘉友?!彼溃骸拔抑滥悴幌胱屛矣羞@么大的負擔,你這個人就是這個性格。不過,我愿意負擔你所有的難過?!?/br>他吃完飯就走了,我一個人在食堂發了會呆。直到隔壁桌有人坐下,動靜把我驚醒,才端起盤子把剩飯剩菜倒掉。我提前半個小時到了教室準備上課。最開始沒幾個人,而后陸陸續續有學生進來坐下,臨近上課的時候,教室已經快坐滿了。我坐的是靠墻的五人座位,位置靠前,所以沒什么人和我擠,而我舍友他們也都去后排了。我坐在靠走道第二個,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子在上課鈴敲響的瞬間坐在了我的身邊。這個位置一般是沒人會坐的,所以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很清秀,鼻梁上架著的眼鏡也擋不住他的大眼睛,臉很紅,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但我這個動作似乎冒犯到他了,他猛的低下頭,不讓我再看他。誒……一般不是……會打招呼嗎?為什么要低頭?不喜歡我的話,干嘛還坐我旁邊來?我有些疑惑,但他不太想搭理我,我也就沒搭理他,認認真真上起了課。可接下來兩節課,就算換了個教室,他也依舊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也依舊……不搭理我。我看了看旁邊,也不止這一個位置,不知道他圖什么。我課間要去上廁所的時候和他說麻煩讓一下,他唰一下躲開我想拍他肩膀的手,筆直的站起來走開,跟我欠了他多少錢一樣。我自認是個挺友善的人,被這么不友善的對待還是第一次??伤矝]做什么,臨時換座位好像顯得我刻意對他有什么意見一樣,想想只剩最后一節課就下課了,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決定熬過最后一節課,以后碰到這個男的就自動避開。我回去的時候,果然他看也不看我,直愣愣的站起身讓開,我進去坐下。教室里吵吵鬧鬧的,有幾個從這走過的人笑的一臉莫名奇妙的拍了拍那個男孩的肩膀,而后又帶著那個笑容看了我幾眼,這讓我有些不太舒服。我最終還是沒忍住,往里面挪了一個位置。那個男生似乎對我這個行為很驚訝,終于正眼看了我。這個人可能和我以前一個親戚家的小孩一樣,老紅臉,可能是因為皮薄的原因,不然怎么從一坐下開始到現在臉都是紅的。我不太想和他解釋,就點了點頭。他轉回了臉,似乎在猶豫什么,然后突然叫我:“耿嘉友?!?/br>我愣了,下意識問道:“你認識我?”“你是管院的耿嘉友,是吧?”“是?!?/br>“我想問你……你是不是……”他咬咬牙,然后道:“你是不是喜歡男生?”“是啊?!?/br>我楞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他問了這個問題,而是這個替我回答的人。衛鴻信慢悠悠的從前門走了進來,他就像一個天生的發光體,忍不住讓所有人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他慢慢走到男生身后,笑容燦爛:“耿嘉友是喜歡男生哦,怎么了嘛?”笑容雖然很燦爛,但是莫名感覺不太和善的樣子……戴眼鏡的男生也愣了,轉身看了一眼衛鴻信:“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的?”衛鴻信替他說完了話,而后笑瞇瞇道,“因為我,就是耿嘉友男朋友啊?!?/br>他走進我身后那排沒人的空座位中,然后走到我身邊時,彎下腰來,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親了我一口!我瞬間變成了木頭,心臟卻猛烈的撞擊著胸腔,全身上下所有血液都順著血管沖到了被衛鴻信吻過的地方。有種神魂出竅的感覺。衛鴻信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下巴輕輕放到我的耳邊,用半撒嬌半威脅的語氣道:“耿嘉友,讓他走,好不好,我想坐你旁邊?!?/br>我本來,不應該承認他是我男朋友的。我昨天晚上才第一次遇到他,算上這次我們也不過才見三次面,微信聊天記錄加起來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完……可是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內心有種奇妙的竊喜。教室里的人都被這里發生的事情吸引了,最后排甚至還有人跳起來看發生了什么。如果這個時候承認